“媽媽,你沒事吧?怎麽回事?手指都割破了!”溫沁雅很快的酒轉過頭,美目裏沉澱着一絲擔憂,望着一臉怨恨的劉思思。
“啊!劉阿姨,你的手都流血了!沒事吧!”蘇沐雪也驚呼了一聲,瞪大眼的望着劉思思那留着鮮血的手指,美目中依然還流淌着剛剛那一絲隐忍的不甘與濃郁的鄙夷。
“喲,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很不甘心哪?我就說嘛,這真鳳凰怎麽可能像某些長了幾根光鮮的羽毛的火雞一樣,以爲長了幾根漂亮的羽毛,就到處顯擺,不知天高地厚的以爲自己有多麽的高貴呢!你說是不是,高貴漂亮的蘇小姐?溫柔美麗的溫小姐?”一個犀利的嘲諷聲傳來,夾着濃郁的火藥味。
溫沁雅眼神一冷,嬌柔美麗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陰冷的寒意,低下柳眉,慢慢地轉過身子,朝那個聲源望了去,隻見趙瑩瑩一身白色的低胸晚禮服,一臉幸災樂禍的諷刺的望着她們,雙手環着胸,那雙明亮的眼睛裏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你說什麽!再給我說一遍!”
想她蘇沐雪,到哪裏是不是光芒萬丈的人,聽到這樣尖酸冷嘲的話語,豈能這麽忍受?趙瑩瑩此話一出,她明顯已經火氣立刻竄了一聲,乍然飙升到了一個高度,高挑嬌柔的身軀一個大步上前,氣沖沖的問道。
趙瑩瑩冷笑了一聲,望着依然高傲得跟隻愚蠢的孔雀似的蘇沐雪,身子一偏,緩緩的靠到蘇沐雪的耳邊,那冷嘲聲繼續響起,“我說啊,火雞以爲自己長了幾根鮮豔的羽毛,就以爲自己是鳳凰了,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呢?我告訴你,不甘心就對了!你要是甘心,我還以爲出奇了呢。”
說着,又緩緩的直起身子,冷然瞥了依然一臉高雅端莊的溫沁雅,不屑的笑了笑,“還有你,溫小姐,說真的,我還真沒有見過像你這麽無恥的女人,臉皮厚成這樣,虛僞又做作,你以爲星夜會輸給你嗎?其實,她隻是不想跟你這種可以跟垃圾媲美的人計較而已,可是呢,偏偏有這些人,像隻瘋狗一樣,就喜歡到處咬人不放,還得意的搖着尾巴,啧啧,你說,奇怪了,我都看你這麽不順眼了,你怎麽能看自己就那麽順眼呢?自我感覺這麽良好!”
輕輕的在溫沁雅耳邊落下一句,趙瑩瑩滿意的看着溫沁雅那美目裏浮起了一道陰冷的氣息,帶着隐忍的怒火,芳唇緊閉着,溫婉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略帶着扭曲的笑意。
“你說是不是呢,蘇沐雪小姐?”趙瑩瑩眯着笑意,眨着那雙明亮動人的眼睛看着臉色已經發青的蘇沐雪,壓在胸口的那股遲遲沒有散去的怒氣總算宣洩了出來。
“你!趙瑩瑩,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訓你,你還當我蘇沐雪是軟柿子!”蘇沐雪已經完全被激怒了,眸光一寒,兩眼噴火的瞪着趙瑩瑩,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火冒三丈的指着趙瑩瑩。(
趙瑩瑩聳了聳肩,笑道,“是不是軟柿子,要試過了才知道。”
“你找死!”玉手一揚,一個巴掌就這麽扇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快若閃電一般,狠狠的扣住了蘇沐雪那隻手腕,尖銳如鐵一般的利爪微微一用力,隻聽到蘇沐雪禁不住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啊!’,衆人的目光很快就被吸引了過來,詫異的朝蘇沐雪這邊望了過來。
“這位小姐,多動症發作了,手筋抽得厲害,小孟,将這位小姐送去醫院看看。”一個低沉冷漠的聲音傳來。
“是,參謀長!”
小孟行了個禮,立刻一個招手,讓兩個保镖過來,很快就将蘇沐雪架了出去,一切快得令人來不及眨眼。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警告你們,最好馬上放開我,不然要你們好看!”
“小雪!小雪!”溫沁雅這才大吃一驚,有些驚慌失措的望着蘇沐雪。
“這位小姐請放心,那位小姐不會有事,抱病來參加我們的答謝晚宴,我們很高興,小孟會照顧好她的,請放心。”戰北城淡然瞥了溫沁雅一眼,幽深的眸光一轉,留意到劉思思被玻璃劃傷的手指,鮮紅的鮮血在略微暗淡的燈光下綻放着詭異的光芒,緩緩的掃過了碎裂在地上,灑滿了一地的碎玻璃,冷冽的望了劉思思一眼,“這位夫人好像手受傷了,小孟,也一并送去醫院包紮。”
“是!參謀長!”
小孟利落的應了一聲,二話不說,直接走上去一把拖着劉思思一直往門外走了去。
“放開我,我沒事,放開我!”撕心裂肺一樣的尖銳聲響起,劉思思奮力的掙紮着。
“媽!媽!你沒事吧?”溫沁雅頓時大急,提步追了上來。
“溫小姐,太太不用這樣忍着,既然受傷了,或者不舒服了,一定要說出來,你們能來,我相信,風總他們都已經很高興了,一定是都疼怕了,這慘叫聲,還是趕快送她去醫院吧,不然落下什麽病根就不好了。”一個疼惜的聲音傳來,趙瑩瑩唇邊抿着細細的笑意,悠然望着一臉焦急略帶着蒼白的溫沁雅。
很快,小孟已經拉着劉思思出了門。
“沒事,沒事,大家繼續,請便!”一直坐在另一桌主賓席上暗暗地觀察着這邊的情況的鍾文博,一看到這般情況,立刻配合的站了起來安撫賓客,賓客們見狀,才緩緩回過頭,繼續用餐。
而整個過程,蘇沐哲卻始終沉默着,一雙黑眸泛着冷冽的氣息,寒氣逼人,默默地看着這一幕,雙唇緊閉,不發一語。
“哲,你怎麽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媽跟小雪她們……”溫沁雅一臉焦急而失落的望着一身陰冷的蘇沐哲,不安地開口道。
“坐下,她們沒事。”蘇沐哲冷淡的瞥了溫沁雅一眼,冷然開口。
“溫小姐我已經讓人跟過去了,太太跟小姐都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先坐下吧。”餘元也緩緩的開口道。( 無彈窗廣告)
溫沁雅眼神一寒,有些擔憂的望了那門口一眼,咬了咬唇,才緩緩的坐了回去。
這時,一道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幽香襲來,一抹寶藍色幽然朝那個銀灰色的身軀走了過來,聚光燈搖曳的光輝将最豔麗的那一抹流光折射了過來,兩人就沐浴在一片美麗的微紅之中。
“星夜!”趙瑩瑩眨着那雙黑葡萄一般美麗的眼睛,那眼眶裏明顯的泛着晶瑩的淚花,幽幽的掃了戰北城一眼,抿着雙唇。
幽幽偏過眸光,淡淡的望着一身嬌麗動人的趙瑩瑩,留意到了她抓着裙角的手在微微發顫着,星夜相信,那眼裏的淚花,其實是因爲祝福而産生的,幽雅娴靜的容顔上乍然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微微朝她點了點頭,然後才轉過頭去,微擡着眼眸,緩緩的對上了戰北城那雙深沉的雙眸,輕點了一下頭,很快的垂下了眼簾,素手往戰北城手臂間挽了去。
“過去打聲招呼,嗯?”戰北城低下頭,眸光微染着暖意,低聲問道。
“嗯。”星夜聽話的回了一聲……
戰北城擡手從站在身旁的服務生捧着托盤裏取過一杯酒遞給了星夜,然後自己也拿了一杯,才朝一直靜靜地看着他們的蘇沐哲走了過去。
“上次蘇總跟溫小姐的訂婚宴因爲星兒不太中意熱鬧,所以就沒有進去,很抱歉,這杯酒,我跟星兒敬你們,願你們白頭到老。”低沉有力的聲音帶着幾分魄力,戰北城鷹眸淡然掃了蘇沐哲跟溫沁雅一眼。
“謝謝你們能來參加今天的答謝盛宴,敬你們。”清涼的嗓音沒有一絲波痕,呈現在蘇沐哲眼前的,終究隻剩下一身的釋然的雲淡風輕。
蘇沐哲漆黑的瞳孔裏迅速凝聚了一道黑色的漩渦,眸光落在了星夜那張淡雅依舊的臉上,視線下移,停在了那隻玉手的無名指上,那裏正有一枚戒指,映着昏暗的燈光泛着淡淡的,柔和的光華……
不動聲色的執起酒杯,蘇沐哲一臉的沉郁,周身籠罩着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們客氣了。”聲音含着一絲冰冷,清脆的碰杯聲傳來。
“那我跟哲也祝戰首長跟風小姐恩愛一輩子,相攜到老。”溫柔的語氣聽起來像一股軟綿綿的柔風,溫沁雅儀态高雅的端起了酒。
“借你吉言。”戰北城低沉的回了一句,杯子一碰,一杯酒下肚。
剛剛在那邊已經連敬了張市長他們每人一杯,還有戰老首長他們,饒是酒量不錯的星夜臉上也開始微微的泛紅了起來,加上這麽一杯酒下去,頓時就有些站不穩的感覺,還好,是挽着戰北城的胳膊,不然,她估計,她可能要丢人了。
淺淺的吸了口氣,清淺的眸光悄悄地從蘇沐哲跟溫沁雅身上掠過,不禁也感到一陣意興闌珊,淡淡的視線徐然一轉,落在了戰北城那俊朗的臉龐上,素手輕輕的拉了拉戰北城的衣袖,清涼而輕柔的語氣傳了過來,“我想上樓休息一下,你……”
“你不舒服嗎?”戰北城立刻警惕的眯着深眸,緊緊地鎖着星夜那張微微泛紅的臉頰。
“有點暈,我先上樓了,等下想直接先回家,你也早點回來,不用忙太晚。”星夜輕聲開口。
戰北城大爪一揚,搭上了星夜的肩頭,“走吧,回家。”
“這樣合适嗎?宴會還沒有結束。”星夜略微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
“該敬的人都敬了,你說這樣還不合适?”戰北城挑了挑眉,悠然瞥了星夜一眼。
星夜點點頭,眸光卻是往站在一旁的瑩瑩投了去,緩緩放開戰北城,走了過去。
“瑩瑩,怎麽就你,王宇呢?”星夜徐然問道。
“他去洗手間了,看你一臉的酒意,趕快回去休息吧,對了,星夜,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趙瑩瑩唇邊忽然綻放出一抹絢麗的笑意,美眸裏充斥着濃郁的幸福,輕輕地湊到了星夜的耳邊,低聲的留下幾句話。
而後者聽了之後,那清眸裏頓時染上了一道淡淡的祝福,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恭喜你,瑩瑩。”
趙瑩瑩微笑的點了點頭,徐然開口,“你跟戰北城什麽時候也生一個吧,我們給孩子們定個娃娃親。”
淡雅而精緻的臉上不免浮上了幾絲腼腆,眸光輕柔似水,而似乎隐約之中帶着一絲微弱的希翼,但星夜并沒有能察覺到。
“既然這樣,你們也早點回去,不要熬太晚,對身體不好。”說着,星夜身子微微一晃,星眸染上了幾分迷離。
“唉,知道了,行了,北城,你趕緊送星夜回去吧,你看她連站都快站不穩了。”
戰北城連忙迎上去,一手環住星夜。
“我們先走了,再見。”簡單的落下一句,便拉着星夜離去。
而自始至終,一直都在觀察着他們的蘇沐哲,也一身冷漠的站了起來。
“餘秘書,你送溫小姐回去。”
隻留下這麽一句,人影已經朝門口走了去,留下臉色有些蒼白的溫沁雅,咬着唇,美目裏充斥着一絲失落而犀利的流光。
而出了酒店的星夜已經處在半醉半醒的狀态,任由着戰北城一路抱着上了車。
車子開得并不快,很平穩,星夜就這麽安靜的枕着戰北城的大腿,半眯着眼睛,神色迷離的望着某同志一直盯着她的那雙深邃的眼眸。
輕擡着手背撫了撫額頭,有些迷糊的開口,“爲什麽用這眼神看着我?”
“因爲你好看。”戰北城十分老實的回答道。
星夜那清涼的眼神微微一怔,清澈明亮,傻傻的回道,“真的?”
而那眼神,分明是小女孩一般的清澈中帶着一絲朦胧的醉意,伴有幾絲好奇,讓戰北城看着,怎麽說,心裏也是一陣憐愛而寵溺,大拇指朝她太陽穴按去,輕輕的給她按摩起來。
“你喝醉了,星兒。”低沉的嗓音傳來。
聞言,星夜立刻搖了搖頭,一票否決道,“沒有,我從來沒有喝醉過,不可能會醉的。”
跟大多喝醉的人一樣,喝醉了總說自己沒有醉,戰北城無奈的笑了笑,而這時,衣袋裏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戰北城一個疑惑,黑眸一沉,很快便掏出手機。
而星夜此刻,也眨這一雙明澈動人的眼眸幽幽的望着戰北城,她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偷聽的,是他自己讓她聽見的。
“喂?是我,什麽事?”
星夜微擡着腦袋,一瞬不瞬的望着戰北城,好奇的眨着眼。
“嗯,本月初九。”
然後,車内又沉默了半分鍾,戰北城才接着開口,“嗯,明天過去接你,早點休息,明天趕飛機,不要熬夜。”
‘啪’緩緩地合上了手機,戰北城舒了口氣。
“誰給你的電話?”星夜淡然問了一句,幽幽的盯着戰北城。
一副審問的語氣,戰北城俊眉一挑,半帶着揶揄的語氣響起,“你學會查問我了?”
星夜眸光一暗,紅唇微抿,淡雅的容顔上扯過一道淡淡的失落,不免有些委屈的開口,“女人的聲音。”
若是在平時,戰北城絕對有理由相信,打死他也不會聽到她會有這種語氣跟他說話,足以見得,他的小飯桶,醉得不輕,但是饒是這樣,這話聽在他耳中,卻像一股春風一樣,讓他聽得有些心飄飄然的感覺。
“而且,跟我說話都沒見你這麽好的語氣。”星夜那防線,因爲酒精的麻痹作用直線削弱,清冽的語氣裏卻依然還能保持着幾分淡然,星眸裏的那抹柔和的溢彩,卻被一道暗淡所替代。
她緩緩地坐起身子,離開了戰北城的懷抱,腦袋一沉,徐然往車窗上靠了去。
“别靠近我。”清冷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溫度,清雅的容顔呈現出的,隻是一片波瀾無驚,淡漠如風,清眸也沉寂了下來。
“你在生氣?”戰北城低沉的問道,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星夜星眸一擡,淡然瞥了戰北城一記,傲然将小臉一轉,看向車窗外。
“抱歉,是我管太多,你可以當做沒聽見。”
星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腦袋忽然就不受控制一樣,肆意胡思亂想了起來,頭痛欲裂的感覺襲來,讓她有些難以招架,伸着手指往太陽穴按了去,秀眉深蹙着。
肩頭一暖,一隻大手往她腰間環了去,二話不說,一把将她抱了過來,緊緊地鎖在自己的懷裏。
“莫名其妙的飛醋!明天你也一起跟我去機場接人,到時候你就知道是誰了,現在好好的給我睡一覺,不勝酒力就别逞強,真想狠狠地懲罰你一頓,要是的我兵,早讓你越野長跑了,真是不令我省心。”低斥的聲音裏呆着一絲誘惑的嘶啞,戰北城說完這話的時候,俊臉一轉,對着車窗,綻放出了一抹絢麗如虹的笑意,語氣卻很嚴肅而深沉。
“我不受你威脅。”淡漠的嗓音響起。
“是嗎?你很快就知道你受不受我的威脅,你信嗎?”戰北城陰沉的眯着眼眸,别有深意的望着星夜。
“鬼才信你……唔!”
于是乎,可憐的星夜姑娘一句話沒說完,某同志便以實際行動向她證明,他說的話,可信度絕對百分之百中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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