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薛國公夫人最近養成了一個新的習慣,隻要有空閑的時間,她就守在窗前。手撐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天空,似乎希望能有什麽東西飛下來找她一樣。連平日最喜歡的唱戲都顧不上了。

“咕咕,咕咕——”信鴿的聲音傳來,薛國公夫人立刻就打起精神來。

她搓了搓手,臉上洋溢着笑容,眼眸發亮。她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動,就像是情窦初開的小姑娘,接到心上人送來的定情信物一般,懷着忐忑而又期盼的情緒。

這回又是哪一位爺倒黴了呢?

兒子和兒媳婦掐架最好了,她家老大平日裏最喜歡念叨她,現如今都顧不上她了,簡直是天上掉餡餅,老天爺送來的福音。

她感覺腰杆兒都挺直了,走路帶風。兩個兒媳婦都尊敬她了,想她家薛石頭就不會像那兩個小兔崽子一樣,成日裏拈花惹草,心裏隻有她一個人。若是兒媳婦來詢問她禦夫之道,她到時候可得拿拿架子,讓她們平時瞧不起她。

“一定要是老二和老三那倆,我可就指着這點熱鬧樂呵呢!”

薛國公夫人拆着信箋,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後,忽而驚叫了一聲,手一抖那頁紙就落在地上了。

她滿臉赤紅,雙手捂着眼似有羞意。

畫紙上赫然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子外衫挂在肩膀上,脖頸輕輕揚起繃直,臉上的面容瞧不真切。男人的臉她也有幾分熟悉,越看越像她的花妹兒。他的臉上帶着幾分愉悅,幾分陰險,那種邪氣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薛國公夫人立刻撿起畫紙來,生怕被哪個不長眼的看見。她的臉上露出幾分猶豫躊躇的神色,最終還是仔細研究其這幅畫來。越看臉色越紅,畫手的細節處理得非常到位,男人身上穿得十分妥帖,隻不過那雙撫摸長鞭的手讓人充滿了想象力。

畫紙後面還附有幾句話:爺多日不來,妾甚是思念,往日種種情景湧上心頭。妾一時心癢難耐,畫于紙上。今寄予爺,隻盼你能垂憐與妾。

“咕咕,咕咕——”再次有信鴿落下,驚得薛國公夫人直發抖。她的眼神依然極其明亮,看起來十分激動。

今兒的信箋似乎說好了似的,盡是一些羞人的事情。甚至還有文字版本,薛國公夫人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薛彥正在整理自己這些年在外遊醫的冊子,忽而見薛國公夫人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她慌裏慌張的模樣,像是身後有狼在追一樣。

“花妹兒,花妹兒啊!”大老遠就能聽見她喊叫的聲音。

薛彥輕歎了一口氣,自從他上回承認之後,他幾位兄嫂的确不打了,但是他娘真是上蹿下跳的,根本就不相信是他做的。還把那事兒往二哥和三哥身上推,害得兩位嫂子差點又打起來。

“娘,您跑得慢點兒,後面又沒人追着您。”他站起身,動作快速地将手記收起,以免出現意外。

“誰說沒人追我,花妹兒啊,完蛋了!娘沒想到真是你啊,這麽些年不能碰女孩子,必須保持童子之身,是不是把你憋壞了。你這都變了态了啊!”薛國公夫人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

薛彥一把捂住她的嘴,誰說他變了态了!

他完全是什麽都沒幹啊,但是經由他娘這麽高聲地喊叫,外面守門的丫鬟小厮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他還要不要臉面了啊。

“娘,您又胡說什麽!我這些年很好啊,不碰姑娘也沒憋出毛病!”薛彥把她往裏屋扯。

天知道他一丁點兒都不想與她探讨自己是否變态,但是如果不讓薛國公夫人說,他幾乎可以想象,一轉頭她就把這事兒說得天花亂墜給旁人聽,然後全府的人就都知道了。

爲了避免這種事兒發生,他必須得及時穩住她。

“你看你看,人家姑娘膽子好大,你膽子更大啊。你們平時都玩兒些什麽啊!”薛國公夫人立刻從懷裏掏出幾封信來。

薛彥一開始沒當回事兒,漫不經心地掃視了幾眼,緊接着眉頭緊蹙,耳尖泛紅。

信紙上沒有一個字提及到脫衣交/歡的事兒,但是處處都透着香豔的感覺。豔而不俗,卻讓人一看便知這是什麽東西。

“這不是我——”他燙手一般地将幾封信丢到了地上。

如果這幾封信是最新上市的豔/情書籍的話,他肯定毫不猶豫地買下來,偷偷研究。畢竟看起來還挺新奇的,以後等他開葷了,必定要找人來試試,但這是送到他娘手上的信啊,他之前還被迫承認這幾筆情債是他的啊。

悔不當初。

“你臉紅什麽,這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事情,還臉紅。你娘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你大哥那麽正經的人,你自小跟着他,娘以爲你也是正人君子呢,沒想到小崽子你是這副德性啊,跟誰學的!”薛國公夫人看見自家幺兒耳尖發紅的模樣,惱羞成怒地拍了他一巴掌。

即使她是生過兩個兒子的人了,年紀也這麽大了,平時說話粗糙不文雅,但是遇到這種事兒,她也覺得害臊。

“你跟娘說說,是不是你大哥私下裏就是個假正經,所以教育出來的你也有樣學樣兒。你别怕告訴娘啊,娘給你撐腰做主!”她湊到薛彥的身邊,語氣帶着勸哄,眼眸亮晶晶的一片,似乎就期盼着能有些薛山的陰暗面被他說出來。

如果嫡長子真是如此,那也太好了!她保管要每天那這事兒擠兌他,讓他擡不起頭來。

“娘,您就别添亂了。我不是這樣的人,我大哥也不是這樣的人!給我,這些東西是禍害,不能留在你手裏。”薛彥連忙擺手,搶過這幾張信紙,直接點火燒了。

薛國公夫人想上去搶,結果已經隻剩下黑灰了。她冷哼了一聲,斜眼看他。

“怎麽不是你,你分明就是做賊心虛!我怕你這樣耍賴,所以留了幾封信還有一幅畫呢。那畫裏的人就是你!等你大哥回來,我告訴他,看他不打斷你的狗腿!”她說完這幾句話,立刻提起裙擺扭頭就跑了,動作比兔子還快。

“娘,你回來!”薛彥隻有對着她背影呼喚的份兒了,卻喚不回她一個回眸。

“造孽啊,我當初爲什麽要承認!爲什麽,薛彥你個蠢貨!”他整個人都處于狂暴之中,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卻毫無辦法。

薛山回來的時候,看見薛國公夫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張口就想說幾句,卻見平日看見他猶如老鼠見了貓的親娘,竟然兩眼發亮,立刻就歡歡喜喜地沖他跑過來。

“小山,你可算回來了。你不在府裏,我這心裏都不踏實,你弟弟做了壞事兒的!”

她把薛山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薛彥聽下人說他大哥已經回來了,連滾帶爬地就來了。結果發現他娘手裏已經拿着什麽東西在跟他炫耀了,薛彥頓時心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來晚了。

一個箭步沖上來,奪過那些東西,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副纖毫畢現的畫。如果上面那手拿長鞭的男人看着不像他的話,說不定他還要厚顔無恥地贊歎幾句意境好,調侃看不見女子的面容,當是人生憾事。

可是現在這男人橫看豎看就是他,而且衣裳都是他前幾日穿過的。因爲要去夏侯府診脈,他特地穿得風流倜傥,去刺激一下那個病怏怏還氣性大的小丫頭。

等等,那個氣性大的小丫頭,還愛記仇!

“我知道是誰了!縣主,夏姣姣那個小妮子,我給她喝苦藥,她就報複我。最毒婦人心,她——”薛彥猛地一拍手,急聲解釋着。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此刻在他面前的兩個人,都冷着一張臉看他,明顯是不相信。

“花妹兒啊,你要說被冤枉了,娘還相信。但是你不能胡亂攀咬人啊,縣主才多大點兒,沒及笄的小姑娘呢。她能懂這些?她好意思寫這些,還畫這個。你娘我當時在邊疆長大,民風開放,可是我也不敢這樣的!而且還好多女的寫這種沒羞沒臊的信來,都是她一個人兒?你誣陷一個小丫頭,虧不虧心啊!”

薛山也極其不贊同地看着他,“姑娘家的名節最爲重要,下次莫要胡亂推測,否則縣主嫁不出去,也隻能——”

薛山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沒有确切證據,隻是推測的,所以才有這麽一說。不過他最後那句未盡的話語,卻讓薛彥抖了兩下,他根本不想娶她。

薛國公府已經足夠雞飛狗跳了,兩位嫂子鬥得不可開交,如果夏姣姣再進府,真是大寫的悲劇。

“小山,快踢你爹教訓他,這小崽子最近可不聽話了。總是想要造反,我多喊他幾句花妹兒,他都不高興!對娘一點兒都不尊重,也不孝順,我滴命啊——”薛國公夫人推了一把薛山,說到最後竟是又唱起來了。

薛山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原本準備撒潑的薛國公夫人立刻站直了身體挺直腰闆,什麽毛病都沒了,還沖着薛山露齒一笑。

“老幺的确是被陷害了,這些信裏寫的内容是香書閣即将面世的新書,都已經開始印刷了。寫信的人應該是提前看到了那些故事,所以稍微改動了些照搬過來的。”他随意翻動着信箋,臉上的神色波瀾不驚,根本沒有薛國公夫人的上蹿下跳,也沒像薛彥那般羞惱。

男人的手指很長,在白紙黑字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好看。

“小山啊,你平時要是多笑笑該多好,明明臉這麽俊!”薛國公夫人看着自己冷漠成熟的嫡長子,心裏歎了一口氣。

這兒子哪兒都好,就是性子太冷。

“等等,你怎麽會知道這是香書閣的新書!”她終于抓住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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