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幾人沒人再說什麽反對的意見,葉黒牙臉上終于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他雖然打心底看不上眼前的幾人,可是這個節骨眼上還是需要這幾人出力的。
在得到葉知秋離開燕京的消息之後,他便是秘密的跟随着進入了藏區,期間幾次追到了對方的蹤迹。
結果不知道是葉知秋有意躲避,還是什麽原因,最終他又失去了對方的蹤迹。
若非自己多年前就在整個昆侖山和藏地區域布置了一些眼線,他還真察覺不到這葉知秋會選擇這樣的一塊地選擇作爲自己的突破地。
一開始,他對于葉知秋和葉皇這一對父子布置的陣法并不怎麽看上眼,單槍匹馬的帶人闖入進來,想要了解這段恩怨。
可是等他進來才發現這陣法并不像想象的那般的一無是處,整個陣法将這一條山谷完全的遮蔽了起來。
置身于其中,完全就是置身于一座迷宮之中。
虛虛實實,根本就難以分清。
倘若不用上通玄境以上的功力,他根本就難以分清楚東西南北。
即便是用上了,想要從中找出正确的出路也是有一些困難。
進入這山谷之中,葉黒牙帶着一幹人摸索了幾個時辰,才最終脫困。
而自己的手下,卻是至今仍有幾人處在這山谷之中某些角落裏,沒有完全脫困。
這時候,葉黒牙才清楚這陣法的可怕,也清楚想要破掉這陣法,恐怕要借用一些外力。
自己聖庭處在昆侖域的确是他葉黒牙的大本營,不過在最後關鍵時刻來臨之前,他并未準備動用這些力量。
于是他想到了幾個月前被自己慫恿對葉家發動進攻的一幹人。
這些昆侖山之中的小家族是一個非常特例的群體。
不被葉氏家族所容納,想要從其他各家族手中獲取一些利益,卻又必須拿出相同的砝碼進行交換。
這就造成了在昆侖域這個修煉資源相對豐富的地方,出現了一批手上修煉資源極度匮乏的一群人。
他們好不容易踏入到了先天、通玄,自然想要獲取更多的修煉資源。
因而這些人對于葉氏家族乃是其他的大家族占據重要的修煉資源很是不滿。
幾個月前,葉知秋在藏地林芝附近的域内準備突破,自己則是暗地裏指使一些人挑逗起了葉氏家族同他們的沖突。
本以爲那一場沖突會帶來一些什麽好的消息。
可葉黒牙最終低估了葉氏家族的承受能力,外圍弟子雖然死傷了一些,可是對方竟是連葉氏家族大本營都沒有摸到。
這讓他對于這批人的評價和預估直接降低了幾個檔次。
本來這些人他真沒準備用上,隻是沒想到這陣法卻讓他不得不再用他們一次。
“好,既然葉聖主這般說了,那我們就齊心協力,争取把那葉知秋找出來。”
有人答應了一聲,其他幾名通玄強者也各自答應,然後一行人分散開來,開始沿着狹長的山谷搜尋起來。
不多遠的地方,葉皇全身氣息沉寂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虛無狀态。
倒不是他想如此,乃是一下子沖出來這麽多的通玄之境,容不得他不得不小心。
尤其是還有葉黒牙這老妖精存在。
之前自己父親說過,這老家夥就算是臨死最後的掙紮,也絕對能滅殺幾個通玄境的存在,何況着老東西還沒到那份上。
葉皇誠然自己爆發出的能量也有可能拖住對方,可卻不能完全的保證。
而自己父親突破在即,任何的麻痹大意都是不容許的。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之内,躲在暗處的葉皇便感覺全身被幾十道通玄境強者的神識不斷的掃過,甚至有幾次,神識還在其身上停留了許久。
吓得葉皇他大氣不敢出一點。
好在最終,對方都選擇了撤離,好似并未發現他。
山谷内的大雪依在下着,狂風肆虐,在這初秋季節,已經有寒冬臘月的感覺。
不知道是陣法的緣故,還是這山谷形狀特意,從天而下的雪花滿天飛舞着猶如刀子一般唰唰的從山谷中間刮過!
一開始葉黒牙等人帶來的一些弟子和後輩還能夠承受得住,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後,有人已經難以抗衡。
幾人不得不暫時放棄搜索,将自己的弟子們送出了峽谷,這才折返回來。
“這陣法當真是邪門,我等搜尋了整整幾個時辰,依舊未見有任何蛛絲馬迹,難不成真的無法了?”
有人皺眉。
他們堂堂通玄境的武者,竟然被先天武者布置的陣法給難住了,說出去還真有些不怎麽好聽。
葉黒牙站立一旁,神色同樣是陰郁不已。
一開始乃是他誇下海口,他雖看不上眼前衆人,不過幾人功力在那裏。
若是真有什麽破綻,應該能夠被幾人發現。
自己未發現,也說明了這個問題。
“葉聖主,下一步該如何,如此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出來轉悠了大半天,硬是什麽都沒斬獲,幾人已經有些打退堂鼓的味道。
事實上,眼前的幾人對于推翻葉氏家族還是其他都并不是十分感興趣,純粹就是随大流的味道。
幾人都老而成精,心中明白很多事情。
葉黒牙想要拿他們當槍使,誰心裏都透亮不已。
隻不過是迫于對方的實力才不得不聽從。
就算是葉氏家族不能被覆滅,至少可以維持如今的現狀的,倒是也不會出現太大的變故,至少傳承不會滅。
而選擇和葉黒牙合作,倒是有極大的可能導緻家族被滅。
以往幾千年對葉氏家族的幾次征伐之中,不難看出,葉氏家族很喜歡先敲打一些小的家族,然後再對幾個大家族進行安撫。
說白了,最後吃虧的終究是他們。
“葉知秋的兒子,葉皇那小子在這山谷之中,下一步我們找他。我想先天之境的小子,你們隻要仔細一點,應該不難發現他吧?”
陰測測的說着,葉黒牙直接拂袖轉身離開,沒有給衆人再推脫和狡辯的幾乎。
衆人愣了片刻之後,也隻能是各自四散開,繼續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