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下來,楚天歌已經是唱的熱淚盈眶,一首歌給了人太多的回憶,包括葉皇、刑天都曾經在西南軍區呆過,對于部隊内那種感人至深的事情更是清楚無比,眼睛都是有些發紅。
“你看你們三個大老爺們,聽首歌都能聽哭,真是丢臉。”
一旁,獨孤小萱同樣是紅着眼睛,對着葉皇、楚天歌和刑天說道。
“嫂子,你别光顧着說我,你不是也紅了眼睛嗎?我楚天歌這輩子沒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最幸運的就是生在一個軍旅世家并且當了兵,還認識了大哥!”
楚天歌不無感慨的說道。
“你小子,打從認識我都是嘻嘻哈哈的樣子,何曾今天這麽正式過。我還是頭一次看你這樣說話,一首歌把你的尿性給唱出來了?”
葉皇眼神也是略有發紅笑罵了一句。
“嘿嘿,大哥你還真别說,咱們當兵的從未不會虛情假意,這都是實實在在、認認真真的感情,如果不是在馬六甲大哥相救,就沒有現在的我,這一點我很清楚。”
“可你别忘了,回到渝城之後你也幫了我不少的忙,你們楚家、包括現在在燕京幾大家族,若不是你們這些人的扶持,我或許找不到家人,更不可能在燕京站穩腳跟。”
拿起桌上一瓶酒遞給對方,“喝,我知道你心裏想要說什麽,咱們兄弟之間沒必要說開,都在酒裏。天子,你繼續唱。”
最後輪到刑天,葉皇随即示意道。
“我唱的不好,你們可别笑話我。”
拿着話筒,刑天有些腼腆道。
“都是自己人,誰還會笑話你。”
葉皇笑罵道。
刑天在那裏哆哆嗦嗦半天,一首流浪歌已經開始唱了,半天還是沒有憋出一個字來。
就在葉皇準備伸出腳開踹的時候,他終于是唱了起來。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親愛的媽媽……”
嗓音沙啞帶着一股子滄桑感,不同于先前楚天歌的直白,刑天的話語之中透露出來的是多年漂泊的無奈和寂寥。
再加上他唱歌的嗓音,在現場擁有着很濃的感染力。
隻是第一句,葉皇便是怔在了原地,眼神閃爍很快陷入到了回憶之中。
事實上他和刑天在某些方面有着相同的回憶,從小漂泊天涯,孤寂無家可歸。
可以說在某些方面,自己的悲情比之刑天還要多處不少來。
但是這種回憶卻是相同的,那種彌漫的悲傷情緒,讓葉皇心頭有些憋悶,字裏行間的感情漸漸的侵染了他所有的心緒,漸漸的葉皇眼淚流了出來。
眼角淚花閃爍着,竟是怔在原地一動不動起來,手中的啤酒也是頓在了半空之中。
“葉老師他怎麽了?”
曹雪舞看到葉皇仿佛傻在了那裏,小聲的問了一句高虎。
“别說話,雪舞,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葉老師是一個很苦的人,他一年經曆的事情可能都比你我這二十幾年經曆的還要多。”
“真的假的?”
“開始我也不信,後來我聽烏查大哥說的。”
指了指角落裏的烏查,高虎說道。
從進屋之後,烏查就一直坐在角落裏,沒有去點歌,也沒有發話,隻是帶着淡淡的微笑,看上去也有些傻愣的感覺。
“烏查大哥他知道?”
“他和葉老師經曆許多事情,很多都是險象環生,我幾次被那白帆陷害,你應該清楚。其實葉老師他們所處的層面充滿了兇險,他之所以沒告訴我們,是爲了我們好。”
“哦……”
輕“哦”了一聲,曹雪舞沒在說什麽。
這個時候,烏查似乎聽到兩人的談話,起身走了過來。
“虎子,你是大叔唯一的兒子,我們所要面對的是你永遠無法想象的,有些事情不告訴你,的确是爲了你們好。畢業之後好好的過日子,結婚生子,組建一個美滿的家庭,這才是你們要做的。”
“至于你的一些好奇心,要收斂一下。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人。”
“嘿嘿,烏查大哥我知道,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對了,大哥,你能告訴我,葉老師他殺過人嗎?”
瞅着還陷入回憶之中的葉皇,高虎滿腹好奇心的問道。
“殺人?你猜呢?”
剛跟這小子說不要好奇心太重,這小子就來了。
“我猜應該殺過?”
高虎帶着幾許不确定的問道。
“怎麽,你小子也想殺人?”
這個時候,刑天唱的流浪歌正好完了,葉皇也從思緒之中抽出來,看向高虎冷冷一笑問道。
“沒……我哪敢殺人啊,殺人是犯法的事情。”
連連搖頭,高虎吐了吐舌頭。
雖然和葉皇走的很近,可是高虎畢竟隻是一個普通大學生,對于社會上的種種并不算了解,而對于殺人這種東西。
從小灌輸了法治思想的他,哪敢幹這種事情。
“你知道就行,沒有誰天生就想殺人,我也是,隻是生活所迫,爲了家人、親人、朋友,有時候你必須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殺人不過人頭落地,看似很爽,而殺人之後你如何面對那種自責和恐懼才是你真正要克服的。”
拍了拍高虎的肩頭,葉皇不無感傷的說了一句話,而這一句話卻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陷入了深思之中。
“此生若的幸福安穩,誰又想颠沛流!”
一句話道盡了這二十幾年葉皇所經曆的種種痛苦和苦難。
而顯而易見的是,在場的除了高虎和曹雪舞之外,不論是刑天、烏查還是獨孤小萱以及楚天歌,都經曆了人世間的各種痛苦和苦難。
刑天從小便跟随刑幹戚爲了躲避追殺滿華夏跑,獨孤小萱從小失去父母,和爺爺相依爲命,而烏查因爲五弊三缺隻能和爺爺相依爲命,楚天歌出身軍人世家,爲了軍人的榮譽從小投身戎旅,在生死線上掙紮。
無一例外,都有着可以叙寫的故事。
而作爲旁聽者,高虎和曹雪舞也能從幾人那種情緒之中受到深深的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