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内,張萬宏老爺子沒想到葉皇這小子突然折返了回來。
一旁,北堂雪在看到葉皇出現之後,臉上神情發生了些許變化,帶着幾分喜色卻是沒有太過表現出來。
“張爺爺,您讓我滾我自然不敢不滾,不過我折返回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小雪商量。”
瞅了一眼北堂雪葉皇苦着臉說道。
知道老爺子現在看着自己心煩,自己卻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内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不過南海的事情卻是不能延誤片刻。
“你小子能有什麽狗臭屁事情,說來聽聽!”
見葉皇神色凝重,張萬宏老爺子清楚這小子恐怕真的有什麽事情要說,也就沒在阻攔什麽。
“好!是關于太陽國和南邊國家公海軍火交易的事情,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一次他們交易的軍火,對于我們在南海的大型艦艇有很大的威脅!”
“南越那個小國?”
一聽葉皇這話,作爲軍人的張萬宏直接眉頭一擰。
當初他乃是親自指揮過對越反擊戰的,整個戰争在老鄧的授意下打了将近十多年,每個軍區輪流拉上去練兵。
一直到八十年代才結束。
而張萬宏老爺子曾經作爲司令員親赴前線,對于南越這個知恩不圖報反倒是倒打一耙的白眼狼,老人家可謂是恨之入骨。
此刻一聽葉皇說這事情跟他們有關,眼睛立刻瞪了起來。
“是!”
“消息準确嗎?”
“應該不會有假,我的人調查了兩三個月有餘。”點點頭,葉皇又道。
“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小雪,這事情你和葉皇處理一下,我馬上叫車去軍委一趟!”
神色凝重的張萬宏此刻變得異常嚴肅起來,從沙發上撈起大衣,直接一揮手對着警衛員支會了一聲便準備往外走。
這邊,葉皇和北堂雪相視一眼,也是急忙跟着走了出去。
“小雪,小葉!你們兩個這事情一定要辦好咯,不論是南越,還是小日本,都是世仇,老頭子我就是死也絕對不能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還想着染指南海,他娘的真以爲我華夏的戰艦是泥巴捏的啊……”
嘴裏絮叨着,老人上了軍車,直接出了療養院。
“我們也走吧,先回國安局,調去一些資料,然後南下!”
“好!”
在這方面,北堂雪明顯要比葉皇來的專業,他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
不過剛走了沒幾步,北堂雪卻是突然頓住腳步。
“咋了?”
見北堂雪盯視着自己,葉皇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還是先跟家裏打個電話吧,别讓她們再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
“沒事,來之前我已經說了,她們不會亂猜的。”
輕笑一聲,葉皇知道北堂雪嘴上沒說什麽,其實心裏對于今天唐果和獨孤小萱興師問罪一般的前來有些怨恨情緒在内。
“真的?”
“真的!”笑了笑,看着北堂雪不怎麽相信的眼神,葉皇也隻有苦笑這點頭。
他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讓她相信自己的話了。
“希望吧。”
歎了口氣,北堂雪沒再說什麽,走在前面上了車。
兩人先是趕去了國安局,進了情報處調去了有關于南越和太陽國方面的一些情報。
果然,如葉皇所說的一般。
近段時間,太陽國方面同南越方面有着很多的電話和訊息聯絡,其中關于南海方面的觸及最多。
一番布置和調度之後,北堂雪便和葉皇馬不停蹄乘坐軍方轉機趕去了防城港。
到達防城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鍾,夜色已經籠罩了整片大地。
“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坐船出海,根據情報,他們的交易會在三天後進行,到時候我們必須人贓俱獲!”
從屋内走出來的北堂雪遞給葉皇一杯茶水,自己輕抿了一口道。
“我倒是不管他們生死,隻是覺得這事情應該做便去做好了,他們生也好死也好,沒什麽太大區别。”
輕笑一聲,葉皇靠着欄杆回身看向北堂雪。
“知道嗎,以前天歌說你有自閉症的時候,我還真當真了,現在看來,你并不是。”
“怎麽就不是?”
被葉皇直勾勾的盯視着,北堂雪明顯有些不習慣,身子往後推了推,拿着杯子有些局促的味道,臉色也有些發紅發燒。
“你知道不願意開口說話而已,其實和你相熟的人,你很樂意和他們說話,不是嗎?”
“比如我,雖然我們關系不算融洽,不過從某個方面來說,你還是願意和我說話的,雖然很多次都是在嗆我。”
葉皇苦笑一聲,“其實在某些方面你和我曾經的一個時期有些像!”
“你?”
“不錯。你是做情報工作的,應該清楚我以前做什麽的吧?”
北堂雪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在葉皇在渝城嶄露頭角的時候,他便已經是國安局的調查對象了,除了他和葉家的一層關系沒怎麽揭開之外。
葉皇在國外的一些事迹,以及回國的事情,她基本都清楚。
”剛剛進入殺手界的時候,除了極個别人之外,我也從來不會和别人說話,甚至我和被我殺的人說的話,比和同伴說的還要多。人之所以選擇自閉,其實很多時候不是自己所想,而是内心有些東西,不想被人觸動。“
“我說的對嗎?你的内心深處,有不想讓人知曉的秘密。”
直視着北堂雪,葉皇認真的說道。
一個人性格的造就,除了遺傳之外,更多是環境使然。
他不認爲北堂雪天生就是一個願意自閉的女孩。
“聽你這樣說,好似你很了解我?”
“算不上,不過也不陌生,不是嗎?”壞壞的一笑,葉皇這句話可謂是一語雙關。
對于北堂雪,葉皇也算是相處了一段時間,對方的性格自然也了解。
而從另一方面,這丫頭的身子都被自己看過,摸過,可不就是不陌生嗎?
這邊,北堂雪看到葉皇壞壞的眼神,也立刻明白了葉皇心中所想,臉上露出一抹愠怒。
“有病!”
說着話潑了葉皇一身的茶水,然後氣哄哄的走進了屋内。
外面,落湯雞一般的葉皇愕然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