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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二叔!”
直到柳生策的一聲慘呼,在場的衆人才從剛才的震驚之中反應過來。
向着遠方望去,葉皇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空留山風在山崗之中回蕩,呼嘯着帶着幾分妖異的味道。
近處,柳生策伏在自己父親和二叔身前痛哭失聲,背後三井壽則是臉色鐵青無比。
他想過自己的人會敗,也想過姓葉的會殺人,但是卻沒想到會是眼前這種結局。
那驚鴻一劍,猶如天上劈下來的雷電一般,快速而又緻命完全沒有給自己的兩名手下任何還手的機會。
看着地上,兩個已經斷氣的手下,再聯想到葉皇臨走之時扔下的那一句話,三井壽便感覺到心口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是嘲弄,更是蔑視!
從一開始,這姓葉的就沒把自己當一回事,偏偏自己還不可一世的迎了上去,結果撞了個頭破血流。體無完膚。
“葉皇!”
眼中一團熊熊烈火燃燒着,三井壽全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暴戾之氣,咬牙蹦出了兩個字眼。
從小到大,從來都是自己踩着别人的腦袋站在高處,還從未有誰如今天這般羞辱過自己,而且是如此的徹徹底底,毫不留任何的情面。
“公子,此地不宜久留了。”
就在三井壽眼睛血紅,還陷入一種癫狂狀态之際,後面負責他安全的護衛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一句話将其從這種瘋狂的情緒之中扯了回來。
掃視了一眼周圍,三井壽心下便又是一沉。
周圍甲賀部衆的高層和忍者此刻正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他很不舒服。
“這幫見風使舵的東西,我們走!”
恨恨的罵了一句,三井壽一甩袖子,直接轉頭向着出身的路而去。
至于地上柳生傳奇和柳生蒼術的兩具屍體以及柳生策,則是看都沒看一眼。
雖然葉皇今日給了他無線的羞辱,不過後者的一句話卻是說的很對。
三井家族倘若真的想要繼承伊藤家族在太陽國的地位,并且進行海外的擴張,單憑着現在所擁有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兩個号稱太陽國最強的刀劍高手,連人家一招都沒有走出,便直接被抹了脖子,這是一個多麽大的諷刺?
三井家族一行人來的迅速,走的也是迅捷無比。
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平台之上連着兩具屍體也全部被人擡走,除了兩灘血迹,再也沒留下什麽。
一陣山風吹過,一股子血腥氣在夜空之中彌漫,不過很快便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幾道人影從遠處的平台掠了下來,站在先前對戰的地方。
爲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甲賀部衆的忍者之神服部川崎,後面則跟着服部清雅、和歌重山以及山本倉鍵幾人。
“一招便滅了柳生傳奇和柳生蒼術,這葉皇實力到底增長到了一個什麽程度?”
一旁,山本倉鍵臉上帶着一抹震驚之色的感歎了一句。
雖然隔得遠,可是剛才葉皇那驚鴻一劍卻猶如天外飛仙一般,絲毫沒有給柳生蒼術和柳生傳奇任何的機會。
兩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抗機會,便直接别抹了脖子。
那一劍當真有一種驚天地泣鬼神的味道在其中,即便是山本倉鍵因爲自己大哥死在對方手裏的緣故,對葉皇有些私人恩怨,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光是那一劍,自己報仇的機會就十分的渺茫。
更何況,看着葉皇氣定神閑,恐怕那還不是他最強的撒手锏才是。
“柳生傳奇和柳生蒼術是很強,遇上誰都不可能敗得如此之快,可惜他們偏偏遇上的是葉皇。”
輕笑一聲,服部清雅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葉皇這小子,不久前剛剛得到了一本關于身法上的秘籍,這讓他在身法上有了突飛猛進,剛才那一劍純粹就是身法上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柳生傳奇和柳生蒼術,可以說死的有些窩囊。”
“若是真的隻是身法上占據了優勢他們二人也不可能敗得如此之快,葉皇這小子已經領悟了勢的存在。你們或許沒發現,剛才葉皇攻擊過來的時候,柳生傳奇和柳生蒼術都曾想過躲閃,可是身體卻有些不受控制了。”
“原因就是葉皇在古武之上早已經比他們超前了太多,一招勢,足以對他們進行壓制,雖然壓制不足幾秒,可是不要忘了,高手之間的對決,半秒鍾都可以決定生死,何況數秒。”
“葉皇真的有太上長老您說的這麽強?”
雖然清楚葉皇實力有些逆天,不過山本倉鍵見太上長老這樣說,還是有幾分吃驚。
“強?何止是強!知道爲什麽先前我讓你和安姬美惠不要輕易招惹他嗎?”
“不知。”
輕搖了搖頭,先前葉皇剛剛殺入甲賀部衆的時候,他和安姬美惠的确想要對葉皇動武,後面是眼前太上長老傳音才最終克制了這種想法。
“因爲我也沒把我能夠勝他!”
輕歎一口氣,看着遠方的天空,“傳聞修習軒轅訣的,都将走上那個時代武道的頂峰,而這小子不光是修習了軒轅訣,而且還在努力尋找那隻存在于傳說之中的東西,或許,他将成就一個傳奇吧。跟這種人爲敵,不是明智之舉。”
“倉鍵。”
“太上長老!”
“吩咐下去,停止對葉家的監視,讓他們回國好了。另外,對三井家族的監視加強一些,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異樣的行動。”
“是,太上長老。”
一聽太上長老這話,山本倉鍵雖然不清楚他打的什麽主意,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
“嗯,倉鍵,這次我答應三井家族乃是敷衍之策,甲賀部衆日常的事務該如何還是如何,懂嗎?”
“懂!懂!懂!太上長老,我不該懷疑您的決定的。”
一連三個懂說出口,此刻的山本倉鍵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先前還有些懷疑太上長老的決定,但是對方這麽一說,卻是讓他踏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