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克菲勒雅克卻是站在那裏看着葉皇消失的方向,褐色的眸子之中閃爍着耐人尋味的光芒,良久這才一揮手示意手下開車,不多久上車離開了現場。
再說葉皇,馬不停蹄的趕到美國,莽莽撞撞的被人跟蹤,然後就是探查真相,雖說折騰的夠嗆,不過總算是功夫沒有白費。
自己老爹一句去大都會博物館轉悠一圈,直接讓自己離軒轅劍更近了一步,從維納斯手裏直接拿到兩張關于軒轅劍具體位置的藏寶圖,多少讓葉皇有一種在地上撿到的感覺。
當然,對于爲何維納斯讓自己出手殺了洛克菲勒伯德,葉皇心中還是困惑不已。
貌似這洛克菲勒伯德是一個真實年齡五六十歲的人了,按理說不應該和維納斯又什麽感情糾葛才是。
這其中的種種,葉皇尋思了半天也沒徹底想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他索性也就不在去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蕭琳的父母被帶去了太陽國,這還是多少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的,洛克菲勒雅克在這上面出了一些力,倒是也讓他頗爲的滿意。
通常的情況下,合作夥伴之間各藏禍心,很難在真正需要的時候幫上什麽忙。
不過這洛克菲勒雅克倒是表現的還算不錯。
或許這也同他的父親太過強大也不無關系,想要在自己父親龐大的勢力之下赢得活下來的機會,他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外界的力量。
而目前來說,恐怕也隻有葉家最适合不過了。
一是葉家本就因爲自己的關系和洛克菲勒家族針對起來了,再者華夏和美國處于一個對立面。
葉家代表着東方大家族實力,而洛克菲勒代表着西方大家族實力,天然的就形成了一種對壘的局面。
敵人的敵人就是可以合作的夥伴,洛克菲勒雅克雖然在某些方面還不是很成熟,不過這種借勢的法子卻還是學到了一些。
伊藤家族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将蕭琳的父母通過其在美國的影響力将他們抓捕起來,更不會平白無故的讓這些忍者盤踞在美國。
對方針對自己,這事情是很自然的事情,除了針對自己,恐怕還有其他的目的,至于這個目的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隐隐約約,葉皇覺得這或許是針對洛克菲勒雅克的。
或許,自己在不經意之間的反追蹤,倒是解除了洛克菲勒雅克的一件麻煩事也不可知。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心中的猜測。
此刻的葉皇,遊蕩在曼哈頓空曠的街道之上,有一種無喜無悲的感覺。
想一想自己殺手出道到現在這十幾年的時間,經曆各種艱難險阻活到今天,而沒有死,當真也是一個奇迹。
曾經暗無天日的過着殺手生涯,頂着殺手之皇的光環,卻活在人世間最陰暗的角落裏,看似榮耀萬千,實則是一種悲哀。
如今,回歸了家族,雖然平時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多如牛毛,不過他卻是過的充實無比。
父親、親人、愛人,孩子,如今的葉皇,或許唯一感覺不圓滿的就是還沒把風鈴解救出來吧。
人生之中第一個心動的女人,本以爲可以相伴到永遠,最終卻猶如變戲法一般的消失在了生活之中。
本以爲已經逝去,卻憑空出現在你面前。
這一種情緒的波動,饒是葉皇這種殺手心理素質過硬,在看到爺爺遞給自己的那張照片的時候,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繃緊了。
“我要你把我的身影烙印在你内心的最深處,永不遺忘!”
這是當初自己當初在巴黎埃菲爾鐵塔向風鈴求婚的時候,後者讓自己答應的事情。
當初僅僅是一句浪漫的海誓山盟,可是自己的的确确早已經把那一道倩影,那萬千的情思,那惆怅的面龐全然的刻畫在了自己内心之中。
若非如此,怎能僅僅靠你的一道側影,就認出你?
從懷中摸出那一張依舊清麗的相片,葉皇有些溫柔的撫摸着,仿佛生怕傷害了什麽一般。
“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不去夜店傷天害理,站在大街上摸着一張照片看什麽看,傻了吧你!”
就在葉皇看的出神的時候,一道略顯輕佻的聲音突然傳出,聽到聲音的葉皇猛然側身往牆角看出。
巨大的高樓下,陰暗的角落裏,一道黑色的影子立在黑暗之中,帶着一頂黑色的帽子,一襲黑風衣,像極了上海灘之中的周春發的裝束,唯一缺少的或許就是一天白色的圍巾了。
“你小子還活着!我還以爲你跑了南美洲,被毒販子喂了鳄魚呢。”
僅僅是聽到對方的聲音,葉皇臉上便是浮現出了一抹久違的笑容,緩緩的将照片放回去,葉皇向着街角走了過去。
“是差點被喂了鳄魚,好在老子我命大,沒什麽事情,想把我喂鳄魚的讓我給喂了鳄魚。”
“臭小子!都***三年多了還就知道吹牛!還不現身,等着挨揍是不是!”
笑罵了一句,葉皇說着就要擡腳踹。
“靠!老大,兄弟剛見面,你就用這個當見面禮,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見葉皇擡起腳真的準備踹,角落裏的黑影緩緩的獻身,一臉的嬉笑摸樣。
老大葉皇自己。
老二斯蒂芬,老三法賽,老五白熊。
而這老四美洲豹,克瑟爾活脫脫的就是一個老三法賽第二。
一樣的脾性,玩世不恭,仿佛對人世間什麽事情都不怎麽在乎一般。
不過,在愛好上,這老四克瑟爾同老三法賽還是有一定區别的。
老三法賽這貨是一個色鬼,而這克瑟爾完全就是一個賭徒和兵器狂人,不管是熱兵器還是冷兵器,隻要是讓着小子看對眼了,想着法子他也弄到手。
或許這世上他看上的東西,隻有兩樣東西他沒弄到手。
一個是各國核武庫裏的核彈,一個就是葉皇懷中的冷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