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能夠妥善處理這件事情,帶來的不光是本國内部的動蕩,同樣也會影響這個國家在國際社會上的聲譽。
當夜,在憤怒的穆拉總統的主持下,這個位于非洲西海岸的大國展開了一次針對全國性的大搜查,任何參與亦或者協助這次刺殺行動的個人和群體,都将遭到最沉重的打擊。
先不說穆拉總統這一系列的手段是否真的能夠揪出刺殺的參與人員,單是看場面卻是足夠宏大了。
整個尼日利亞完全進入了一種軍事動員的狀态,好似要打一場大仗一般。
街道之上,裝甲運兵車滾滾的駛過,掀起陣陣的塵土。穆拉在遭遇刺殺之後,當即下達了命令,阿布賈即可進入了最緊急狀态。
透過大使館的窗戶,葉皇往外面街上看去。
本來應該熱鬧非凡的夜晚,因爲白天發生的事情冷情異常,隻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部隊在巡邏,一切都仿佛進入了戰争狀态一般。
白天發生的事情,讓葉皇這個世界第一殺手都幾乎無策。
殺人很容易,想要保護一個人,卻要難上加難。
他也終于明白和尚當初爲什麽會發那樣的感慨了。
殺人,你隻需要長一雙眼睛就好了,保護人,你需要擁有十雙眼睛!
起初,葉皇覺得和尚說的太過了,但是今日他才明白,保镖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旁邊,窗口,北堂雪依舊是往外看着,似乎沒察覺到葉皇看她。
說實話,對于北堂雪這個女人,葉皇沒有多少好感,也沒什麽太多的厭惡,僅僅作爲一個大男子主義者,對于這女人一些強勢的辦事方式有些不苟同而帶來的一些弊端罷了。
今天在獲取到刺殺情報之後,後者的冷靜迅捷,讓葉皇對于這北堂雪有些另眼相看。
尤其是最後一刻,三輛裝甲車加上空中直升機壓下的場面,那時候連周圍幾名中央警衛團的保镖都已經變色了,她卻依舊平靜異常,其中冷是一方面,但是也不得不說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夠強。
一番危機時刻,後者表現出來的沉穩,讓葉皇對于北堂雪多了幾分欣賞。似乎是也沒發現什麽可以引起自己興趣的時候,北堂雪收回目光,轉身直接掃了葉皇一眼,然後沒說什麽走開了。
這邊,葉皇卻是有些尴尬。
敢情人家早就注意到自己在觀察她,一直沒答話而已。
聳了聳肩膀,在這些旁枝末節的小事情上懶得多計較,葉皇直接去了三樓。
三樓的會議室,大門緊閉,一号首長正在同這次帶來的華夏官員,進行着緊急的磋商。
這一次尼日利亞的行程原本要爲期三天,可是現在看來,恐怕要玄乎了。而且之前葉皇在和本地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交談之際,也發現了一些事情。
目前的尼日利亞國内并不安定,恐怖襲擊,汽車炸彈等事情時有發生,已經讓這個邁着沉重步子向前的西非國度顯得有些踉跄起來。
而這穆拉總統又是一個堅定的改革派,想要通過一系列的大的舉措,将一盤散沙的尼日利亞徹底整饬一番,成爲區域性有巨大影響力的大國。
而變革的另一面代表的就是推翻現有的勢力和利益鏈條,打破這些固有的利益鏈條,勢必會引起巨大的反彈。
這樣不可避免的就會出現暴亂,乃至戰争。
這幾年尼日利亞的局勢一直不容樂觀,也跟穆拉總統推行一些新政引起的鏈鎖反應有關。
蛋糕被動了,總會有一些人生氣的。
葉皇沒想要去關心政治,更不想去聽這其中到底有哪些秘密和利益交換。
對于他而言,他要做的就是從華夏的角度,讓遇到的事情朝着有利于華夏的方向發展。
至于這其中,一号首長同穆拉總統極其幕僚,讨價還價國家利益交換等事情,就不是他要關心的了。
一陣汽車轟鳴聲傳出,葉皇往窗口一看,是出去的白衣回來了,随即下樓迎了上去。
“情況怎麽樣?”
白衣一下車,葉皇便開口問了一句。
“别提了,這穆拉也夠狠的,這次事件他直接宣布全國進入了緊急狀态,現在滿大街的飛機大炮亂沖,直接軍事管制了。”
白衣還沒開口,楚天歌倒是氣喘籲籲的說了起來。
“不是隻是阿布賈嗎?”
“誰知道!看這樣子,這穆拉是想幹次大的了,***,這次到訪的真不是時候。”
咒罵了一句,楚天歌對于如今的局勢有些不容樂觀。
“我想這穆拉也是一個狠茬子,他想借這次機會,徹底将尼日利亞國内一些反他的一些勢力完全拔出,一路過來,已經有不少地方發生了槍戰。”
相比于楚天歌倒豆子說話,他師父白衣就明顯有重點的多,沉吟了片刻,就分析出了一些形勢。
“你是說,這穆拉在借勢?”
輕皺眉頭,葉皇問道。
“不錯!借自己被刺殺,借一号首長到訪,其中任何一條都不可能促成今晚上的事情,可是兩相加在一起,卻可以達成最佳的時機。”
一句話,讓葉皇眼神又是一縮。
他想到了一種可怕的情況。
如果說這一場刺殺事件是這穆拉自編自導的,又将是一個什麽樣的局面?
他背後爲的是什麽?
這樣一想,葉皇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龐大的陷阱一般。
“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輕笑一聲,将這種想法甩出腦外。
“趙老已經發來了指示,讓一号首長盡快回國!”
“跟首長說了?”
“還沒有,首長正在開會,過會我準備親自說。”
“好!這種兵荒馬亂的地方的确不适合首長多呆,對了,我們回華夏了,你準備直接去魔鬼森林?”
“都答應了,哪能不去。就是有些頭痛北堂雪那丫頭。”
苦着臉,葉皇道。
“你小子就得瑟吧,這麽一個大美女在身邊,興趣還能發生點什麽。”
“我倒是希望盡量不要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