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這女人的恩怨總歸屬于私事,護衛首長的任務則是公事,公私不能混淆了,而且若是真的就此離去了,即便是自己曾經救治過一号首長,可在他心裏今後還是會有疙瘩的。
一晚上,除了先前一次爆炸和北堂雪搞出來的莫須有的事情折騰了一下,倒是也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
至于白衣所說的不太平倒是被他說準了,隻不過含義則有些不盡相同了而已。
七點鍾的時候,出去追了一晚上的楚天歌打着哈哈走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葉皇旁邊。
“一晚上沒看到你影子,該不會是嫖娼去了吧?”
“就這種地方全都是黑大哥,你覺得我有這興趣嗎?除非我審美觀發生扭曲!”
“我是去追人去了,追了大半晚上,人沒追到,倒是幫尼日利亞的軍方幹掉不少反叛軍,***,瞎折騰一晚上。”
從地上拔了一根草咀嚼着,“對了,我聽師父說,你跟那北堂雪攤牌了,咋整的?”
“沒咋整,隻不過是稍微起了一些沖突而已,算不得什麽。”葉皇不想談及這事情,搖了搖頭。
“你師父讓你追的是什麽人?”
“美國中情局的幾個特工,估計過來刺探情報的,師父說想抓個舌頭,結果毛都沒撈着。”攤了攤手,楚天歌顯得有些頹喪。
怎麽着自己也是龍焱的一份子,那應該是一出馬馬到成功的,結果屁都沒聞着一個。
“中情局的?小美國對咱們一号首長這次的訂單很感興趣?”
“那我就不清楚了,沒準小美國家裏也沒油了呢,總之啊,來的人還不少。除了美國,小日本,法國、英國都有人過來。隻不過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都沒有過多的靠近,刺探了一下就都溜之大吉了。”
一聽楚天歌這話,葉皇眉頭一皺。
印象之中,這些西方國家貌似對于華夏沒這麽客氣吧?
由于社會體制存在差異的緣故,這幾個國家從心底裏就防範着華夏國,從各種途徑阻止華夏的崛起。
近幾十年來,各種特工在華夏國土上沒少活動,單單被國安局抓到的就數不勝數。
這些國家向來不撈到情報不撤走的,今天怎麽破天荒了?
對方主動撤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葉皇心裏清楚。
“你師父是不是之前在周圍布置了人手?”
“沒有,這次龍焱就咱們三人過來了,其他人我不認識,師父也不認識。”
搖了搖頭,楚天歌否認道。
龍焱畢竟還有自己的事情,護衛國家元首乃是中央警衛團的任務,這次陪同着一号首長過來,龍焱單純來講隻有楚天歌師徒兩人。
至于葉皇,則是被算在了軒轅會其中的。
楚天歌的話讓葉皇眉頭皺的更緊起來,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酒店,腦海之中浮現出了北堂雪那張冰冷的面龐。
該不會是這妮子吧?
這小子難不成有三頭六臂?
一團疑惑的烏雲籠罩在葉皇頭頂,半天尋思不明白。
“嗨!尋思這些幹嘛,他們滾蛋更好,省的老子大半夜的折騰。說真的,這護衛首長不是什麽好活,睡覺都睡不踏實,還不如出任務,幹完了,愛幹什麽幹什麽,這樣上不上下不下的,真難受。”
一晚上沒少折騰的楚天歌大吐苦水起來。
聽到這話,葉皇心中不由苦笑。
這楚天歌終究是一個軍人,不是保镖,就如同自己是殺手,也不是保镖一樣。
思維方式不同,也決定了做事的态度和處理方式不同。
軍人遇上敵人,首先想到的是殺光一切。
殺手想到的則是殺掉自己的目标。
至于保镖,則僅僅是保護好自己要保護的人安全即可,對于其他事情就不再過問了。
前兩者有一個共性,那就是願意爲了目的而屠戮一切。
後者則僅僅想保護目标,迫不得已之下才進行屠戮。
或許,這北堂雪也正是因爲考慮到自己和真正保镖的不同,才想考驗一下自己能否做一個合格的護衛吧?
想到這,葉皇回頭又看了一眼背後酒店的窗口,對于北堂雪一夜的怨氣,似乎頃刻間少了不少。
這妮子也是出于好心,倒也沒自己想象的那麽可恨。
“大哥,你一直往後看,看什麽,該不會喜歡上那北堂雪了吧?我可告訴你,這妮子想要到手難度大的很。”
“滾蛋!你小子内分泌失調啊,什麽事情都能往這上面湊合!“
“啪!”楚天歌話剛出來,這邊葉皇直接伸出手摁住對方的後腦勺,直接摁在草地裏大大咧咧的罵了一句。
“嘿嘿,不是就不是,幹嘛發火啊。不過,說真的這北堂雪的身材真是超級棒,比幾位嫂子一點都不差,就是這性情有些受不了。”
“每一個人性格的形成都有其原因的,你先在看這北堂雪很冷淡,面無表情,說不上内心卻似火一般,說不準的。”
“你怎麽知道?”
“猜的!行了,你小子就别亂八卦了,趕緊休息一下,今天任務可比晚上要重,非洲本來就是一個混亂之地,這尼日利亞這些年都不怎麽太平。”
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葉皇向着酒店走去。
兩人出了早餐之後,重新穿上一身黑色的西裝,帶着墨鏡如黑客帝國一般的來到了一号首長的房間門口等待着。
北堂雪則身着一身淺色的衣服打扮成了一位翻譯出現在了門旁,雙方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八點整,一号首長準時起床,簡單的洗漱打理一番之後,便離開了酒店,前往了總統府。
一整天的事情,兩人一個在一号首長身側,一個在第一夫人身側,護衛着他們的安全。
兩者雖然有幾次交換位置,甚至撞到一起,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好似根本不認識的模樣。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一号首長在尼日利亞總統陪同下參觀兒童福利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