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有些不對。”
走回來,坐下的葉皇眉頭皺的更緊了,先前進邊防安檢站的時候,不論是何雲師還是那王隊長顯得還很随意,現在卻變得焦躁了一些,好似巡邏艇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樣子。
“怎麽了,又死人了?”
“死人倒好了,那何雲師站長說,從第一次聯系到目前位置,他們就和巡邏艇沒有再聯系上,好像信号中斷了。”
“聯系不上,開什麽玩笑?”騰的一下子站起身,納蘭幹戚睜大着眼睛,刑天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兩人雖不是公安系統的人,可是都在西南軍區呆過,對于一些事情很了解。
這巡邏船說句不好聽的,跟海上的戰艦一樣,都需要時刻同總部保持聯系,巡邏船是這邊防安檢站派出去的,理應時刻都能同邊防站聯系上才對,這突然聯系不上,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公子,這巡邏船不會也被襲擊了吧?”壓低聲音,納蘭幹戚小聲說道。
“有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剛才我問過了,巡邏船上配備着重機槍,還有火箭彈,一般船隻不敢靠近。”
“那人家要有火箭彈呢,那還要靠近啊,直接轟過去,就萬事大吉了呀,這鬧騰的,得,還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呢。”
一拍大腿,納蘭幹戚旋即又坐下身子,一臉的郁悶。
“公子,要是再這樣下去,咱們可能就真的要尋找其他法子了……”刑天揉搓了一下雙手,擡頭說道。
“我知道,暫時先等着好了。何站長派了另外一艘巡邏船下去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的,另外他也在聯系緬甸和老撾那邊。”
“哎,十有**是沒戲了。”這邊,納蘭幹戚又是歎了口氣,悲觀情緒彌漫。
其實不光是納蘭幹戚,包括葉皇自己也覺得這事情蹊跷,一般的情況下,對于華夏官方的船隻,下面包括金三角一帶的軍閥和毒販子也不敢亂來,生怕華夏震怒直接把他們一鍋端了。
不過這并不能拍出某些人铤而走險的可能,巡邏船聯系不上,他之前聽何雲師說過,在他駐守在這裏的五年時間裏,還是頭一次碰上。
再聯想之前他的神色,還真難保這巡邏船會不會被襲擊了。
“算了,不想這些了,先吃飯,大中午的,熱死個人,總不能因爲前面發生了情況,就不吃飯了吧。”
起身的葉皇,歎了口氣,然後向着不遠處的小餐館走去。
後面,納蘭幹戚同刑天也是跟上。
由于接近中午的緣故,再加上進出的船隻全部被攔截在了出入境關口,船上的船員也都下來。
一向不算多麽熱鬧的邊防站小鎮一下子熱鬧起來,靠着馬路兩邊的小餐館可謂是人滿爲患。
葉皇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位置坐下,點了一下當地的飯菜,将就這吃了起來。
期間聽到周圍談論的話題大多都是跟前面船隻被襲擊的事情有關,一些老一輩的船主,更是把許多年前的舊識翻出來當作了談資,而葉皇三人一邊吃飯一邊聽,一些說有關金三角的事情,他們着重聽了一些。
不過這幫船員平時沒事就喜歡吹牛,一些事情吹的沒邊沒際,倒是弄的三人一陣陣的想笑。
酒足飯飽之後,有一些船員打着飽嗝走了,剩下一部分則直接在小飯館裏扯開桌子打起了牌,葉皇三人付了錢之後便溜達着離開了,在路邊的西瓜攤繼續坐下去,買了一副鋪開鬥起了地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期間葉皇讓刑天又過去了問了幾次,依舊沒有什麽消息,好在重新派出去的巡邏船沒有失去聯系。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鍾,孫滿江船長從船上下來,去把不知道去哪裏洩火的船員找了回來,靠着葉皇旁邊的西瓜攤聚攏下來,不時的跟葉皇攀談着。
雖說這些船員知曉了葉皇三人是當兵的,不過除了孫滿江之外,其他人并未露出什麽尊重的神情,相反一些人還投之以敵視的表情。
葉皇沒把這事情當回事,不過納蘭幹戚卻是忍不下去,回瞪了好幾眼,期間葉皇和孫滿江說了一會話,這才明白,這群船員某些人把這次的黴運歸結在了三人帶來的。
對于這種說話,葉皇有些無語,卻也沒法說什麽,隻能搖了搖頭,不去搭理這些船員。
而就在這時候,遠處邊防站大門突然大開,一個人向着葉皇幾人待得地沖了過來。
“葉大校!”
“王隊長,你急急忙忙的,難道是有消息了?”葉皇起身,臉上露出喜色,不過在看到對方神情之後,知道恐怕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了。
“情況緊急,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們趕緊跟我回邊防站吧,可能需要你們幫忙了。”
一邊說着話,這王隊長額頭汗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被什麽事情給吓得。
“那趕緊走吧。”
一聽他這話,葉皇也沒有猶豫,旋即點頭跟着向着邊防安檢站而去。路上,這王隊長才把一些事情說了一下。
說是下去的巡邏船在湄公河上又發現了不少死屍,一些先前下去的貨船也遭了殃,而且還有一些金三角當地人的屍體從支流漂出。
巡邏船對這種奇怪的情況不解,便又往下趕去,沒行出多遠便碰上了另外一艘巡邏船,後者船身千瘡百孔,被打的跟篩子一般,正在狼狽的往上遊猛趕,油門幾乎是最大。
更要命的是後面,十幾艘快艇正拼了命的追趕,不時子彈掃過,好似飛要沒了這巡邏船一般。
一看這形勢,後去的巡邏船立時開始反擊掩護第一艘巡邏船,并且開始掉轉船頭。
結果那十幾艘快艇亡命一樣往前趕,不算的用子彈壓制,弄到最後,負責掩護的也隻能是狼狽逃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