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自然也是心領神會,神秘的一笑跟着衆人走了出去,不久之後便折返回來,屋内,曹航天正點着一支煙吸着。
“人都走了?”
“都走了,曹局。”劉家偉答應道。
“沒人發現你吧?”
“沒事,我跟他們說局長您有事找我商量,他們不會懷疑什麽。”
“小心一些總是好的,你來警局還不足一年,就被我提拔爲緝毒大隊的小隊長,某些人心裏總是不平衡的,咱們幹的事情,一旦暴露,就是滿盤皆輸的後果,不得不小心啊。”曹航天一邊說着,扔了一支煙過去,顯得滿臉憂慮的樣子。
“曹局,您放心好了,真有不長眼的,我暗地裏找兄弟們就處理了,保證不會露什麽馬腳。再說了,您在這警局也有十幾年了,一直做那事情,不是也沒被人發現嗎?”
“不被發現,不代表以後也不會被發現。你我做的是賣命的事情,發現了就沒活路,你想天天過亡命天涯的生活?這根筋不能松,明白嗎?!”
見這劉家偉有些不以爲然,這曹航天面色一緊,神情顯出幾分憤怒,呼喝了一句。
“知道了。”劉家偉見曹航天發火,也不敢再造次乖乖的答應了一聲。
見這劉家偉表現的很聽從,曹航天的面色這才好了幾分,“上一批貨怎麽樣了,帶進來沒有?”
“帶進來了,不過在邊境上出了點事情,死了兩個人。”
“死人了?”曹航天眉角一挑,眼神露出一抹愠怒,整個人給人一種暴戾的感覺。
“嗯,勐臘那邊的緝毒警察出動了一支小隊,跟我們迎頭碰上了,幸虧咱們的火力猛,他們沒敢靠近,趁亂鳗魚和其他兄弟帶着貨沖了回來,不過在追擊的過程中,死了倆人。”
劉家偉認真的回答道,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名義上是景洪市公安局副局長,真正身份卻是大毒枭的曹航天對于死人是多麽的敏感,所以在彙報的時候,神色也是有些緊張。
“咱們的人?”
“不是,是對面過來護送的人。”
“留下什麽線索沒有?”曹航天又問道,他真正在乎的不是死人沒有,他怕的是死的人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迹,讓華夏緝毒警察抽絲剝繭,順藤摸瓜把自己給搞出來。
從三十歲開始秘密走私毒品,到現在五十幾歲坐上景洪市公安局副局位子,二十年時間裏,依靠着自己手段和這副局長之便,曹航天做了不少的販毒生意,家産也累積了不少。
之所以二十年都沒有出任何事情,歸根到底還是他自己異于常人的警惕性,隻要有風吹草動,即便是價值再大的毒品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舍棄。
曹航天始終相信,隻要人活着,任何的損失都可以重新找回來,人一旦出了事情,就是屍體前堆着金山銀山也跟自己沒半毛錢的關系。
“鳗魚這小子還算機靈,臨走的時候見死了倆人,直接扔了兩個手雷過去,把兩具屍體給炸的稀巴爛了,而且在這之前,他們從金三角出來的時候,還特意給護送的幾人搜過身,沒帶什麽标識性的東西,應該沒什麽事情才是。”
“那就好,回頭你叮囑一下鳗魚,讓這小子謹慎點,若是再死了人,扣他整個夏天的份子錢!”
“是!”劉家偉聽到曹航天這頗有幾分生氣的話,額頭之上冷汗直流的點了點頭。
别看這曹航天大腹便便看上去是一個隻會中飽私囊的貪官,其實卻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對兄弟也義氣,同樣也是殘忍至極。
倘若你事情做的足夠好,爲他賺取了大利益,他會毫不吝啬的給予你巨大的金錢獎勵,一擲千金。當然,如果你出了大的纰漏,他也會冷血的六親不認,直接擡起手,一句理由也不問,直接讓你見閻王。
劉家偉跟随曹航天差不多有五六年的時間裏,他所看到死在曹航天手裏的人,不說敵人,單就是爲他做事的就不下十幾人。
不論你錯誤大小,隻要他覺得對方犯的錯誤可能會暴露自己,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幹掉你。
“今天的事情你怎麽看?”
“曹局說的是今天那姓葉的三人?”
“嗯,一個不到三十歲就成爲大校的年輕人,怎麽都讓人覺得有些邪乎。”眯了眯眼,曹航天拿起了桌面上一張今天晚上,手下拍下的葉皇三人的照片,一言不發。
三個人,都給曹航天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先不說其他,單就是眼神,就給曹航天這個縱橫雲南——東南亞一帶近三十年的枭雄一種發寒的感覺。
“這大校的身份會不會真如黃子善那小子說的是假的?華夏這麽多年,可從來沒聽說過二十幾歲就大校軍銜的,就算是空軍恐怕也沒有。”
“不像是假的,我仔細看過那小子的兩個本子,無論是印章和鋼印都不像是後期弄上去的,而且從這小子身上,我的确感覺到了危險。”
“那他們怎麽突然跑來了景洪市,去南邊幹什麽?”劉家偉問了一句。
“我若是知道,就不會再這裏坐着了,船的事情,你吩咐下去,明天給他們弄條船,讓他們南下好了。這三人有些邪門,我們盡量不要招惹,免得引火上身。”思慮了一會,曹航天多年的形成的直覺,覺得葉皇三人有些不怎麽好對付,旋即決定下來。
“這個沒問題,回頭我打個電話就成,從這邊南下的貨船多的是。”
“嗯,找條跟咱們沒什麽關系的船,别到後面扯出什麽事情來,把咱們栽進去,我倒是不怎麽擔心這小子的大校身份,畢竟軍政是分開的,一些事情,我警察系統他們軍隊也管不到,也懶得管。我怕的是他另外一個身份。”
“曹局您說他國安局的身份?”劉家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