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帶着葉皇提供的情報趕去了燕京,整整磋商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楚輕狂才再次的飛回燕京。
至于上面對于情報是一個什麽态度,怎麽處理整件事情,葉皇便不得而知了,他也沒有去過問,相比于政治,葉皇更善于殺人。
大國謀略,運籌帷幄上,還是交給上面那些人好了。
從軍區離開之後,葉皇回去直接呼呼大睡了一番,第二天白天把和尚一幹人召集起來,将從楚輕狂那裏得到的一些警示和解決方法說了一番。
衆人聽過之後,臉色都變的凝重了許多,整個辦公室内都顯得格外的寂靜。
坐在老闆椅上的葉皇,吸了一口煙,掃了一眼屋内幾人。
“怎麽,你們覺得這法子可行還不可行?”
“出發點都是好的,就是這事情……”
一旁梁文達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
“就是什麽?”
葉皇眉頭舒展開,問了一句。
“公子,我們談論的任何事情都是爲了炎黃會好,可紙上談兵終歸是紙上談兵,一切事情如果不放在實踐中,都是空話。我想說的是,咱們前些天剛剛制定了新的策略,才剛剛施行沒幾天,這突然又要改,會不會讓下面的兄弟覺得咱們朝令夕改?這樣恐怕會極大的打擊他們的士氣。”
“老梁的擔憂也是我所擔憂的,公子,炎黃會折騰了這麽久,又出了前陣子那檔子事情,剛剛恢複一些元氣,若是這樣折騰,恐怕不是好事情,尤其是是南下的事情,咱們幫内兄弟基本上都拖家帶口,就算是沒有,金三角東南亞一帶也是混亂不堪,會有人願意過去嗎?”
和尚也是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将炎黃會進行明面上的分拆,這件事情雖然有一定的阻力,不過卻是沒有實質性上的難度,隻要葉皇幾人下狠心,下面就是有反對聲,也會壓下去。
可這南下的問題,卻是阻力巨大。
公子所說南下區域可不是雲南貴州這一帶,而是國境之南廣大的東南亞熱帶叢林,和三不管的金三角一帶。
那地方是什麽地方?
那是号稱這世界上最險惡的極險之地,是毒枭、叛軍、軍閥以及各類犯罪分子盤踞的地方!
莫說炎黃會這些普普通通的會員,就算是和尚這些特種兵出身的人過去都不敢有半分打盹的心思。
在那一帶可謂是勢力錯綜複雜,尤其是大毒枭時期過去之後,各種匪盜橫行,包括緬甸、泰國、老撾的一些軍閥也參與其中。
想在這種險惡之地打出一片天來,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麽簡單的。
兩人的一番話,直接把葉皇和屋内其他人都說的眉頭緊皺,倒是納蘭幹戚顯得有些不以爲然。
“有什麽好怕的,實在不行咱們這些人打頭陣,滅了那些敢跟咱們做對的,不就成了。”
“老刑,要是什麽事情都跟你說的那麽容易,我也不會有這些擔心了。你我實力雖然不錯,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這種事情你難道不懂?”
“那一帶各類匪徒橫行,再加上毒枭、軍閥參與,更是亂的一團糟,錯綜複雜的形勢根本就不是你能想象的。”
見納蘭幹戚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和尚臉色頗爲有些難看的說道。
“我們也解決不了?”
“短時間或許能震懾一些人,可是想站穩腳跟不太可能,弄不好我們也要搭進去。國内是動刀的,那地方是動槍的,不是手槍,是機槍,是真正的戰争,飛機不太可能,可是火箭炮,坦克什麽的卻比比皆是,咱們就是再強,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照樣要被轟成渣。”
和尚是去過金三角的人,對于那一帶的情形了解不少,擲地有聲的說道。
“乖乖,真有這麽可怕?”
聽到和尚這話的納蘭幹戚有些咋舌。
“隻會更可怕!”
和尚又道。
“那該怎麽辦?”
這時候,納蘭幹戚也不亂說了,看向了葉皇。
座位上,葉皇一支煙在手中燃盡,眉頭緊皺,片刻之後舒展開來。
“既然有疑慮,那這事情就暫且緩一下好了,炎黃會不經曆鼎盛就分崩瓦解說不過去,也容易引起人懷疑。你們先按照我先前的布置,加快速度對雲貴川進行征伐,我要見到真正的鐵與血!誰攔在炎黃會前面,就給我碾過去!”眼神之中帶着一抹厲色,葉皇果決的說道。
“那南下和分拆的事情?”和尚問了一句。
他清楚葉皇所謂的分崩離析并不是指炎黃會的瓦解,而是準備給某些人看的障眼法,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一些一縷,尤其是南下。
“自鼎盛而分崩離析才不容易被人懷疑不是嗎?”葉皇冷笑一聲,“我們考慮的都太過長遠,至少目前眼下,還不容考慮炎黃會生死存亡,你們先做好手頭上的事情,至于南下,我準備親自去一趟金三角,查探一番。天子,幹戚,你們倆準備一下,我們後天動身。”
“好!”
“是!”
屋内衆人對于葉皇突然做出決策都有些不能适應,剛才還一副不好決定的樣子,轉瞬間就做出了決策了。
不過刑天和納蘭幹戚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渝城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有句話送給你們,我雖是炎黃會的創立者,不過最後受益者會是你們,我的重心在燕京,炎黃會到底能到一個什麽高度,全在你們用不用心。你們敢拼,有魄力,炎黃會可以成爲一個奇迹,你們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炎黃會也将一無是處,前往太陽國大殺四方,恐怕也隻能成爲一句空話。”
說完,葉皇直接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事實上,對于這次談話,葉皇心中是頗有些不滿的。
誠然,他知道南下和分拆有許多的阻力,可若是連炎黃會的高層都開始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那炎黃會就真沒什麽前途了。
尤其是和尚把金三角說的跟魔窟一樣,讓葉皇很是不滿。
隻不過他也清楚,後者顧慮的是什麽,也就沒直接發作。
屋内,和尚等人聽了葉皇這話,各自陷入了沉思,尤其是和尚,眉頭緊皺,好似察覺到了一些什麽,良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