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正處于整個長江的豐水期,雨水多,水流量大而且湍急,江面也寬。隻要有艘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順流而下。
“我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現在長江正是豐水期,***這麽長的時間,早就跑的沒影了,白搜了!”
納蘭幹戚捶了一下手,顯得有些惋惜,不過也有些擔心楚輕狂的安危,若真的被這幫子人給捉了去,活下的機率恐怕不大。
“公子,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若是楚将軍出了事情,恐怕就有些難辦了。”
刑天雖沒有納蘭幹戚這般的話語,可也明顯感覺到此刻情況的緊急,看了葉皇一眼,希望他能夠拿個主意。
“就算是他們坐的是快艇,這一個小時的時間也不可能出渝城,如果派上足夠的人手攔截,不可能攔截不到,這樣好了,你們兩人馬上去弄條快艇沿着長江往上遊先尋找着,我立刻打電話讓天歌聯系軍區那邊,擴大搜索範圍,若是再找不到,就真的大發了。”
面色帶着幾分陰沉,葉皇很清楚楚輕狂的生死代表着什麽。
楚輕狂活着,渝城乃至于西南軍區都将安安定定,倘若他死了,那麽不說其他,渝城和西南軍區所有高級将領和軍事幹部恐怕都要因爲這件事情受到牽連。
而首當其沖的必定是自己和楚天歌兩人,自己雖不怎麽在軍區,可畢竟頂着西南軍區特種大隊教官的帽子,大校軍銜,而天歌更是龍焱的成員,還是楚輕狂的親兒子。
自己父親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出了事情,非但不會有任何同情,恐怕問責的還不會少。
在這事情上,不關乎親情關系,隻關乎職責問題!
“也隻能這樣了,希望能夠找到。”
納蘭幹戚和刑天心裏都沒有譜,這個時候葉皇說什麽他們也隻能跟着辦了。
答應之後,便是趕緊的沖向了不遠處的江邊,準備搞一輛快艇沿着長江往上搜尋。
葉皇雖然知道對方向上遊去的可能性不大,可是爲了防止萬一,還是決定讓刑天和納蘭幹戚兩人打頭陣過去看看,就算是碰上了,以兩人的實力也可以自保。
看着兩人離去之後,葉皇随即又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楚天歌的電話。
“大哥?”
一直未曾發現自己父親蹤迹的楚天歌此刻心情早已是焦急萬分,從話中葉皇明顯感覺到對方那種焦躁。
“天歌,你馬上聯系軍區那邊,讓他們派更多的人對整個渝城進行搜索,另外,你馬上和白鵬他們沿着長江兩岸開始搜尋,我估計他們是沿長江離開了。”
“長江?你是說他們沿着長江走了?”
“你在天上我在地上已經基本無死角了,他們又不在巴南,巴南緊靠長江,如果是你,你往哪走?”
葉皇反問了一句。
“我懂了,我馬上聯系軍區,大哥,你說我父親他會不會?”
楚天歌雖然答應的果斷,可是心裏依舊是沒底兒。
“放心,伯父不會有事,你要堅定信心,記住,你是龍焱的人,任何時候都不允許亂手腳!”這邊,葉皇神情嚴肅的同楚天歌說道。
楚天歌能夠進入龍焱,除了他自己的努力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因爲自己的緣故。
至少這小子到目前位置,心智都還沒有達到一個龍焱成員應該有的程度,葉皇這番提攜就是讓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變了,不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特種小隊隊長,更是龍焱人。
龍焱是什麽?
龍焱是這個國家軍隊最頂尖的精華所在,每一個人要求就是處于任何突發情況都可以處變不驚。
你可以擔心,可以傷心,但絕對不能影響你辦事的效率!
“大哥,我懂了!”
葉皇這般一說,楚天歌先是一愣,沉默了片刻,旋即深吸一口氣點頭答應道。
“你懂了就好,我也不想多提醒你什麽。現在你馬上做我說的事情,另外,我也會發動炎黃會開始搜尋,隻要他們在渝城,就算是一堆螞蟻我也給搜出來,别說他們還是一群人!”
說着話,葉皇牙根緊咬,心中也是一陣發狠。
“大哥,謝謝你。”
“滾蛋,有說謝謝的時間,趕緊行動。”
見這小子跟自己客氣,葉皇直接罵了一句,然後挂掉了電話,直接轉身跳上了車。
“馬上給你們凡子哥打電話,讓他聯系咱們炎黃會所有人,給我全城搜索,發現可疑人馬上上報,就是把渝城給我翻個底兒朝天,也要給我把人找出來,明白嗎?”
“明白,老大您放心,就算是他們是螞蟻,我們也撒泡尿他們從地底下尿出來!”
一旁看管巴南這一帶的小弟連聲答應道,能夠見到心目中的老大,此刻他還處于興奮和緊張之中。
“這話我愛聽,有前途!另外把這些兄弟收斂好,厚葬了。”
笑了笑,葉皇說完,直接發動車子,沖上了巴南靠近長江邊的南濱路,直接向着長江下遊而去,一路上不斷的掃視着江面尋找着可疑的船隻。
說實話,此時此刻,葉皇心裏也是很沒底兒。
若是按照之前天歌所說,這批人是想殺掉楚輕狂的話,那麽他們應該會劫持的瞬間就緻楚輕狂于死地,但是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對方殺楚輕狂必定有一定的原因,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殺掉對方。
而且從先前楚天歌講述的在藏區發生的一些列情況,葉皇總覺得他們劫持楚輕狂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隻是因爲魏伯和天歌的拼力抵抗沒有得逞而已。
不過,這也隻是他的猜測,并不能萬份确定。
不管怎麽說,有一點還是讓葉皇對于楚輕狂活着還抱有巨大信心的,那就是當初烏查見到楚輕狂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此人爲亂世枭雄,盛世能臣之相,福緣深厚!
雖然僅僅三句話,可是既然從烏查嘴裏說出來,那肯定就不會差。
倘若這樣一個人,五十來歲就死了,葉皇還真不相信。
當然,這一次,恐怕他也要經受不小的磨難才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渝城已經開始行動起來,葉皇沿着江岸行駛,期間就連市委書記黃帆也打過來電話詢問情況起來。
考慮到軍政并不怎麽有牽連,葉皇也就沒多說,以軍中機密給回絕了。
不管怎麽說,一大軍區的大員,堂堂上将被人劫持,若是傳出去,軍方可就真的丢人丢大發了。
年前自己帶人參加軍區大比,好不容易讓西南軍區樹立起來,要是因爲這件事情而折騰的全國人民都知道,那可就真的不妙了。
而黃帆也聽出了其中一些端倪,也就沒再多問,隻是叮囑有需要可以找他之後便挂掉了電話。
挂掉電話之後,葉皇又一連給衆人打了電話,就在葉皇一連打了幾個人沒有發現之後以爲又要一無所獲的時候,刑天的電話卻是打了過來,電話之中還有劇烈的槍聲傳來。
“公子,他們在上遊,我靠,天子,你會不會開船啊,别讓他們打到發動機啊,不然咱們就玩完了!”
電話一接通,納蘭幹戚的聲音便冒了出來。
“上遊,哪個地方?”
“不知道,反正就是上遊就是了,我草,你悠着點,我要甩出去了,公子,你們趕緊來吧。這幫雜碎劫持了楚将軍!”
“好,我馬上到,你們等着。”
說完,葉皇随即挂掉電話,不由分說的在單行道的高架橋之上一個急甩尾轉過車上,向着上遊沖刺而去。
與此同時,葉皇又是趕緊給楚天歌打過去電話,讓他們趕緊趕過來。
這一番耽擱,又是十幾分鍾,好在巴南往江津這一塊車流量少,葉皇即便是逆向行駛也是飛快。
走了半小時不到,便聽到了劇烈的槍聲從江面傳了過來,遠遠的,三四輛快艇追着前面的刑天和納蘭幹戚在江面之上亂竄。
而刑天和納蘭幹戚卻也沒有到處逃跑,而是在原地周旋着。
沒有任何的猶豫,葉皇一個急刹車,直接将車停在高架橋之上,一個俯身直接沖下了十幾米高貼着江岸的高架橋,腳下鬼影步閃動,貼着滾滾長江水直接向着那幾輛行駛的快艇殺了過去。
夜色降臨,江面雖然有幾艘船充當照明,他們卻也未發現葉皇靠近。
任他們想破腦袋,恐怕也想不到有人可以在這滾滾長江中,不用船隻就靠近過來。
“噗哧!”
一聲細微卻有清晰的歌喉聲,其中一條快艇上的黑衣人瞬間掉落水中,葉皇則是登上了船隻。
等到前面正專注追逐納蘭幹戚和刑天的黑袍人發現異常的時候,葉皇已經襲殺了上來,後者連忙轉身,動作迅速的扣動扳機,另外一人則是摸出了藏刀想要殺過來,卻還是晚了。
葉皇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機會,身體騰空,手中冷鋒閃爍着幽寒的光芒,猛然一會。
兩顆腦袋應聲飛射出去,直接落入了江面,被江水擊打了幾下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