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馬路之上的葉皇卻是把速騰開的如同跑車一般,飙到極速向着巴南而去,一路上不管紅綠燈,完全不停歇。
與此同時,葉皇也不斷的撥打楚天歌的手機,後者卻始終處在占線的狀态,顯然正在試圖聯系自己的父親。
就在葉皇準備繼續再打的時候,楚天歌卻是把電話打了過來。
“大哥。”
“怎麽樣聯系上了沒有?”葉皇随即問道。
“沒有,我父親根本就不用電話,警衛員的内部通話機不知道爲什麽一直打不通,連車載通信也被屏蔽了,我怕……”
楚天歌說着,聲音顯得焦急萬分,幾乎帶着一抹哭腔。
若是自己老爹真的出了事情,對于整個楚家來講将是天大的災難。
“你小子别他娘的胡思亂想,伯父可不是短命鬼。”
葉皇哪裏聽不出對方所想,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是,大哥,我知道,老爹吉人自有天相,這次逮着這群雜碎,我非把他們大卸八塊不可。”直升機之上,楚天歌面色帶着幾分獰色,這一次他真的有些怒了!
“放心,這一次,他們一個也别想跑,對了,你開的直升機在巴南上空繞一圈,若是發現了蹤迹,告訴我,我立馬趕過去,我已經上長江大橋了。”
“好,一有情況我馬上告訴大哥。” 心裏雖然着急,不過楚天歌卻也明白光說也沒什麽用,答應之後,按照葉皇的意思,直接開着直升機在巴南上空盤旋起來。
可是盤旋了好一會,等到白鵬帶着另外兩架飛機趕來之後,楚天歌依舊是沒有發現自己父親的軍車,也沒有見到保護他的車隊。至于刺殺父親的人,也是絲毫沒見到任何的影子,仿佛對方根本就沒有出現在巴南一樣,這讓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葉皇也接到了仲凡打來的電話,臉色直接陰沉下來。
負責監視的炎黃會三名成員死在了巷子口,所監視的十幾人連同着幾輛車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得到消息還沒幾分鍾,監視的人就被幹掉,被監視的人逃的無影無蹤,葉皇漸漸覺得情況有些不妙了。
對方的突然出現,楚輕狂的突然離開軍區,都顯得有些太過湊巧。
到底他們通過什麽法子知曉楚輕狂行蹤的,又是什麽事情讓楚輕狂甘願冒險離開軍區的?這一切疑惑都萦繞在葉皇腦海之中不得解開。
知道對方已經不再巴南之後,葉皇随即給楚天歌打過去電話,讓他擴大搜尋的範圍,而自己則是在橋頭停下了車子,等待刑天同納蘭幹戚趕了過來。
十幾分鍾之後,兩人的車子在了橋頭。
“公子。”
“公子,人找到了嗎?”
下車之後,兩人并行過來,對着葉皇問道。
“沒有,監視的人被殺了,幾輛車子跟十幾人全部沒了蹤迹,目前天歌正和白鵬在天上用直升機搜尋。”
“那我們該怎麽辦,若是楚将軍落在他們手裏,恐怕兇多吉少。”
上一次刺殺就差點要了楚輕狂的命,現在人家在渝城潛伏這麽久,恐怕不會放棄殺掉他的機會。
“我也有這種顧慮,不過目前情況不明,而且天歌的父親身邊跟了不少警衛員,若是真出了事情,應該會通知天歌才是。”
“他們說來巴南了?”
“天歌是這樣說的,不過在巴南他們并沒有看到車隊,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裏,這事情太過蹊跷了。”
皺着眉頭,葉皇到現在搞不清楚這到底怎麽一個情況。
楚輕狂一行車隊不小,若是來巴南了不可能沒有蹤迹,可是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見到,而這些黑袍人也是沒見任何影子。
整個情形顯得都有些詭異。
“會不會楚将軍根本就沒有來巴南,臨時有事去了其他地方?”
刑天此刻也是皺着眉頭。
“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幾成?”葉皇苦笑一聲,像楚輕狂這種上位者做事情通常都有一個周密的計劃。
今天突然接到電話就趕了出來,想必事情非常緊要,不然也會如此緊急的從軍區出來,冒着這麽大的危險。
這樣來說,那就代表着巴南這邊有一件很緊急的事情,一般情況下肯定不會改變。
“我知道可能性很低,可是現在沒了人影,總說不通吧?”
攤了攤手,刑天此刻也是兩眼一抹黑,知道的情況比葉皇還要少。
“對方很狡猾,趁着天要黑的時候才有所行動,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天歌的父親,其他事情從長計議,咱們分兩路,先在巴南市區轉悠一圈,看看有沒有線索,回頭再看看天歌那邊有沒有發現。”
“好!”
連聲答應之後,葉皇同兩人分别,葉皇自己一輛車, 刑天和納蘭幹戚一輛車沿着兩條路下了橋頭,駛進了巴南市區。
相比于渝城其他地方的繁華,巴南屬于較爲落後地區,巷子也是窄上不少,再加上兩側樹齡較大,夏季樹木傘蓋較大,就算是楚天歌等人從天空俯瞰,對方想藏匿,他也發現不了。
晚上八點,天色漸漸開始完全黑下來,葉皇同刑天、納蘭幹戚彙合,三人一無所獲,期間葉皇趕去出事地點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對方顯得很老大,把一切可以追尋的痕迹全部掩蓋掉。
幾分鍾之後,楚天歌的電話也随之打了過來,依舊是毫無發現。
“天上、地下都找不到,他們能跑哪裏去?”
納蘭幹戚拍了一下手掌有些郁悶的說了一句,他這話一出,原本一直皺眉的葉皇卻是眼神突然一亮。
“我他媽真是糊塗!江上!他們肯定是從江上走的。”葉皇此刻突然想通,一切就明朗了起來。
能夠讓整個車隊全部消失,恐怕也隻有把車子全部沉入長江才會不留任何痕迹了。
然而,這樣也代表着楚輕狂的生命可能受到威脅,他的一幹警衛員,恐怕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