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商小販,總是擰不過一些有權有勢的人,也隻能忍氣吞聲了。
“哎,這世道啊,就是欺負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普通老百姓,時代越來越不行啦。”
歎了口氣,老闆心中有些酸苦,卻也沒辦法盡說,隻能是磨磨嘴皮子,又開始忙活起來。
“這地方以前不是叫東方凱撒嗎?怎麽突然成了旭日東升了?”
“換老闆了呗,以前是一個歐洲人,現在是個小日本,媽媽的,這小小日本當真是心眼壞!還不比以前那大胖子俄國人,說什麽人家還讓我在旁邊擺攤,他還吃過我的燒烤呢,不過那老胖子喜歡和伏特加高度酒,我喝過一口,頂不住,一股酒精味。”
一聽老闆這話,葉皇基本就可以确定他嘴裏的胖子,就是尤裏了。
“那老闆把酒店給賣了?你聽誰說的?”
“說是賣了,不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咱跟人家又不熟,就是道聽途說呗。半年前的時候,突然轉手的,自那之後,就沒見過老胖子的面了,哎,多好的酒店,幹嘛要賣啊。”
搖了搖頭,這燒烤攤老闆嘴裏碎碎念着。
這邊,葉皇聽這話之後,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年之前就轉手了,也就是說自己剛走沒多久,尤裏發生了變故。
按照自己對尤裏的了解,這老小子同太陽國人合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麽不合作,恐怕這酒店的轉讓就顯得有些讓人琢磨了。
不過還有一條信息,葉皇卻也是有些不理解。
不管怎麽說這裏都是聖庭的駐地之一,若是尤裏出了事情,難道聖庭會不管?
幾個疑惑萦繞在葉皇心頭,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葉皇也想過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聖庭繞過了尤裏,選擇同太陽國人合作,這樣也解釋的通,隻不過葉皇不明白聖庭爲何這樣做。
這樣做對它們又有什麽好處?
“這位兄弟,你不會是準備住這裏吧?”
把給葉皇烤好的東西放到桌子上,老闆擦了擦油油的手坐下來,自己也拿了一瓶老山城喝了一口問道。
“是啊,以前出差過來的時候經常住這裏,今天過來,發現換了名字,有些意外。”
笑了笑,葉皇掏出軟中華遞給老闆一根,後者連忙接住,一臉的受寵若驚。
平時節儉的他隻抽最便宜的紅梅和宏聲,這軟中華一根都要抵得上自己一包煙了。
”兄弟,你肯定很久沒來渝城了吧?聽你是北方人?”
“是啊,我是燕京人,不常來渝城。”
“哦,那就難怪了,不知道這酒店換人也是不奇怪。兄弟,聽老哥一句勸,今晚換地方住吧,這裏死過人。”
小心翼翼的抽着一根軟中華,後者左右看了看,小聲的對着葉皇說道。
“死人?”
葉皇眉頭一緊。
“是啊,半年前的時候,半夜裏我要收攤的時候,裏面開出來幾輛車,在那側門前停了一下,我那時候正犯迷糊呢,幹嘛晚上還出去呀,就好奇的瞄了一眼,乖乖,你猜車裏裝的是什麽?”
“一整車的屍體,全身都是血,眼睛翻白着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把我吓死了。”拍着胸脯,即便是現在說起來,這老闆還是一身的雞皮疙瘩,顯然是被當初的一幕給吓的不輕。
聽老闆這番話,葉皇心裏基本明白了一些事情,旋即又問道。
“那你沒被他們發現吧?這有死屍,那這酒店裏肯定不是好人。”
“可不是,好在那車上的人沒注意到我,等他們看我的時候,我閉着眼睛裝睡呢。”笑了笑,這老闆對于自己當初的機智有些洋洋自得的味道。
“呵呵,看不出來大哥還挺機智的。”
“嘿嘿,馬馬虎虎,這社會太亂了,人也總學一點鬼主意不是。整整三車屍體啊,乖乖,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瞅着霓虹璀璨的大樓,老闆嘀咕了一句。
“不管發生了,什麽,總之跟咱這平頭老百姓關系不大,咱過自己的日子,賺自己的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就不相幹了。”
一邊說着,葉皇吃了一口東西,旋即往這酒店方向看了一眼,就在這個時候,又是幾輛車子駛了過來,進入了院内。
“兄弟說的沒錯,咱們過自己的生活,賺自己的錢,這些跟咱都不相幹,說說也就當談資而已。”
搖了搖頭,老闆倒是很容易就想開這些事情,咕咚咕咚把酒灌了下去,起身走到了燒烤箱前,招呼生意去了。
這邊,葉皇則也沒再多問什麽,自顧自的喝着酒将燒烤一頓狼吞虎咽吃完,然後拿了一張百元鈔放在了桌上用酒瓶壓住。
“老哥,錢我放桌上了,我還有急事,先走啦。”
說了一聲,不待對方說什麽便離開了。
葉皇有些慶幸今天過來燒烤攤打探了一下,不然對于這東方凱撒發生的事情還真要兩眼一抹黑了。
半年前三車屍體從側門運出,葉皇基本可以确定應該尤裏的嫡系被現在駐紮在此的人給清理了,至于尤裏死了沒死,葉皇卻還不得而知。
不過想來這老小子也算是一個重要人物,相信對方不太可能直接殺掉那麽簡單處理才是。
在酒店外圍繞了一圈,葉皇尋找了一處隐秘的地方旋即翻牆而入。
不大的院子裏,七八輛車子停在那裏,清一色的太陽國産的車子,院子内同時有七八個人值守,每個人懷裏都鼓鼓的,顯然都藏了家夥。
就在葉皇準備要不要摸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對方卻是先有了動作。
通往尤裏辦公室的通道口大開,一個西方面孔的男子一臉冷峻的走了出來,後面跟着四五個荷槍實彈的手下。
“任務失敗了,你們馬上上去把資料全部搬出來,今夜咱們就撤離!記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吩咐完之後,這西方男子又走向了另外一道暗門,示意手下打開,旋即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