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也是僅僅發現了後者體内未曾排除幹淨的劇毒,以爲是這些劇毒在消耗着魏伯的身體機能,不過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魏伯身體内的劇毒雖然毒性強烈,不過以目前的醫學水平,還是有一些藥物可以治療的,偏偏一部分聚集在胸口心髒部位的劇毒清除不掉,這種情形就顯得有些怪異。
随後,葉皇将真氣環繞魏伯習心髒部位,仔細的查探了一下,這才發現其中的玄機。
這胸口處的漆黑一片,并不是所謂的劇毒,而是一些密密麻麻肉眼無法看清的毒蟲,幾乎是第一時間葉皇便想到了這是什麽東西。
唯有被人控制的蠱蟲能夠不斷消耗一個人的生機,而且讓現在的醫學手段束手無策。
對于劇毒,葉皇完全可以通過真氣幫着老人逼出體外,不過這蠱蟲葉皇卻是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往外逼得時候,讓這下蠱之人察覺。
到時候,魏伯恐怕有生命危險。
所以,在搞清楚了情況之後,葉皇并未輕易對魏伯進行治療,而是立馬要求楚天歌打電話把烏查請來。
至于之所以要楚天歌給和尚打電話拿那些玉墜,其實也是有所考慮的。
當初葉皇讓烏查弄這些玉墜,目的是防範乍侖蓬這小子,不過後者已經死了,這玉墜自然而然的閑下來了。
拿一些過來,葉皇爲的就是用這玉墜暫時阻擋一下在烏查來的這一段時間,下蠱之人會對魏伯身體進行傷害。
雖然效用不算大,可是畢竟也有一些作用,能用則用,總比不用要好一些。
轉身重新幫着魏伯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沒有太大的異樣,葉皇随即度了幾縷真氣過去,幫着他護住心脈。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魏伯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的睜開,看了葉皇一眼,旋即又閉上。
站在那裏的葉皇也不清楚老人是否清醒了一下,隻是笑了笑說道。
“魏伯,您放心吧,您的病我會想辦法給治好的,這筆帳也會清算的。您先睡一會,我先出去一下。”
葉皇的話說完,後者并未有任何的反應,好似昏迷了一般,又看了一眼,葉皇這才走出了房間。
“大哥,魏伯他怎麽樣了?”
剛出去,楚天歌已是打電話回來,氣喘籲籲的樣子。
“暫時穩定了一下,具體情形我也不敢保證,咱們出去說吧。”
見走廊裏,醫生進進出出,葉皇示意了一下,兩人走進了電梯,來到了軍區的醫院前的草坪上,找了一處座椅坐下。
“大哥,魏伯他是不是中了蠱?”
“你知道了?”
見楚天歌這樣說,葉皇稍顯意外。
“之前不知道,不過剛才你讓烏查從燕京過來,我就猜到了一些,讓大哥您都束手無策的,恐怕隻有中蠱一說了。”
楚天歌雖沒有葉皇見多識廣,不過畢竟也不是等閑之輩,一些事情遺傳了母親的神經大條,可是真要仔細思考起來,卻也可以抽絲剝繭。
剛才大哥臉色冷峻,直接點名讓烏查從燕京趕過來,那麽這事情基本就确定同玄術一類的東西有關了。
而再加上醫院ct檢查出來魏伯胸口處那黑乎乎的幾團陰影,結合蠱毒的一些迹象,楚天歌便有了這一番推斷。
“不錯,魏伯的确是中了毒蠱,我想應該是他所中的刀傷上帶過來的。”
“好歹毒的手段!”
楚天歌眼神噴火,拳頭緊握有些咬牙切齒。
魏伯跟随楚家幾十年,可以說楚天歌是從小被魏伯照看長大的,對其感情不下于自己的親爺爺。
如今魏伯卻是身中毒蠱,他怎能不憤怒?
“對方明擺着沒想讓你父親一行人活着離開西藏,用這種手段,倒也附和他們的目的。不過用毒蠱,就連我這麽多年的殺手生涯也很少遇到。這種東西,隻有咱們華夏、東南亞和非洲、拉丁美洲有一些極少數的人用,其他地方并不多見。”
看到楚天歌這副憤怒不已的模樣,葉皇也清楚後者内心的熊熊怒火。
“那大哥覺得這些人應該屬于哪一方的?”
“你讓我猜我可猜不到,我又不是神機妙算,怎麽清楚到底是哪一方的來人。不過過幾天我要去一趟東南亞,或許可以打聽一下,當然,這事情你也别指望我給你調查出什麽來,還是依靠軍方的情報部門,最爲穩妥。”
葉皇輕笑了一聲說道。
他要去東南亞一趟,最主要的是想看看能夠找到解決風鈴體内子母蠱的辦法,順帶着也幫着魏伯調查一下,襲擊他們兇手的來路。
“嗯,我知道!”
點點頭,楚天歌也清楚自己大哥事務繁忙,這事情也隻能順帶着調查一下。
兩人在外面坐了有半個鍾頭,電話旋即響了起來,接通之後是和尚打過來的。
兩人随即開車去軍區門口把後者接了過來。
“公子,您要這些玉墜幹什麽?”
一下車,和尚便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我有急用,還有多少?”
“十幾個,不算多了。中途,一些兄弟的玉墜碎了,回來重新拿了一些。”
“嗯!十幾個,夠用了!天歌,你再給烏查去個電話,問問他們上飛了了沒有。和尚,跟我上樓。”說着,葉皇不在理會楚天歌,一把抓過和尚帶來的玉墜往醫院病房區沖了過去。
等到葉皇趕到魏伯病房的時候,醫生正在給魏伯換藥,等了片刻,這才走了進去。
“公子,這位老人家他是……魏伯?”
和尚這些年并未見過魏伯,不過之前還在服兵役的時候,曾經去過楚家,見過後者,雖說過去了七八年時間,但是容貌依稀可見。
當初後者精神矍铄,眼冒精光,乃是古武高手。
可是現在這老人家,完全跟死了半截沒什麽區别。
“不錯,是魏伯,天歌父親遇刺,魏伯力拼,才成了現在這個模樣。”點點頭,葉皇走上前,把玉墜從口袋裏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