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葉皇面上帶着苦笑,“你看不到現在我們的處境嗎?我和她站在對立面,不管她是失憶還是怎樣,總之她不再記得我,在她眼裏,我隻是一個敵人,跟敵人談曾經,你覺得談的來嗎?”
“再說了,就算是可以談,你覺得她身邊那些人會給我這樣的機會嗎?今晚這龐貝城是一個什麽局勢,你我都很清楚,我和她隻可能是敵人!曾經的一切,在她沒恢複記憶之前,都是空談。”
揉搓了一下面頰,葉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新露出一抹笑容。
“不過我相信,終有一日,我會把發生的這一切事情搞清楚,誰讓我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我就讓他下地獄忏悔!”
說着話,葉皇眼神之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旁邊,拓拔聽到這些話,也隻能是深深的歎息一聲。
自己雖然不清楚眼前葉皇同風鈴之間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不過這種心情他卻是可以理解。
自己同妍兒從相遇相識相知再到相愛,整個過程不也充滿了各種坎坷嗎?若不是最終葉皇從中幫忙,恐怕自己也還在糾結之中。
這個時候拓拔突然有些理解曾經葉皇說給他的一句話:情聖從來是當個别人看的,用在自己身上就沒有任何用了!
如今看來,的确如此。
在感情這種事情上,總是有些玄妙在裏頭的。
一方面,你可以把别人的情感生活分析的頭頭是道,并且爲他人出謀劃策,甚至讓兩個原本不相幹的人,相愛甚至走近婚姻的殿堂。但是同樣,在你做他人情聖的時候,自己的感情卻往往理得并不那麽清晰,甚至在某些時候犯渾的厲害。
葉皇曾經和他說過,自己的洞察力很強,往往可以幫助到别人,但是許多時候在自己的感情上卻猶如孩童一般,茫然不知所措。
“相信我!你和風鈴經曆了這麽多磨難終究會走到一起的,老天沒有那麽不開眼,不是嗎?”
上前拍了拍葉皇肩膀,拓拔此刻能夠做的也隻能是安慰了。
“也隻能借你吉言了。”努力擠出一個略顯苦澀的笑,葉皇擡眼看向崖壁,那道倩影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消失。
“過會若真的對上了,我盡量把她引開,你對其他人出手好了。”
拓拔好心說道。
“不用,如果真的對上,還是我來對付好了。”搖了搖頭,葉皇拒絕了拓拔的好意。
葉皇不想對風鈴造成一點一絲的傷害,因爲他是自己的妻子,即便他已經失憶,但是依舊是!同樣,他也不希望她傷害任何人,即便此刻她的心智不再像曾經那般的溫柔。
“那好吧。”
拓拔點點頭,沒有再勉強什麽。
亞特蘭蒂斯家族的船在米斯洛的命令下緩緩的向着海岸的方向靠了過去,三大組織的大部隊則也同時掩殺了過來。
十幾個光明會的光明騎士跳到了亞特蘭蒂斯家族的船上之後,掃了一眼米斯洛,旋即又看了看葉皇幾人之後,最終一聲不吭的褪去。
顯然他們也清楚,眼前這些人并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起的。
而就在這些聖殿騎士走後沒多久,黑暗教廷和教廷的人也紛紛落到了船頭,都是看了一眼,然後一臉警惕的離去。
不過三撥人不是就此離去,而是在退出了亞特蘭蒂斯家族的船之後,便各自彙報了上去。
這邊船剛剛靠岸,崖壁之上,山本一木等人在接到消息之後,便直接向着亞特蘭蒂斯的船迎了上來,爲首的三大組織的執事長全部面容冷峻。
“我還以爲米斯洛族長在巴黎享福,想不到今日也來趟這一趟渾水,看樣子你們亞特蘭蒂斯家族對這密藏也很是有興趣啊。”
說話的是紅衣大主教米塞略,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銳利,看着米斯洛神情明顯帶着幾分敵視。
“連你這老不死的都往外溜達,難道我就不能出來透透氣,怎麽樣,看你們三家興師動衆的,海底下得了不少好處吧?”
米斯洛明知道三大組織這一次幾乎是空手而歸,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狠毒。
不光是這米塞略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連同着山本一木,以及旁邊的光明騎士長也都是臉色拉的老長。
“哼!米斯洛,你對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清清楚楚,還在這裏裝糊塗!今日,若非你們這些阿貓阿狗出現,又怎會壞我們大事!”
“米塞略,你人年紀也不小了,不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嗎?沒撈到好處,怪就怪你們自己疏忽大意,你們已經把所有人攔在外面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的時間連個密藏都進不去,還在這裏撒潑,你還真有臉。”
輕蔑的笑了笑,米斯洛又道,”如此辦事不利,我看教廷應該把你這紅衣大主教撤掉才是。”
“撤不撤不是你說了算,今日你們出現在這龐貝,目的就不純。之前海面上的海魂,你也應該得到了吧?”
“的确得到了一團,怎麽,你想要?”
說着話,米斯洛還真的拿出了一團海魂,浮現在手中,眼神之中帶着輕蔑的笑,問道。
“剛才我三大組織的傳話,你難道沒有聽見?”
“聽見了,不過我隻把它當作一個屁而已。這密藏又不是你們的,你們說給就給啊,憑什麽?”
“憑實力!”
米塞略被這米斯洛說的有些惱火,猛然跺地,全身上下爆發出一股殺氣。
“老東西,别再老子面前擺譜,你知道,别人可能怕你們,我卻不會怕!今日我來這裏是處理家事的,不想跟你們胡攪蠻纏,如果不想其他海魂被煉化,我勸你們還是去處理其他事情爲好。”
帶着一抹諷刺的味道,在這米塞略展現強硬的時候,米斯洛卻依舊淡定從容,絲毫沒有任何慌張之色。
站在一側的,葉皇和拓拔倆人則眼神玩味的掃了掃黑山本一木和旁邊的雷諾,旋即把目光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