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家族都明白一件事情,在這龐貝城外的海域,三大組織任何一方或許壓不住他們,可是一旦三大組織在某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那便不是他們所能夠抗衡的了。
即便是血族,即便是狼族,即便是洛克菲勒、伊藤、乃至戰神家族,都是如此。
眼見海魂可能保不住,直接讓家族的嫡系成員服用,遠比被三大組織逼迫着交出來要好上許多。
“都是聰明人,知道與其讓三大組織得去,不如自己吃掉的好。”
看着不遠處船上有人将海魂吞服,這邊船上米斯洛淡淡的笑了笑說道。
“話雖如此,不過他們并不明白海魂這種天材地寶不是誰都可以吞服的,誤服,反倒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冷冷一笑,葉皇唇角上翹帶着一抹玩味,眼神則直視着遠處那被自己家族長輩叮囑把海魂吞服下去的年輕人。
從對方周身的氣勢葉皇判斷出,這年輕人功力很淺,吞服海魂無異于是一種找死的行爲。
不過畢竟諸如海魂和龍氣這一類東西,不是誰都可以碰觸到的,這些人偶然得知,自然也不會清楚這東西該怎麽服用才是正确方法。
果然,在葉皇這話剛落下沒幾秒鍾,一聲凄厲的慘叫從剛才的船上傳了過來。
剛才還好好站在那裏,臉上帶着幸福之色的年輕人已經倒在了甲闆之上,雙手捂着腹部,整個人蜷縮在那裏抽搐着,全身則被海魂巨大的能量撐的發紅,根根青筋畢現,痛苦至極。
不光是這一人,在海面上其他的方向,幾聲餐慘叫也同時響了起來,而這其中就包括伊藤家族的少主伊藤博文。
因爲擁有甲賀和伊賀兩大忍者部落的存在,伊藤家族曆來對于武技上的修習并不怎麽重視。
而伊藤博文曆來對于古武更是不屑一顧,然而這一次,卻差點死在這上面,若非旁邊來自甲賀的長老看情形不對,用内力将這海魂從伊藤博文體内逼出來,恐怕這小子一條命就交代在了這裏。
“咳咳咳,這到底怎麽回事,爲何會這樣?”
死裏逃生的伊藤博文滿臉冷汗,心有餘悸的咳嗽了幾聲對着旁邊手下問道。
“海魂的蘊含的能量太過巨大,公子不是古武修者,承受不住!”
旁邊老者恭敬的答應道。
“怎麽會這樣?那這海魂該怎麽處理?總不能直接給他們吧?”伊藤博文說這話有些氣急敗壞。
辛辛苦苦得到這密藏開啓的消息,從東方趕了過來,好不容易得到一團,這倒好,竟然自己無法服用。
“可以讓擁有古武者先行服用,煉化之後,再度給其他人。”
“那還冷着幹什麽,你趕緊服用,煉化之後度給我!”
伊藤博文有些急不可耐的對着老者吩咐道。
“少主,我還沒有說完,這種方法海魂的能量會有一定損失的,其中有五分之一的能量會被服用者吸收,也就是說,如果少主讓老夫服用,這海魂其中五分之一的能量會被老夫吸收掉。”
“五分之一?這麽多!”伊藤博文驚詫道。
“以老夫如今的功力,隻能這樣,若是功勞再高深些,或許會吸收的少一些,不過也不會少多少。”老者恭敬的對着伊藤博文說着,他很清楚這少主是一個什麽樣的性子。
向來對于甲賀和伊賀不怎麽重視的他,對于這種天材地寶恐怕是不舍得拿出來的。
“五分之一就五分之一,算你老東西造化!趕緊服用。”
冷哼一聲,伊藤博文雖有些不甘,卻也知道這個時候隻能讓這老東西占便宜了。
這邊,聽得伊藤博文話的老者,眼神一亮,低頭答應的瞬間,唇角微微的上翹,顯然在這事情上他存有私心。
沒有修煉過古武的伊藤博文又怎麽會知道這海魂到底蘊含了多大的能量?到時候就算是把這海魂的十分之一的能量度過去說成五分之四,恐怕他也不會知曉。
就在海面之上衆人爲了把海魂不交給三大組織而窮盡腦汁的時候,從先前葉皇等人出來的出口走出來的山本一木等三大組織的執事人已經站在了崖壁之上。
面容冷峻的山本一木掃視着海面,隻對旁邊的手下說了兩個句話,“順着生,逆着亡!”
話音落下,隐藏在龐貝城之中,在之前都未曾露面的黑暗教廷的部隊瞬間如猛虎下身向着下面的海面沖了過去。
不光是黑暗教廷,光明會和教廷的騎士大軍也都是殺了過去,全部冷血無比。
“歐洲要大洗牌了……”看到那襲殺而來的三大勢力的大部隊,米斯洛歎了口氣。
倘若隻是針對三大組織原本的力量,衆家族或許還可以頂得住,不過這三大組織顯然爲了這次事情準備了很久。
而且米斯洛也漸漸意識到,這一次密藏之行,這三大組織爲的未必僅僅隻是密藏,很有可能也是想一口把這些歐洲家族梳理一番。
“族長大人,要不要暫時停止計劃,先對抗三大組織的力量?”
旁邊,有人提議道。
眼見三大組織如此強勢,即便是亞特蘭蒂斯家族爲第一家族,可這種時候卻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不用,三大組織不傻的話,應該不會來騷擾我們,發現大長老他們沒有?”
“剛才有手下報告,大長老一行人已經在龐貝城出現。”
“這麽說他們是跟在三大組織後面出來咯,如此說,他們和三大組織之中某一個勢力有瓜葛,倒不是我冤枉他們。”
“走,上岸!是了解的時候了。”面對着周圍震天的喊殺聲,米斯洛面容冷峻,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另外一旁的葉皇,此刻眼睛則看向崖壁三大組織所站立的位置。
在那裏,靠近黑衣老者的旁邊,那一道魂牽夢繞的倩影清冷的站在原地,一張俏麗的容顔之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的變化,仿佛未曾融化的冰山一般。
“想好怎麽應對她了?”
旁邊拓拔歎了口氣詢問了一句。
“既然不能相認,那便是敵人!敵人,就不用留手,不是嗎?”抿了抿嘴唇,葉皇笑了笑眼神之中帶着一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