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繞着大廳幾圈,葉皇原本淡然的臉色漸漸的變得凝重了起來,原因不是他沒有找到出口,而是他發現,在他們進來之前,這一處密藏已經有人進來過。
後者同自己一樣小心謹慎,把自己留下的痕迹幾乎全部抹掉,若不是葉皇觀察的仔細,那落在地面幾乎不可見的腳印幾乎就被他忽略掉了。
“怎麽了?”
就在葉皇蹲在地上看着一道石壁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拓拔的聲音。
作爲衆人之中實力僅次于葉皇的存在,拓拔僅僅花費了不到一刻鍾的功夫便把海魂煉化入了體内,不過海魂的磅礴能量畢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全吸收掉的。
所以他同葉皇選擇的法子有些相同,暫時把大部分的能量全部封存了起來。
醒來之後,發現葉皇蹲在遠處一臉凝重的樣子,随之跟了過去。
“看地上!”
指了指兩米外的牆根處,葉皇依舊是神情凝重。
聽葉皇這麽一說,拓拔旋即向着眼前的地面看去,乍看之下什麽也沒發現,但是仔細再看,臉色也随之一變。
“這地方我們沒有人過來過!”
察覺到蹊跷的拓拔旋即驚聲道。
“不錯!既然我們沒過來過,那就說明除了我們,在這之前還有人進來過,看樣子,有人捷足先登了!”
說這話的時候,葉皇頗神情顯得有幾分頹喪的味道,臉上帶着淡淡的苦笑。
還以爲自己等人已經是第一撥人了,心裏還有些沾沾自喜,結果現實挺殘酷的,自己白高興了一場。
有人比之他們要高明許多。
“對方不簡單!”
拓拔隻說了五個字,卻已經表達出了一切。
“不錯!的确不簡單!咱們這一路過來,都沒發現任何他們留下的蹤迹,隻是最後這一處,才發現這點痕迹,的确夠小心謹慎,而且你有沒有發現,先前的地方,那些東西他們碰都不碰一下,顯然他們根本就看不上眼。”
“進入這密藏的,估計沒多少是沖着前面那點東西來的,他們要的都是這些海魂!”
瞅了一眼還剩下八團的海魂,拓拔面帶苦笑,“我有種預感,貌似是前面那波人拿了大頭。”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弄得我們還以爲自己賺了多大的便宜一般。”
和拓拔同樣的心情,葉皇此刻也是苦笑不已。
“有沒有一種挫敗感?”
拓拔盯着葉皇笑問道。
這邊,葉皇白了他一眼,旋即站起身來,“你小子就别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趕緊想想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們之前進來?我們比三大組織快已經算是有些投機取巧了,這他娘的還有更無敵的存在?”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界上能人海了去了,你讓我去哪裏想去?”
這邊,拓拔起身,也是一臉的郁悶。
而就在這個時候,刑天、刑幹戚四人接連着醒了過來,見葉皇站在遠處于是湊了上來,葉皇同拓拔則把事情說了一下,四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之色。
“還有人在我們之前?這麽說,這海魂,是他們搞剩下的?”
眼前四人都不是傻子,葉皇一說,他們就意識到這一點。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當然,這前面那波人如果是過來觀光旅遊的,那就另當别論了。”
葉皇苦笑着,說了一句很不好笑的笑話。
其他人聽了,自然明白其中含義。
“烏查呢?”
“在前面布陣去了,三大組織的人要闖進來了。”葉皇回答道。
“那還等什麽啊,管他娘的前面是不是還有人,咱們先趕緊找出口開溜啊,總不能被堵在這裏吧?”
納蘭幹戚一句點出了重點,不管是不是真的前面有人,眼下真要被三大組織和其他家族勢力逮個正着,就算是把天說破了估計也沒人相信。
這要是甩不開,這個黑鍋可是要背定了。
納蘭幹戚的話,直接讓葉皇幾人神情都是一緊,“我剛才觀察了一下,目前位置沒有發現出口。”搖了搖頭,葉皇面帶苦澀道。
“公子,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原路殺回去,這***跟找死有什麽區别?”
納蘭幹戚叫嚷道。
納蘭幹戚自問衆人實力都不錯,可是好漢架不住人多啊,外面的人洶湧滂湃的往裏面用,那可真是遇神殺神,遇佛弑佛的節奏。
自己七人估計頂上去,不死也要半死,順着原路返回,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麽!”
葉皇見這納蘭幹戚又叫嚷于是呼喝了一句,随後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們進來既然沒發現前面的人,那就說明前面的人不是通過原路回去的,不通過原路,自然有其他的路可走,隻是現在我們不清楚而已。”
“公子的意思,我們還有其他路可以跑路?”
納蘭幹戚聽到葉皇的話,眼神瞬間一亮,急切的問道。
“呃……雖然不怎麽好聽,不過的确是這麽個意思……”
跑路?對于葉皇來說,的确不怎麽願意提及這倆字,不過葉皇并不是放不下身段的人。
和那即将趕過來的三大組織以及其他各大家族的高手相比,自己七人實力的确有些單薄,說跑路倒也不算多麽過份。
“那還等什麽,趕緊找路啊……”
納蘭幹戚又道。
這邊,葉皇同拓拔相視一眼,面帶苦笑。
***,說什麽避其鋒芒也總比這跑路好聽的多吧?納蘭幹戚這老東西,嘴巴還真***不是一般的臭!
心裏雖然對于納蘭幹戚這個跑路的名次很反感,不過接下來,葉皇幾人還是分散開尋找起來。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尋找了差不多十幾分鍾的樣子,卻是毫無發現,偌大的大廳仿佛就是一個隻有一個入口的房間一般,這讓葉皇幾人都有些抓狂,心裏暗道難不成真要跟三大組織硬碰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