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邊當下手的張展風看的突變好幾次,冷汗直冒。一副生疼不已的樣子。
半個小時之後,傷口差不多處理幹淨之後,葉皇又拿出針線,仔細的幫着縫好,上好藥消毒,包紮。
做完這一切之後,又催動真氣,幫劉大海把腹部和肩胛骨對以後活動有影響的部位的經絡好好的梳理了一下。
“好了,差不多可以了。過了十來天應該可以行動自若了,不過想要恢複如初,恐怕還需要個把月的時間。”
“個把月,我還以爲要半年呢。葉公子,多虧您了。”
一聽葉皇這話,劉大海和張展風都是一臉驚奇。
“呵呵,這次若不是我有任務在身,不能耗費太多的功力,可以立即給你治好。這次讓你繼續遭罪幾天,倒是有些過不去了。”
“葉公子哪裏的話,我劉大海能夠活下來,也全靠葉公子您及時出現,這傷又能提前恢複,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哪還敢渴求更多。”
聽到葉皇的話,劉大海客套的回應道。
“話雖如此,但是你們既然付出了,自然會有回報。回香港之後,我會讓林爺爺對你們進行補償的。不過再次之前,這一路上安琪還需要你們好好照料。”
“葉公子放心,這本就是我們的職責!”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劉大哥這應該不是第一次負槍傷吧?”
“嗯!以前在軍隊裏的時候,胸部跟腹部都受過一次傷,本來以爲這次要交代在這裏呢。”聞聽到葉皇的話,劉大海倒也沒隐瞞。
“不光是我,小張也曾經負過傷,說來比我還要厲害。小張,你給葉公子看看。”
“劉叔,這就算了吧。槍傷有什麽好看的。”
這邊張展風多少還有些腼腆,有些不怎麽願意。
“這有什麽,傷疤對于我們這些當兵的就是榮譽的見證,看一看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被劉大海這麽一說,張展風這才不好意思的把半截一副撸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就連着葉皇眼神都跟着一縮。
隻見這張展風右側腰部往上,幾乎到脖子跟,整整一條長長的傷疤帶,整個皮膚全部外翻,傷口雖然已經好了,可依舊看上去有些猙獰。
“這是?”
“我是在軍隊裏是負責爆破的,前兩年在非洲執行維和任務,踩雷了,本以爲自己這條命就交代了,沒想到活了下來。”
說這話,張展風苦笑了一聲。
也幸虧踩上的是土制的燃燒彈改造的地雷,不然,估計這條命就真的交代了。
“就沒想過治療一下,這樣下去,以後年紀大了少不了受罪。”
葉皇清楚,軍人這個職業,看似很是光榮威武,每一次負傷或許都能夠拿到勳章,光宗耀祖。
可是隻有真正當兵的人才明白,這些傷口意味着什麽,意味着下半輩子一直遭受病痛的折磨。
小到風濕病,大到各種絕症,都會席卷而至。
“能有什麽辦法,挨上了,就隻能受呗。再說了,治療要花很多錢,就我家這叮當響的情況,我早就絕了這個念想了。”
苦笑一聲,張展風,咬了咬指甲蓋,臉色有些黯然。
之後,葉皇這才清楚,這張展風家裏除了他自己,還有一個弟弟妹妹,兩人都在上大學,家裏并不怎麽寬裕,根本支付不起他治療的費用。
之所以能夠被招進林家當特種兵,也是劉大海當初進行面試的時候,聞聽了他的經曆,這才破例招進來的。
“總是要治療的,受點罪沒什麽。你不怎麽在乎,可不代表以後媳婦不在乎,半夜還不被你這一身傷疤給吓着啊。”
笑了笑,葉皇從旁邊拿紙筆,寫了一個電話号碼遞了過去。
“這是我在燕京一個朋友的電話,你打這個電話過去,他會幫你解決這一切。”
“公子,這……這合适嗎?”
聞聽葉皇這話,張展風有些遲疑。
“什麽合适不合适的,你我都是當兵的,自己人不幫自己人算什麽自己人,拿着,把這一身傷總要治療一下,不然可是要耽誤說媳婦的事情。”
“小張,葉公子都這麽說了,你就拿着好了。”
旁邊,劉大海也是勸說道。
“葉公子,大恩不言謝!”
眼中淚花閃爍,張展風鄭重的拱了拱手說道。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正是因爲自己負傷過重,曾經和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離自己遠去了。
“别搞的這麽矯情。既然我們碰上了,就是有緣,我這裏有一條内家功法,你們可以學一學,學多少看你們的悟性了。”
“隻要學會了,持之以恒,身上這些傷病老來的時候,也不會襲上你們身體,算是強身健體了。”
葉皇的話說的平淡,張展風和劉大海卻是心下駭然,眼看着葉皇,心中的感激之情,不知該如何表達了。
接下來,葉皇将口訣和招式一一向兩人講述了一番,看着他們各自練習了幾遍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他教授的這一套功法也算不得多麽高明,純粹是當初在西南軍區,閑着無聊,将軍隊之中的搏擊拳法和内功心法聯通在一起,慢慢琢磨出來的。
或許殺傷力算不得什麽,可對強身健體,彌補内在的損傷卻還是有很大裨益的。
等到把兩人教會,時間又是過了一個多少小,示意兩人好好休息之後,葉皇回到了林安琪的房間。
或許是這些日子神經繃得太緊的緣故,此刻的林安琪已經沉沉睡去,葉皇也就沒打擾她。
一直在旁邊守候到天亮。
八點的時候,将林安琪叫醒,在酒店吃了點早餐,便帶着三人趕去了機場。
一直将三人送上了飛機,看着飛機起飛,葉皇的心才總算是落了下來。
林安琪的念叨自然不會少,葉皇也隻能是悉數聽了下來,心裏還有些小小的感動,知道這丫頭也在擔心自己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