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樣?這不是已經明擺着了嗎?我想讓他們兩人死,而你,自然要伺候大爺到爽咯……啊哈哈哈……啊哈哈……”
說着話,後者恣意張狂的笑了起來。
“無恥!”
“謝謝誇獎,小妞,再罵幾句,我都記着呢,你罵我幾句,我過會就讓你****幾次,保證讓你舒服。”
“你簡直就是人渣!”
林安琪何曾被人如此調戲,一雙美目此刻完全被憤怒之火填滿,咬牙罵道。
隻可惜林安琪終究不怎麽會罵人,隻會那幾句文绉绉的罵,對方聽了根本就不怎麽理會她。
“你盡管罵,過會我倒要看看你是否還有力氣罵。”冷哼一聲,男子不再同林安琪啰嗦,一揮手,示意手下繼續上前。
今天原本以爲很容易到手的事情,如今發展成這種地步,連他自己也沒想到。
他更沒想到會死這麽多的人,可以說今天的事情讓他震怒,同樣也讓他擔心所帶來的後果。
自己父親雖然是黑手黨的大佬,可是畢竟一下子死這麽多人,上面肯定要調查,恐怕他不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看着對面咬牙切齒的林安琪,他已經動了殺心。
先玩夠,然後虐殺她!
“小姐,不要跟這些人講話,你就是說再多他們也不可能放過咱們的,他們又上來了,小姐,我們要行動了,你抓住機會就逃。”說話的功夫,劉大海不知道從哪裏搞出一件防彈背心,塞到了林安琪手裏。
槍上膛,便準備進行人生最後一次的搏殺。
臉上沒有任何後悔之色,相反卻是帶着一股狠勁,不光是他張展風亦是如此。
同樣是特種兵出身,他們都信奉一件事情。
當兵的,死在戰場,永遠比歲月老去更讓人光榮。
看着眼前浩蕩敵人,聽着那密集的槍聲,兩人仿佛回到了戰場一般。
“給我上!把那倆東方雜碎滅了,我要把他們剁碎了喂狗!”
帶着一股不似人聲的鬼叫,男子眼神之中厲色閃爍。
然而,他這句話剛說出沒多久,人群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慘呼,旋即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多。
由一個街口到四個街口,幾秒鍾的功夫全部傳了過來。
“怎麽回事?”
一聽聲音不對,男子瞬間轉頭,瞳孔直接收縮了起來。
隻見四個方向,不知什麽時候突然殺出了四人,每一個人手裏拿着一把長長的砍刀,在人群之中東沖西撞,而他的手下則被砍瓜切菜一般。
幾乎每一刀落下,便是一人倒下身子,完全不是一合之敵。
尤其是自己身後的男人,面容最是冷峻,單手握刀,沒有任何人能夠靠近他的周身兩米。
隻要沖上去的,便會立刻被一刀劈了,每一到下去都是鮮血四濺,地面之上血流成河。
即便是這樣,後者表情依舊冷淡,仿佛砍的不是人,而是牲口一般。
如四道神佛,突然出現的四人,攪亂了男子所有一切部署。
在他眼中的幾十号手下,完全變成了待宰的羔羊,槍不再管用,刀更不會管用。
四人出現的太過突兀,他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便被直接殺散了,幾秒鍾的功夫,手起刀落,便躺下了一大片。
等到男子真正反應過來的時候,剩下的人已經是不多。
這突如其來的轉機讓勞斯萊斯車内的林安琪三人也是吃驚不已,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很快他們就看清楚了一切,四道身影,如同在世神佛,屠戮着眼前的惡魔。
每一刀都是一人倒下,然後轉向另外一人。
“殺的好!哈哈哈,小張,我***就說咱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果然如此啊……”
眼見絕處逢生,饒是劉大海也是面露笑容哈哈大笑了幾句,隻不過扯動了傷口,卻又是疼得龇牙咧嘴。
“烏查大師給咱們算過,你我都活到八十開外,今天我還以爲他在吹牛,現在看來,他沒騙咱們!”
此刻張展風也是狂喜不已。
今年前幾個月的時候,烏查大師曾經再次登門,他們兩人因爲林安琪的緣故,和後者親近了一下,後者破例給他們算了一下,一個能活八十八,一個能活八十九。
因爲兩人都親自見證了小姐被救活的事情,自然都深信不疑。
不過今天的事情,卻讓他們一度産生了懷疑,不過此刻絕處逢生,卻讓他們都震撼烏查大師的話。
就在兩人各自慶幸之際,後座上的林安琪,一雙眼睛盯着那人群之中一把刀修羅在世的一道瘦削身影卻是再也挪不開了。
就這樣怔怔的看着,眸子之中原本已經渙散的目光漸漸的凝聚,不知什麽時候,淚水從眼眶之中滑落,順着那瘦削了許多的面頰落在了衣衫之上,她卻全然不知。
“看吧,我說過我會等到他,我說過的……我說過的。”
輕聲呢喃着,林安琪最終捂着自己的心口,彎下腰歇斯利地的痛苦了起來。
車窗外的殺戮,一切的一切,好似都與他不再相幹,她隻想徹徹底底的哭一次,哭幹所有的淚水。
這一次歐洲之行,她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壓力,也等待了太久。
仿若幾個世紀一般,那一道夢中千百次出現的身影一直未曾出現,她原本已經絕望,尤其是在剛才的時候。
她原本以爲自己不完整的人生就此終結,卻沒想到,他會出現,如天神下凡,如修羅降世。
在無盡黑暗的邊緣,那一道冷酷的身影,将她從萬丈深淵撤了回來,讓她再次感受到了溫暖。
她等來了,冥冥之中的那一縷連自己都覺得不切實際的渴望,竟然變成了現實。他來了,來的如此及時,來的如此真實。
沒有撕心裂肺的哭聲,隻有淚水橫流,無聲的哭泣。
哭着哭着,自己就笑了,笑着笑着卻又哭了,此刻的林安琪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隻知道想到傷心事,自己想哭,想到自己同葉皇見面又幸福的想笑。
哭的如此自然,笑的也如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