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執事長伊賽列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旋即轉身的走入了總部大廳之内,臉色陰沉冷酷。
大廳之内,略顯幽暗的燭光搖曳着,将氣氛烘托的有些詭異。
兩側,幾大執事并行而列,全部低垂着頭,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爲他們明白,此刻執事長正處在暴怒的邊緣,誰也不想觸這個黴頭。
“一個小小的德庫拉家族的公爵竟敢對本座口出狂言,難不成真以爲我新月不能再東山再起了嗎?”
大踏步的走上大廳中央專屬于自己的座位,伊賽列一擺寬大風衣的裙擺坐上座位,帶着幾分激憤的厲聲說道。
這一次偷襲新月雖然血族在其中也幫了不小的忙,可是這些人傲慢的态度卻是讓作爲新月執事長的伊賽列非常的不滿。
若不是如今新月的實力折損嚴重,伊賽列定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然而現在,連他自己都不得對這些曾經嗤之以鼻的血族公爵笑臉相迎。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一個讓伊賽列做夢都想殺死的人——血色修羅。
就是這個人将新月帶上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巅峰,同樣,也是這一個人,把新月差一點覆滅,直至如今三年過去,依舊隻能是苟延殘喘。
甚至面對曾經壓過一頭的狼族,都不得不邀請血族,并許以大代價才能夠将其重創。
如果是三年前,沒有那一場動亂,新月也不會是今天這種樣子。
不過,永遠都不會有如果這種假設,事情終究已經發生,新月也不再是曾經高高在上,幾乎俯視全歐洲的新月了。
如今的新月想要重新崛起,就必須擺正姿态。
即便是伊賽列早有這種準備和覺悟,可是在真正面對幾大血族公爵那傲慢無比眼神的時候依舊是心中怒氣郁結。
“狼族那邊的事情打聽的怎麽樣了?”
“自從我們突襲得手之後,狼族如今把所有精銳悉數調回了族群周圍方圓百裏的地方,我們的人根本就難以穿越進去一探究竟,尼古拉到底怎樣,目前還不得而知。”
在伊賽列問出這一句之後,靠在他近前而戰的以爲黑衣執事上前一步躬身回答道。
“讓人撤回來吧,我料想也是這種局面。這一次我們能夠得手,完全是因爲對方未料定我們會先下手爲強,如今對方已經有所準備,想要再有動作,勢必被他們發現。”
“這西伯利亞畢竟是他們的老巢,咱們能重創尼古拉這老鬼已經實屬不易。”
“是!我回頭就安排他們撤回來。”
點點頭,後者答應下來。
“嗯!另外,增派一下人手,給我仔細搜尋血修羅的蹤迹,我就不相信他會憑空消失!”
“會不會他已經離開了歐洲,回華夏了?”
聞聽到伊賽列的話,旁邊有人開口道。
“離開?你覺得那小子會離開嗎?意大利那邊的事情已經傳開,我想依照他的性格,不去看看,恐怕是不會甘心的。”
“況且,青龍從華夏趕了過來,就已經預示這小子還在歐洲。仔細派人給我搜,實在不行,就去聖庭買情報,一定要把這小子給我揪出來!”
面色冷酷,帶着幾分森然,顯然伊賽列對于葉皇恨之入骨,恨不得現在就将對方滅掉。
“聖庭那邊恐怕不會把那小子的情報輕易透露出來。”
“不是絕對那就說明還有辦法!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花多大的代價。血修羅不死,我門新月永無甯日,他……必須死!”
帶着一股狠勁,伊賽列咬牙切齒。
或許以前伊賽列還僅僅隻是把葉皇當作一個個體,一個僅僅個人實力不錯的殺手。
如今,卻不再會天真的這般認爲。
血色修羅在華夏的情報他雖然沒有完全掌握,可是浮出來的一些資料就已經讓他寝食難安。
葉家唯一的繼承人,同華夏軍方高層有着親密的關系,甚至同亞特蘭蒂斯家族也有了牽連。
這樣一個人,若是不早些除掉,那麽新月想要重新崛起,幾乎就是癡人說夢!
畢竟,三年前新月親自對這小子進行了圍殺,伊賽列可不相信血修羅是一個健忘的人。
他之所以還未找新月的麻煩,那是因爲他覺得時機不到。
等到他真的選擇對新月動手了,恐怕新月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若是我們這樣把血修羅除掉,會不會引起葉家的懷疑?”
伊賽列想要除掉血修羅是下面幾大執事衆所周知的事情,可是知道歸知道,卻并不代表每一個人都同意。
如今的葉皇,對于新月的威脅日漸增大,與此同時相對應的便是其身後的勢力。
後者對于葉家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真要動手滅了對方,先不說能否成功,單就是這種行爲,恐怕葉家就不會善罷甘休。
“哼!我明白你什麽意思。我新月結下的梁子還少嗎?殺了血修羅,我新月有可能重振旗鼓,不殺,新月必然要走向滅亡,如果有第三條路,你覺得我願意招惹葉家?”
冷哼一聲,伊賽列的面容比之剛才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
被他這也沒一吼,旁邊執事自然不敢再說什麽。
“這事情已經定下,不用再議!狼族那邊繼續派人觀察着,三天之後,你們随我前往意大利。”
“這一次,我不希望看到血修羅再活着離開!”
“那剛才血族的要求,我們何時兌現?”
“等意大利的事情解決了再說,想要從我手裏得到好處,那也要看他們能否真的兌現先前的承諾!”
眯縫着眼睛,伊賽列眸子之中銳芒閃爍,他不光對于狼族以及血修羅有着深深的憎恨。
即便是幫過自己的血族,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原因自然是他們太過貪心。
“若是他們不答應,又該如何?”
“那就給我拖,給我扯皮,怎麽,說好話還不會說?嗯?”
深深的望了一眼不該問卻問出話來的執事,伊賽列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這麽一說,後者自然不敢再開口,心中卻是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