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随在尼古拉斯巴圖旁邊的親信此刻突然想要開口說話。
“啪!”
話未說完,尼古拉斯巴圖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子了其臉上!
“公子?”
後者被這一下子扇的有些發蒙,捂着疼痛漲紅的臉眼中帶着惶恐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來人,把屋裏那幾杯茶水端過來!”
沒有去看眼前的仆從,一臉冷徹的尼古拉斯巴圖直接對着其他人命令道。
僅僅一句話,眼前之人面色慘然。
片刻之後,那兩杯放在之前葉皇同拓拔身前的茶水端了過來,從始至終兩人就未喝過一口。
“喝了。”背過身,尼古拉斯巴圖淡淡的說道,語氣平緩,卻不容置疑。
“公子,您這是什麽意思?”
“喝了!”
這一次,帶上了幾分怒意。
“公子,我……”
“給他灌下去!”
随着尼古拉斯巴圖的話,旁邊幾名手下随即上前,七手八腳的将對方抓住,便要把茶水往這小子嘴裏灌。
“公子,饒命,我知錯了,公子……”
然而,這些求饒聲絲毫沒有動搖巴圖的決心。
在幾名手下強制之下,兩杯茶水便被灌下去了大半,僅僅隻是半分鍾的功夫,後者便蹬直了雙腿,面色發青,最終吐着泡沫,抽搐了幾下沒了生息。
直到對方完全死透,尼古拉斯巴圖這才緩緩轉身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拖出去,埋了!”
“是!”
一聲應承,幾個人七手八腳将對方提起裝上一輛車子,駛出了小鎮。
原地
尼古拉斯巴圖眼神微眯,帶着一股冰冷之色,咬着牙狠狠道。
“薩爾!我倒是要看看你裝傻充愣到什麽時候!”
冷哼一聲,後者緩緩的轉身走進了客廳之内。
後者接下來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将客廳内剩下的青花瓷同家族收藏的東方畫作和物件無一例外的搬了出來,然後一個個的找尋其上面的特别之處來。
隻不過幾個小時過去了,尼古拉斯巴圖依舊是一無所獲。
眉頭緊皺的他,始終不相信,葉皇大半夜前來,僅僅隻是爲了幾件青花瓷和畫作?
卻說葉皇同拓拔帶着數十件古董開出了尼古拉斯小鎮,這時候葉皇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葉皇根本就沒想過最後時刻,這尼古拉斯巴圖竟然會把青花瓷如此輕易的送到他手裏,按照葉皇所想,自己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樣東西,或許要付出更多。
卻沒想到,這尼古拉斯巴圖聰明反被聰明誤,最終卻是讓葉皇省下了不少麻煩。
即便是葉皇,也不清楚自己第二次登門,能否帶走自己所要的東西。
“你剛才跟他說了什麽,這小子竟然答應了你的要求,把這些東西送給你?“
車上,聽着兩人用法語嘀咕了半天沒明白說的啥的拓拔有些忍不住的問道。
“我跟他說我手裏有梵高的畫作。”
“他換了?”
“不換!”
“那這些東西?”
“是那小子聰明反被聰明誤,算是送的吧,我隻不過把梵高的畫作當作了添頭,禮尚往來了一把。”
葉皇輕笑一聲。
“你們到底說了什麽?”
“呵呵,也沒什麽,就是一些沒趣的話……”
笑着,葉皇将之前裏面發生的一切同拓拔說了一邊。
“這尼古拉斯巴圖從始至終就不相信你是沖着這些青花瓷而去的,那他爲什麽最後還送給你?”
“因爲他不想得罪我,或者說,不想打破現狀,我這帶着誠摯而去,最終空手而歸,總有些說不過去不是?”
微微一笑,葉皇淡淡的說道。
“你還帶着誠摯而來,你根本就是黑心而來!”
拓拔諷刺道。
“至少他們不知道就成,不管怎麽說,今天我們達成了目的了。”
一邊開車,葉皇心情顯然是很爽。
過程很曲折,不過結果卻是令他很滿意。
“你要的東西在這一堆瓷器之中?”
“那對碧波瓶内!”
葉皇面帶笑容,說實話在尼古拉斯巴圖把他叫住并送他青花瓷的時候,葉皇并未有太大的欣喜感。
畢竟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沖着客廳内擺着的那一對碧波瓶而去,所謂的青花瓷,宋元畫作,隻不過是麻痹對方的借口而已。
然而,對方後面的無心之舉,卻倒是讓葉皇有種寶物失而複得的味道。
“你怎麽知道?”
“我感覺到了。”
“若是巴圖那小子知道這一切,估計要破口大罵了。”
“這有什麽,我所追求的東西對他未必有用,如同這梵高畫作,西方世界争搶不已,而我卻不當他是什麽好東西。”
“好歹人家也是著名的畫家,東西值錢的很。”
“一對看不懂的玩意兒,也就那些閑的沒事的人才會把它當作寶貝。”
“那叫藝術!”
“是!藝術,别人看不懂的都是藝術。”
微微一笑,葉皇顯然對于某些東西嗤之以鼻。
一場殘圖的獲取之路,看似曲折無比,好在最終的結果卻是令人欣喜。
趕回位于巴黎衛星城的星辰酒店秘密夾層内,隻有烏查一人在,刑天和刑幹戚兩人還未趕回來。
将價值可能達數億的碧波瓶直接扔在地上打了個粉碎,即便是葉皇也不免有些肉疼,更别提一輩子沒見過數億的烏查了。
後者在看着地上的一地碎片,面部表情就直抽抽心疼的要死。
“别心疼了,這些東西他可是沒花一分錢就弄回來了,沒什麽好心疼的。而且,這小子不傻,以後剩下的這隻碧波瓶,價值恐怕要比這一對碧波瓶加起來還要高。”
旁邊,拓拔倒是看的比較開,價值數億,那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葉皇又沒真的花,自然他也不會覺得心疼。
況且,在他和葉皇心中,軒轅劍的價值,遠比這些瓷器不知貴重多少倍。
而且拓拔也沒有說錯,以前碧波瓶有兩隻,如今打碎一隻,隻能下一隻,它便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了。
價格自然會水漲船高,扶搖直上。
這一切,烏查自然不知曉,他隻是看到毀了一個價值數億的東西。
散落的随便之中,一張被卷成如香煙粗細的殘圖被鑲嵌在沒有被完全打碎的陶瓷底座上。
葉皇隻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