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尼古拉斯巴圖臉色略微有些發冷,口氣之中卻也聽不出什麽責怪的味道。
“真的,那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要是知道是二公子,我怎麽也不會下手這麽重了,對了,二公子傷得重嗎!”
葉皇面色帶着幾分關切的味道,一副一切真的都是誤會的樣子,倘若不知道其中實情的人,還真會被這家夥的演技給唬住。
“呵呵,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斷了幾根肋骨,估計要躺上幾個月了,沒什麽,這事情也怪我那弟弟,不該打擾葉公子和美女親近的!”
帶着淺淺的笑,尼古拉斯巴圖,心裏雖然一股怒氣上湧,卻是壓制的很好,并未被人看出什麽端倪。
“呵呵,哪裏,這事情我也有錯,若是當時清楚了二公子的身份,也不至于現在這般情形,不過說真的,我倒是挺佩服二公子的抗擊打能力的,就我昨天那幾下,普通人估計肋骨要全斷了,沒想到他才斷了幾根,以前沒少挨打吧!”
葉皇這話前面說的客客氣氣,一副誠誠懇懇的模樣,後面這不置可否的冒出來的一句話,卻是讓周圍一幹人臉色都差點綠了。
即便是尼古拉斯巴圖再能裝,在聞聽這後面一句明顯帶着嘲諷語氣的話,也是面部抽了幾下才緩和過來。
“呵呵,開玩笑的,巴圖公子别當真!”
眼見這尼古拉斯巴圖面色不善,葉皇笑了笑,一副好人的模樣,又說了一句緩和了一下氣氛。
“沒什麽,不知葉公子這麽晚過來,所爲何事!”
心中總有滔天怒火,在葉皇無恥的笑臉面前尼古拉斯巴圖也不好發洩出來,強忍心中殺意,擠出一絲冷笑問道。
“呵呵,是有一點事情可能要需要巴圖公子幫忙,我們是直接在這裏說,還是!”
笑了笑,葉皇卻是沒有直接說明來意。
“怎能在這裏和葉公子談事,這不是我尼古拉斯家族的待客之道,裏面前!”
“巴圖公子在前面引路,我們開自己的車就成了!”
“那也好!”
點點頭,這邊尼古拉斯巴圖也沒有提出什麽反對意見,隻是對葉皇笑了笑,旋即走到前面的車上,坐了進去。
在外面的空地上打了圈,向着小鎮的方向而去。
葉皇同拓拔則也上了自己的車子跟了上去。
“你剛才說話夠狠的,就不怕過會這小子玩陰的。”車上,副駕駛位置上的拓拔開口問了一句。
“我就是不說,他該怎麽出招還是怎麽出招,本來就不是朋友,在乎那麽多幹什麽!”
“總之語氣緩和一下,咱們付出或許會少上一些!”
“一切都是利益作祟,這小子和那被我揍殘的都是米雅的追求者,我就是說的再好聽,恐怕他們也會給我穿小鞋,何故要弱了自己的氣勢,進去之後,你不用說話就是,一切我來應付!”
“你幹脆把我當啞巴好了!”
一聽葉皇不讓自己說一句話,拓拔不幹了,瞪大着眼睛抗議道。
“如果有突發情況,你可以處理一下,其他時候還是保持緘默的好,畢竟你不會法語,不是!”
“那回頭的時候,我說幾句**,罵罵他們成嗎!”
“想法不錯,不過我怕他們有聽得懂華夏語的,到時候會很尴尬!”
微微一笑,葉皇說了一句,閉上了嘴,跟随在車隊後面沿着小鎮中心街道進入了位于中央的莊園内。
占地千畝的莊園,中間伫立着一棟巴洛克風格的巨大建築,宏偉壯麗,遠遠的就能夠看到。
周圍則是修剪齊整的草坪,幾汪澄澈的湖水點綴其中,還有高低錯落有緻的灌木和樹叢,一派田園風情。
不過在這一番風景外圍,則被扯起了圍成圈的電,每幾十米還有一處崗哨,可謂是戒備森嚴。
“幸虧剛才沒打算硬闖,不然還真保不定被發現!”
瞅着這弄的比監獄還要森嚴的守備,拓拔多少有些咋舌。
和國内的一些别墅保安大部分配備橡膠棍,電棍不同,眼前這尼古拉斯家族的護衛清一色的制式裝備,那幾十米一個的碉樓之上更是配備的重機槍。
這真要有人不長眼進來,還真有種有去無回的味道。
“你說,法國zf就不管這些!”
“歐洲不像華夏,大部分國家對槍械不怎麽限制的,而且是允許擁有私兵的,像尼古拉斯這種家族,早就跟法國的高層攪合在一起了,有些東西出現在這裏,自然也沒什麽大驚小鬼的!”
“什麽時候咱麽華夏也要能這樣就好了!”
“若是華夏也這樣,華夏将進入戰國時代,人多,心就不齊,尤其是華夏,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個人是條龍,一群人就是蟲嗎!”
“如今的華夏人,老祖宗的品德抛棄了差不多了,自私自利,利欲熏心倒是學會了不少,若是對槍械不管制,華夏比索馬裏還要亂!”
“你這話說的有些傷自尊,不過仔細想象的确是這麽一回事!”
苦笑一聲,拓拔對于葉皇這一番話倒是持同意的态度。
一個高速發展的國度,往往會暴露衆多的問題,内部矛盾,外部矛盾,民族矛盾,重重矛盾糾結在一起,小的是騷亂,大的可能就是叛亂。
有槍械管制,隻是小打小鬧,若真沒有槍械管制,華夏還真要比索馬裏還要亂。
畢竟矛盾積累多了,總要爆發,而在很多事情上,華夏人往往都做的非常偏激,喜歡一條路走到黑。
民國初期的反孔運動便是如此,一棒子差點沒把孔聖人給定成千古罪人。
“想不到你還有贊同我的時候,真是奇了怪了!”
“你說的對,我自然贊成,這沒什麽,到了!”
微微一笑,拓拔收斂笑容,等待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