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莊園路上,拓拔幾人心中此刻都有些犯嘀咕,不清楚葉皇下去之後到底和對方達成了什麽協議,讓這一場原本劍拔弩張的情形瞬間急轉直下,最後更是消弭于無形。
坐在前面駕駛位置上的葉皇輕閉着雙眼,揉捏着鼻梁沒有開口,後面的拓拔也不好多問。
就這樣一直行駛到亞特蘭蒂斯位于巴黎郊區的莊園,葉皇也未曾向他們解釋什麽。
下車的一瞬間,葉皇回頭望了望拓拔和刑天還有納蘭幹戚幾人淡淡的開口道。
“這件事情你們不用太過放在心上,我不告訴你們也是爲了你們好。什麽時候該你們知道了,你們自會清楚,我向别人承諾過!”
“米迦勒那小子?”
不老實的納蘭幹戚下意識的就說出了口,不過在看到葉皇有些凜冽的目光之後,瞬間閉上了嘴。
納蘭幹戚知道自己來到歐洲已經有幾次惹怒了公子,他可不想再觸什麽黴頭。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這事情和你們沒什麽關系。好好休息,我們在歐洲的行程才剛剛開始,修煉别拉下,後面會有惡戰!”
“惡戰?公子,這兩天都摩拳擦掌的,每次都沒幹成,不會又像這兩天一樣吧?”
納蘭幹戚抱怨道,昨夜一行人出去,原本以爲會是一場惡戰,結果是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對方。
今天更是爽快,帶着他們出去,壓根就沒上場的機會。
兩個大佬不知道達成了什麽協議,在樓下嘀嘀咕咕了一陣子,出來,一切就ok了。
這讓想在歐洲揚威一次的納蘭幹戚着實傷心了一會。
“放心,會有用到你們的時候,到時候别說惡戰,死在這裏都有可能!你們有個心裏準備,都回去休息吧。”
說完,葉皇不再去看衆人,徑直的向着遠處老丈人米斯洛的書房而去,書房燈火通明。
“你們說公子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以往什麽事情都跟咱們說一下,今天這是怎麽了?”
跟在葉皇屁股後面不遠處往莊園内走去的納蘭幹戚一臉的犯迷糊。
“公子怎麽做都有他的道理,我們不需要揣度什麽。叔,這些日子你有些聒噪了,公子有些生氣,你自己有些分寸一些,他不喜歡人太多言。”
旁邊,刑天冷冷的對着納蘭幹戚說了一番,随即也不再說什麽大踏步的向着住處而去。
至于拓拔和烏查,自始至終就沒有要發言的意思,各自環抱着雙手離去。
最後,隻剩下納蘭幹戚一個人刮蹭了一下鼻子,有些悻悻然的跟在後面走進了屋内。
書房内
米斯洛注視着葉皇幾人下車,談話,以及最後葉皇冷着臉徑直的向着自己這邊過來,緩緩的回過身來。
“看樣子,米迦勒的事情他已經知曉了。”
“既然承認了他的身份,那麽讓他知曉一些秘辛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好在這小子信得過,不是嗎?”
屋内沙發之上,白天長老會之中的凱斯卡去而複返,相比于白天的情形,此刻的他要淡定從容的多,沒有了白天被人氣走的那種憤懑不平。
“你回來,沒有引起其他長老的懷疑吧?”
米斯洛瞅了一眼對方在屋内踱着步子問道。
“懷疑是必然的,現在的亞特蘭蒂斯家族早已經人心惶惶,黃金三叉戟的丢失,叛徒的出現,說家族正在經曆千百年來最危險的時刻有些過了,至少在幾千年的曆史之中,這也算是家族的一道坎了。”
“相比于懷疑我,我想某些長老更願意找機會把你架空下來,不是嗎?”
凱斯卡淡然的一笑,好低對于長老會之上衆人對自己的攻讦并沒有想象的那般的記恨在心。
“某些人從未放棄過不是嗎,我還不是好好的坐在這個位置上。”
“你說的沒錯,對于我亞特蘭蒂斯家族而言,這是千百年來一次大考驗,同樣也是一次機遇不是嗎?海神密藏從未離我們如此近過不是嗎?”
說話之間,米斯洛語氣之中帶着一股上位者特有的自信,對于周圍的各種危機好像都了然于心的模樣。
“或許吧,家族離海神密藏不遠的距離,曆史上也不是隻有這一次,可是從未有誰真正成功過,别到時候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試試,才是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這麽多年的謀劃,可不能因爲一小小的差錯,就前功盡棄了。”
聽了米斯洛的話,凱斯卡沒有回答什麽,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說了一句,“人來了!”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便被人敲響。
“進來吧!”
米斯洛淡然的回了一句,旋即走回到了書桌錢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着葉皇進入。
“老頭,有些事情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一進屋,葉皇直接奔着書桌過去,一臉的兇神惡煞的模樣。
不過等到他走到書桌前的時候蓦然發現屋内還有其他人,旋即轉身看去,瞳孔随之一縮。
凱斯卡,一個他沒想到的人!
他不是被懷疑是亞特蘭蒂斯家族的叛徒嗎,中午不是很氣憤的離去了嗎?
怎麽會又折返回來?
一時間,葉皇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
回來的路上,米迦勒告訴他的一系列訊息,他還沒有徹底消化掉,這一到莊園倒好,又出現了一堆讓他無法猜測的情形。
葉皇感覺自己仿佛遊離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之外,某些人想要把自己拉扯進去,卻又不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訴自己。
就這樣在一些事情上明白,一些事情上糊塗,稀裏糊塗的遊離在邊緣。
而造成這一切的,貌似跟眼前這老丈人米斯洛有着極大的關系。
爲什麽米迦勒叛出亞特蘭蒂斯,依舊可以回歸亞特蘭蒂斯家族,爲什麽凱斯卡明明被懷疑是叛徒,卻可以和族長坐在一起?
葉皇的腦海之中,充斥着太多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