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風鈴的音容笑貌如同幻燈機一般,一張張畫面忽閃而過,糾結着葉皇的内心。
一直以來,在風鈴死的問題上,葉皇就抱有巨大的歉疚,以緻于幾年過去了,依舊不敢多看照片一眼。
前一陣子自己爺爺将其叫道書房拿出來的照片,隻是一個有些模糊的輪廓,就讓葉皇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靜,足可以見風鈴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原本葉皇以爲風鈴的事情已經過去,心愛的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是現在,山本一木的一番話卻是重新讓他看到了曙光。
風鈴還活着?
在聽了這話之後,葉皇感覺整個腦袋完全陷入了真空之中,思維完全陷入了當機的狀态,好似難以消化這樣一條訊息一般。
不過很快,葉皇就從這種狀态之中擺脫出來,他必須證實一下這個消息是否準确。
“呵呵,好聽不好聽那是另外一回事情,好死不如賴活着,你們華夏人不經常這樣說嗎?”山本一木淡淡的一笑,依舊從容,仿佛葉皇定然會放他走一般。
“葉公子,你可要快些做出決斷,據我所知,今日想攔下你的可不知我山本一木,若是讓其他人趕了過來,你我都不好受啊。”
遠處警報聲越來越近,山本一木雖然看上去氣定神閑,其實内心也有些焦急起來。
真若是被這美**方的人堵住了,眼前衆人誰也讨不的好處。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問完一些話,若是覺得值,自然會放你走。”
冷着臉,葉皇掃了一眼周圍,察覺沒有異動淡淡的說道。
“那好吧,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你若是問的太詳細了,我恐怕也無能爲力了。”
攤了攤手,山本一木繼續說道。
“我多問,恐怕你也不會說,不過你想走,也必須拿出等價情報才是。”
“怎麽?你女人未死的消息,這個還不夠嗎?”山本一木神情一凜,心中突然有些打鼓起來。
莫不是這小子對那南宮風鈴并沒有多大的感情?
若真的這般,自己今天可就有些大發了,掃了一眼葉皇身側的老者和那可以變形狼人的西方念情男子,一時間,山本一木心裏卻也是有些沒底了。
“要知道一句話而已,誰都可以說,我又怎麽知道你這話的真實性?”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葉公子盡管不必擔心,我山本一木怎麽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豈會兒戲。若是葉公子再不相信,我這裏有張照片,你大可以拿去一看。”
說着,這山本一木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照片,伸手遞向葉皇。
“公子,小心有詐。”
旁邊,納蘭幹戚提醒了一句,他對于這山本一木當初在東北小興安嶺之中的很辣作風記憶猶新,而且對方又善于用毒,真怕葉皇着道。
“沒事。”
葉皇淡淡的說了一聲,緩緩上前走去,從這山本一木手裏接過了照片。
這一看不要緊,葉皇如同剛才那般,再次怔在了當場,拿着照片的右手卻是緩緩的顫抖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黑暗修羅三人不由自主的往前邁了一步,在看到照片的同時,也完全是驚住了。
照片之中,一共兩個人,左側一名看上去有七八十歲的黑衣老者,全身上下一襲黑袍,隻有一雙眸子露在外面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
幾乎是看了一眼,葉皇就認出了這黑衣老者就是前不久葉皇在自己爺爺書房裏看到那照片上的老者。
而在這黑衣老者身側則是一道清冷的倩影,同樣是一襲黑色風衣,精練的碎發,眼神冰冷的正視着前方,帶着一種漠然之色,仿佛對于一切都沒有任何熱情保持冷漠一般。
然而就是這一張臉,一雙眸子卻是讓葉皇幾乎再也挪動不開眼睛。
他知道,前面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在爺爺書房内讓自己再次陷入痛苦回憶的照片中的人,就是眼前照片中的人。
可是葉皇始終不明白,死去的風鈴爲何會好端端的活了過來?
一時間,葉皇陷入了沉思之中,心神全部陷入了進去。
良久,在黑暗修羅的提醒下,葉皇這才反過神來。
“她現在在哪裏?”
僅僅隻是看了一眼,葉皇就确認這是風鈴無疑,所以也沒有再繞任何的彎子,直接對山本一木問道。
“我不知道,這張照片是我前不久去往總部偶然得到的,起初也沒注意,不過想起你問過我的事情,我這才拿過來看了一下,确認下來。”
“你們同屬于黑暗教廷,你會不知道?”
葉皇眼神一冷,有些愠怒之色。
現在的葉皇迫切希望得到有關風鈴的消息,他要去找她,把曾經失去的愛人尋回來。
“葉皇,他不知道并不爲奇,黑暗教廷雖說對外号稱一個組織,其實内部結構也分複雜,而且各個地區的執事長不同,相互也有敵對關系。”
旁邊,對于這黑暗教廷有所了解的黑暗修羅解釋道。
“看不出這位老兄倒是很清楚我們黑暗教廷的結構,不知高姓大名?
“蠢貨,連大名鼎鼎的黑暗修羅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
還未等黑暗修羅自報家門,旁邊納蘭幹戚卻是先開罵了起來。
一句話,山本一木的臉黑了下來,同樣黑暗老爺子的臉也陰沉了下來。
“難怪,今天我山本一木輸的不虧,兩代修羅同在,想赢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山本一木有些郁悶的感歎了一句。
今天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我發現你的嘴越來越賤了。”狠狠的瞪了多嘴的納蘭幹戚一眼,黑暗修羅轉過頭看向山本一木。
“照片中的老者是誰,回答這個問題,我們放你走。”
“他是黑暗教廷的歐洲分部的執事長,名字我不清楚,我與他打交道并不多。”
山本一木沉吟了片刻答應道。
吐露這個秘密,對于山本一木來說也要承受不小的壓力,自己遠東地區的嫡系全部喪失,恐怕回教廷内部,難免要受懲罰。
不過現在他要做的是,從這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