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出現的太過突兀,若不是獨孤小萱扭了腳,葉皇想着趕緊打幾隻野雞野兔回去一直保持着十分的警惕性,都差點沒有發現他們。
從對方的裝束和開槍習慣來看,這一撥人并不是專業的殺手,倒像是葉皇所猜測的毒販子亦或者流竄在這一代作案的匪徒。
可是正如獨孤小萱所說,這大冷天的,就算是毒販子和匪徒也不可能冒冒失失的往這深山裏面跑吧?
可是偏偏就被葉皇兩人遇上了,這事情着實太過蹊跷。
莫不是背後還有什麽其他的貓膩?
想到這,葉皇越覺得這事情有些可疑了。
“那……那人死了嗎?”躲在另外一邊抱着一杆獵槍的獨孤小萱呼吸有些急促的問道。
“獵槍裏的散彈全部招呼在了那家夥身上去了,你說他死了還是活了?”葉皇笑了笑,從脫下來的袍子中取出獵槍彈藥重新裝上,另外一隻手摸出了用來防身的匕首。
“你……你幹嘛?他們都有槍,你這樣過去會被打中的。”
一見葉皇掏出了匕首,臉上也一副發狠的迹象,獨孤小萱就有些後怕了。
雖說以前恨不得這個家夥死,可是現在兩人已經算是冰釋前嫌了,這時候她可不忍心看着葉皇上去送死。
“你爺爺告訴你的龍焱的人那麽容易死?”
“沒有!”搖了搖頭,獨孤小萱被葉皇這話一說,貌似也醒悟過來。
對呀,這家夥是龍焱的人,什麽時候聽說過龍焱的人說死就死的?
在各大軍區之中,那些特種兵不都稱呼龍焱的人爲兵神嗎?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冒冒失失?
可是即便有了這樣的認知,獨孤小萱兩隻小手還是不由自主的扯着葉皇的衣襟,仿佛生怕對方沖出去一般。
“想不到你這人滿關心人的。”
低頭看着獨孤小萱用凍得發紅的手扯着自己衣服,葉皇半開玩笑的笑了笑。
“你别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松手,我知道你出自龍焱,可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就算是不死,也有可能受傷,你若是受傷了,那我怎麽辦?”
翹着小嘴,獨孤小萱雖然被葉皇的話說的臉微微有些發紅,可是依舊沒有放開手。
“敢情你是爲了自己,算我自作多情。”
“我沒有,我……我是擔心你,那……那有怎樣。你怎麽說都是葉家的繼承人,而且是唯一的,你要是出了事情,我也不好回去交代。”
“你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這邊,獨孤小萱正說着,卻發現葉皇眼神帶着一絲玩味,那眼神掃視過來如同有一陣電波一般,讓獨孤小萱全身有些不怎麽舒服,小聲的嘀咕道。
“你不用解釋,難道你不知道,女孩子在這個時候解釋往往就是掩飾嗎?”
“我……我掩飾什麽,我又不喜歡你,用得着掩飾嗎?”
歪着小嘴,獨孤小萱被葉皇這樣毫不遮掩的眼神看的實在受不了,趕忙的扭過頭去。
這邊,葉皇也沒有再挑逗後者的意思,把獵槍往獨孤小萱的懷裏一塞。
“兩把槍,一隻手一把,看到有人上來就開槍,這槍是散彈,幾米之内能夠全部覆蓋,就算是不死,也能夠阻止一下,我很快就能趕到。”
“這批人來的有些蹊跷,我懷疑是有人執事的,我去抓一個問清楚。”
“那……那你小心,你要是出了事情,我可不會等你。”獨孤小萱在葉皇把另外一直獵槍也塞到自己的手裏的時候,心下着實感動不已。
看着葉皇決絕的眼神,沒有逃避,紅撲撲的臉蛋,堅定的眼神,看着葉皇眼眶紅紅的。
以前都是跟葉皇相互争吵,相互謾罵,這還是第一次和葉皇同患難。
“嘿嘿,這次可不行,就算是你不想等我恐怕也沒法子,誰讓你的腳扭了呢,等着,我處理了這事情,過來背你。”
說着,葉皇伸手摸了摸獨孤小萱的臉蛋,破天荒的後者沒有對葉皇有什麽過激的反應,這讓葉皇也有些意外。
“有些不對呀,平時我要這樣對你,你肯定會罵我的。”
“哼!我被你占的便宜還少嗎?隻要你平平安安的回來,就是讓你再占幾次又能怎樣,你可千萬别出事。”
說完這話,獨孤小萱淚珠子已經開始打轉起來。
她是當兵的,可是一直都坐辦公室,出了軍訓的時候在烈日下烤了三個月,還從未真正遇上這種經濟時刻。
對于葉皇實力到底如何,她也不是很清楚,也難怪會如此感性的哭出來。
“别哭了,我可不是荊轲,沒那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躲好了。”
再次叮囑了一番,葉皇原本蓄積已久的勁力瞬間爆發,整個人騰空而出,向着遠處那一撥人潛藏的位置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山林之中槍聲大作,幾乎葉皇每一次落地子彈就會應聲跟了上來,準确度并不是很高,可是絡卻是足夠密集。
饒是葉皇也不得不随時保持警惕,不斷的轉換位置。
一陣噼裏啪啦的槍聲,葉皇沒打到,周圍的松樹卻是被折騰的不輕,都出都是刮破表皮的松樹。
“老大,他過來了!”
“慌什麽慌,給老子繼續打,這王八蛋殺了老四!”
小弟一喊,這老大雖然察覺到了葉皇有些難纏,可還是紅着眼睛吼道。
說實話,王二武怎麽也沒想到今天遇上的會是這麽一個難纏的硬茬子。
槍法強的離譜不說,身手還神出鬼沒。
要知道自己也算是在道上混了十幾年的人了,手底下這七八号兄弟哪一個手下沒有人命,槍法都是不賴。
剛才這一梭子子彈打出去,少說也有五六十發子彈,愣是連對方一點皮沒蹭到。
這他娘的跟電影中遇上的李連傑演的黑俠一樣了。
“***,這生意完了,回頭一定要讓對方加錢,太***虧了!”
心裏念叨着,王二武連忙的換了兩個全新的彈夾,再擡頭卻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