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皇真正擔心的是這阮次郎背後的人。
雖說對方好像是針對高虎做的這件案子,不過葉皇卻是從烏查所說的話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太陽國戰敗之後在東北遺留下來的人一直是群居而住,遺孤自然也都是聚居在一起。
這阮次郎既然是太陽國的遺孤,相比和其他人都有着聯系,要是讓他聯系上了其他人而逃跑掉了那可就真的有夠郁悶的了。
事實上,在葉皇等人前往渝城大學趕去的時候,渝城大學外城中村内的阮次郎的确是在計劃着逃跑的事宜。
作爲從華夏歸國的第一批遺孤的佼佼者,阮次郎一直笃信着自己在奇門異術上的實力,尤其是在拜國内著名的陰陽師安倍元三爲師之後學習到了式神這一秘術之後,阮次郎這幾年還真的沒有碰到什麽對手。
隻要他想讓一個人死,對方絕對活不過五更,這些年憑借着自己這一神秘的手段,阮次郎在國内陰陽師領域也是地位也是水漲船高,當然阮次郎不否認這其中有自己老師的影響力在其中。
不過阮次郎認爲這同自己的實力也是分不開的。
由于掌握着華夏國薩滿教的一部分傳承,再加上自己學習了太陽國的陰陽術,阮次郎自信心極度的膨脹。
這次之所以接受了高豹的雇傭,并不是對方出的價錢又多高,而是自己和對方同屬于太陽國遺孤并且從小就認識,雖然兩人脾氣不對路,但是因爲這事關複仇計劃的成敗,所以阮次郎耐着性子接了下來。
原本以爲這将是一件非常容易的差事,阮次郎沒有想到自己卻是差一點把自己的小命都丢在了裏面。
就在一個多小時之前,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招引的魂魄被人引走,而自己更是想要給對方苦頭吃的時候被對方用不動明王印同大金剛輪印給差一點打散了魂魄。
倘若不是自己最後用安倍老師交給自己的式神擋住了絕大部分的威力,現在在出租屋裏的阮次郎就絕對不是重傷吐血這麽簡單了,很有可能已經變成了癡呆。
對于今天的遭遇,阮次郎不僅對那對自己動手的兩人恨之入骨,對于托付自己事情的高豹也是恨不得直接捏死對方。
這一次的重創讓自己至少在半年之内不敢再強行動用術法,也就是說在複仇計劃實施的最關鍵的階段,自己講沒有任何表現的機會。
燕京的那一位想必對于自己會非常失望。
“阮君,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咱們走吧。”雖然不明白一項在自己這一批人當中耀武揚威的阮次郎爲何今天這番樣子,不過河田秀吉在接到了阮次郎的求救電話之後還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畢竟在渝城這一塊,自從半個月前公子下令撤走最後一批人之後,渝城便隻剩下自己和眼前吐血吐到臉色煞白的阮次郎。
如果是在太陽國,兩人也許素不相識。
但是在華夏國,兩人便不得不互相扶持,即便是他不願意也必須這樣,因爲公子曾經下達過類似的命令。
貪生怕死者不得回歸祖國,遇到太陽國人有難而不幫者,不得回歸太陽國!
幾年前還沒有被徹底洗腦的河田秀吉也許不會把這個警告當回事,但是現在卻不得不當成耳提面命般的警告。
因爲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已經被送回了太陽國,自己想要和他們團聚就必須認真完成交代下來的任務,而且他也不想讓公子生氣。
幾年洗腦般的思想灌輸,如今的河田秀吉早已經成爲了公子的堅定追随者。
“等一等,這次我受了這麽重的傷,說什麽也不能讓這事情善了!既然他們想要來抓我,那我就讓他們受些苦頭。”撫着疼痛的胸口,阮次郎起身在已經被河田秀吉收拾好的口袋裏翻了一陣,最終翻出了兩道符咒。
“阮君,你是想要設個埋伏?”
看到阮次郎的動作,河田秀吉便明白了他的目的。
“不錯!我阮次郎縱橫氣太陽國和華夏還從來沒受過如此重的傷,受過如此大的氣,我要是不讓拿幾個混蛋脫層皮,我不甘心!”
一邊說着,這阮次郎将兩道符咒貼在了出租屋的門兩側。
“阮君,這是什麽符咒?”
“這是老師臨行時候交給我的火符咒,隻要他們敢進這屋裏,整個房子就會起火,燒我也要燒死他們幾個。”臉上帶着猙獰之色,阮次郎奸笑了幾聲解釋道。
無論是火符咒還是冰符咒,如果放在古代都是很普普通通的符咒,甚至說在兩位奇門術士較量的時候這東西都起不到什麽作用。
但是從古代到近代再到現代,這種東西卻是變得越來越有其價值,倒不是他的威力變大了多少。
而是因爲随着時代的更替,奇門異術的各項術法已經漸漸的湮滅,留下的少之又少,這火符咒和冰符咒在古代術士那裏幾乎人人都會。
但是到了現在卻是鮮有幾人可以畫出來的了,至于能夠憑空施展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恰巧這阮次郎的師傅安排元三傳承的乃是戰國時期安倍晴明一脈,對于這些術法也是了解頗多,而這火符咒便是其中一種。
阮次郎的火符咒便是從這安倍元三求來的,本來是想要在其他人身側顯擺,現在卻是不得不用來報仇了。
将兩張符咒安安穩穩的貼好,阮次郎冷哼了一聲便是準備同這河田秀吉一起離開。
後者華夏國名字叫王豐,是燕京軍區特種大隊的一名隊員,由他保護,阮次郎倒是不怎麽擔心自己的安全。
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兩人剛剛走出巷子口便是不得不折返回來,因爲整個城中村已經被人包圍,而那兩個小時前自己打成重傷的男子正一臉惬意的站在巷子口盯着自己笑,隻是那笑容怎麽看都讓阮次郎有種寒冷徹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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