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皇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走上前台做炎黃會的幫主,但是作爲真正的掌控者,他必須要比一般的幫主做的更爲到位。
隻有這樣,才能夠避免炎黃會在後面急速的擴張之中不會偏離軌道,不會因爲背叛的出現而最終走向消亡。
一個幫派雖然不能同一個國家相比,但是出現背叛,出現叛徒卻是不可避免的。
隻有真正做到了對整個局勢、整個幫派的控制,才能夠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想要讓炎黃會真正的走出華夏,一切都需要考慮周全才是。
同幫内的幫衆又是說了一番話之後,葉皇便是帶着刑天同刑幹戚兩人離開了赤'色'要塞。
葉皇既然已經答應要幫着刑天治療他母親的病,那麽他便就不會食言,雖然刑天說不急,但是葉皇卻是不得不先在楚輕狂那非洲命令下來之前安排好一切。
聖海集團的白川、青狼幫的青狼、以及塵煙的家族,這些問題都還沒有眉目,葉皇準備在這一次非洲之行回來之後要好好的解決一下。
尤其是青狼幫,已經三番四次的觸及自己的逆鱗,若是再不給他們一點厲害長長,當真是讓他們笑話了。
開着車子在渝城繞了半天之後,最終葉皇将車子停在了長江南岸一個剛剛開發的樓盤旁邊的城中村外。
從車上下來之後,刑天便是快步的帶着葉皇走進了城中村内的巷子之中。
“天子,你們就住在這裏?”看着這破損不堪的城中村建築,葉皇眉頭不由的緊皺。
城中村葉皇不是沒見過,但是像眼前這跟國外貧民窟一樣的地方,葉皇還是第一次在國内遇上。
“嗯,這裏是渝城的三不管地帶,有人稱這裏是渝城的貧民窟,其實這種說法并不爲過。這裏的所有建築都是非法搭建的,旁邊就是一個垃圾處理廠,不少拾荒者都在這裏拾荒,我和母親自從離開家鄉之後,已經在這裏住了五年了。”
見葉皇問自己,刑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畢竟,帶着公子到這種髒'亂'差的地方,他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
“那你母親便一直呆在這裏?”皺着眉頭,葉皇繼續問道。
這種地方靠近垃圾場,空氣之中各種病菌滋生,而刑天的母親又是白血病,這簡直就是讓她病上加病。
“沒有辦法,光是母親的醫'藥'費我便負擔不起,渝城房租又那麽貴我們根本住不起。而且渝城的警察也不讓我們住橋洞,怕我們影響市容,這裏是唯一可以安身的地方。”
說到這,刑天的眼神之中帶上了一絲的沒落。
爲人子不能讓自己的母親住在寬敞明亮的房子内已經是罪孽深重,但是自己卻還讓母親跟着自己住在這垃圾場旁邊,實在是不應該。
看到刑天一臉的黯然,葉皇明白這條漢子恐怕是被這萬惡的社會差一點'逼'上了絕路。
倘若不是碰巧遇上自己,估計還要在這泥潭之中掙紮。
“天子,不用自責,天底下你是最孝順的兒子,嫂子從來沒有怨過你,你又爲何要自責呢?現在有公子幫忙,記得以後好好照顧嫂子,好好報答公子便是,堂堂七尺男兒,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如何去做。”
一直悶着沒有吭聲的刑幹戚見刑天臉'色'黯淡于是拍了拍他臉'色'嚴肅的開導道。
這些年刑天是怎樣對待自己的母親的,他這個當二叔的看的一清二楚。
“放心吧,我知道我怎麽做。公子,咱們快走吧,今天中午我沒回來,估計我娘要擔心了。”
重重的點了點頭,刑天叫了一聲葉皇轉身繼續向着整個棚戶區中間走去。
繞了将近一分鍾左右的時間,三人來到了一處低矮的石棉瓦房前。
房子很小,是用一些工地廢棄的石棉瓦搭建而成,沒有門,隻有一塊發黑的碎布遮擋着當作門。
走到這石棉瓦房前,刑天便是迫不及待的走過去一邊喊着。
“娘,我回來了,娘……你看我給你帶好吃的了……娘。”
一邊喊着,刑天低頭鑽進了屋子,可是不一會卻又是鑽了出來,臉上則是已經寫滿了焦急之'色'。
“怎麽了?”葉皇看刑天的臉'色'不對,于是問道。
“我娘不在,以前這個時候他都應該在屋裏的。”緊皺着眉頭,刑天思索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不遠處一個提着口袋的老漢急沖沖的往巷子裏跑了過來,看到刑天站在門口不由的急聲喊道。
“天子,快……快去,你娘撿垃圾的時候暈倒了。”
“什麽!”
一句話,刑天整個人腦子仿佛炸了鍋一般,轟的一聲便是沒了意識。
“娘……娘!”
片刻之中醒悟過來的刑天連葉皇同刑幹戚還未顧及便是大步向着那垃圾場的方向狂奔而去。
“嫂子一定是病情發作了,公子,我們趕快過去吧。”
“走!”
答應了一聲,葉皇同刑幹戚二人便是急速的向着刑天離去的方向追去。
“今年天子他娘的病情加重,這個月天子不讓她出來撿垃圾,估計天子他娘又不聽了。”一邊奔跑着,刑幹戚将事情的經過跟葉皇說了一下。
“都這個樣子了還撿什麽垃圾,簡直是不知輕重。”聽得這話,葉皇心下也是一陣氣急。
白血病原本靜養都未必會好轉,這還出去撿垃圾,不出事情才怪。
等到兩人趕到那高如山的垃圾場前,一眼便看到了圍成圈的人堆。
幾步過去之後,葉皇便看到刑天正抱着一個蒼老的猶如六七十歲的女人,後者臉'色'煞白無一點血'色',眼睛緊閉,隻有微弱的呼吸傳出。
看得出來整個人的身體機能已經衰弱到了極緻。
仿佛下一秒便會離開人世一般,整個人仿佛随時會失去呼吸。
看到這一幕的葉皇心底不由的一沉。
按照刑天的年齡,眼前這女人肯定也就四十七八左右的樣子,但是眼下卻是蒼老到這種地步,足可見這些年所受的勞苦。
自己還是嘀咕了刑天他們這些年所受的勞苦,這完全就是在生死線上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