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公墓之後,三輛車依次在守墓老人屋前的石階路上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前後兩輛護衛的車子之中下來八位身着黑'色'西裝打着領帶帶着墨鏡的保镖将中間的邁巴赫護衛了起來。
等到八人都各自站好位置之後,中間的車子這才打開車門從裏面走下來一位身着一襲黑'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孩。
女孩身材有些瘦削,面容清秀帶着一絲的倦意,手裏則捧着一大束白'色'的康乃馨。
站在清冷的秋風中女孩對着守墓的老人微微的欠身道了聲打擾了之後,随即臉上帶着一份肅穆的向着墓地深處走去,後面的保镖則是連忙跟了上去。
“你們都留在這裏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陪陪母親!”聽到保镖的腳步聲女孩眉頭微皺停下了腳步道。
她不想自己陪母親說說心裏話的時候,還有人在一旁聽着。
“可是,小姐,老太爺吩咐過要時刻保護您的安全,不讓您一個人單獨在一個地方。最近他們又行動了!”聽到自家小姐不讓他們尾随,爲首的保镖眉頭一皺,臉上發苦有些頭疼的說道。
“他們又何曾放棄過,若是他們的真的要來,就讓他們來吧!”聽得自家保镖這番話後女孩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仇恨之'色',說完轉身不再看任何人向着公墓内走去。
“隊長,怎麽辦?小姐不讓我們跟着……”旁邊一位保镖眼見着自家小姐要消失在視線以内急忙的說道。
最近西門家族一直動作不斷,他們真怕這個節骨眼上小姐會出事情。
“都給我全部分散開,守住公墓的各個方向,隻要不打擾小姐便好了,老太爺将小姐交給我們保護,我們絕對不能讓她出任何差錯!”保镖隊長看着那有些孤單的身影,心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
然而片刻之後眼神又是變得犀利無比起來,掃了一眼衆人道。
“是!隊長!”
衆保镖齊聲吼了一聲,然後便是各自分散開向着墓地各個方向而去。
自家小姐乃是整個家族的頂梁柱,在關乎家族危難的時候絕不能有任何的差錯出現……
黑衣男子進入墓地之後一直走到公墓的最深處在一個角落裏才停了下來,這是一處比較荒涼的墓地周圍的墓葬因爲還沒有啓用的原因長了不少的雜草。
倘若是此時秦月她們在的話,便會發現這一襲黑'色'風衣臉'色'蒼白的男子正是中午離開學校的葉皇。
隻是此刻他來到這一片荒涼的墓地,卻是讓人有些不解。
走到最靠邊的一處墓地,葉皇慢慢俯下身子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在墓碑前,剝落墓碑之上爬滿的長藤,随即在那墓碑上'露'出了一張逝者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笑的很恬靜的少女,微笑的面容之上兩腮'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給人暖暖的感覺,隻是不知什麽原因,女孩會在花季隕落了生命……
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葉皇眸子之中那原本猶如堅冰一般的冰冷慢慢融化,眼神變得溫柔了許多。沒有顧及身下那濕漉漉的草地,葉皇直接面對着墓碑席地而坐從懷中取出一瓶酒慢慢的啜飲起來,眼神柔和的看着墓碑之上女孩的照片相顧無言……
良久,葉皇略帶踉跄的站起身來,将剩餘的酒全部灑在了墓碑前張了張嘴最終說道。
“放心吧,風鈴,他們欠你的,我會一點點讨回來的,即便你并不希望我那樣做,可是我還是要做的。”
“你曾經問過我是否愛你,以前我一直說這個問題很傻,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堅定的答案了,我愛你……很愛,很愛!”眼中蓄着淚水,葉皇聲音帶着一絲哭腔的說道,雙唇緊要表情不是哭也不是笑。
若無緣,六道之間三千大千世界,百萬菩提衆生,爲何與我笑顔獨展,唯獨于汝相見?若有緣,待到燈花百結之後,三尺之雪,一夜發白,至此無語,卻隻有灰燼,沒有複燃?
曾經的自己如此的不知道珍惜身邊的人,即便是到最後心中已經把風鈴當作了妻子依舊沒有說出一個愛字。
他原覺得自己不配說這個三個字,如今伊人逝去自己當真是不配說這三個字了!
凝視着墓碑之上的照片良久,葉皇俯下身,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對方,最後轉身離去,一滴淚随着秋風飄落,獨留那随風搖曳的玫瑰還有那凄冷的孤墳。
走出這一處長滿雜草的墓地,葉皇的面容再次恢複了原來的冰冷,剛才的柔情仿佛刹那間随着秋風秋雨逝去了一般。
離開了風鈴的墓地之後葉皇便沿着來時的路向着公墓出口走去,轉過彎卻是突然被什麽東西沖撞了一下。
“對不起,撞到你了……”
一聲輕柔而略顯呼吸急促的道歉聲響了起來。
緩緩擡頭,葉皇看到了話音的主人,一襲黑'色'連衣長裙的女孩臉'色'微紅的站在原地,胸前一束白'色'康乃馨,額頭的流海因爲剛才沖撞的原因變得略微有些淩'亂'。
當看清楚女孩的面容之後,葉皇整個身子猛然一震,眼睛睜大着看着對方急速的變幻了幾下,呆立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