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陽歪了歪頭,又嘻嘻的笑了兩聲,“我知道啊,我在勾,引你啊。”
葉深的唇角突然勾起,嗓音已帶了幾分沙啞,“那就繼續吧。”
他伸手握住她的腰枝。
好細!
觸感如想象中的滑膩美好,大掌在那片肌膚上輕輕的磨搓兩下,然後将人帶向了沙發……
事後,具體的過程喬一陽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她隻知道,在她醒來以後,整個身體像是被什麽重重的碾過一樣,身上的搭了一條薄毯,而毯子下面身無一物,自己的衣服則散落在地上。
雖然沒有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但已經是成年人并且學醫的她,憑着現在所搜集到的信息,就已經确定昨天晚上在這裏發生過什麽。
但是,她現在隻得到一個結論而已,至于過程……
腦子裏一片空白,連邊邊角角都想不起來了。
而此時,昨天的那個男人也早就尋不到任何的蹤迹了,她連是圓是扁是老是少都不知道。
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強撐着酸軟的身體去撿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之後才推開包間的門。
早上十點,酒吧還沒有營業,不過幸好裏面是有工作人員的,看到她從包間裏出來,神色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麽,而是讓她從後門離開。
這一眼喬一陽臉又燒了起來,也許這個人并不知道昨夜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隻是單純的以爲她是喝醉了,但她仍舊心虛不已。
從酒吧的後門走到了大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就回了家。
家裏人都不在,喬一陽進門之後就直接鑽進了衛生間,洗澡。
水汽氲氤,喬一陽站在篷頭下面,憑由水流沖刷自己的身體。
喬一陽的心此時是亂的,她知道自己昨天喝了酒,可是卻不知道喝了酒之後發生了什麽事,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她絕對不會……
不會什麽呢?
到頭來都是自己的錯。
是她自己憤恨,是她自己放不下,那酒也是她自己點的,自己喝的,沒有人勉強她,如今就算是再悔再恨,又怪得了誰呢?
可是,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些惡心。
因爲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那些猥瑣男的樣子,或者是秃頭大肚的老男人……
“啊啊啊!!!”喬一陽忍不住的驚聲尖叫。
她再也受不了了,再也不敢去想了,再想下去,她就要瘋了。
關了噴頭,喬一陽裹着浴巾回到自己的小房間。
自己的房間是隔斷出來的,她家裏才不到七十平的地方,要住四口人,原來就不大的房間,又被了隔成了兩個,屋子裏隻有一張單人床,一個小衣櫃還有一張桌子,就再也放不下任何東西了。
找了衣服換好,也不管頭發是濕還是幹,收拾了書包之後就又出了門。
不管怎麽樣,課還是要上的,馬上就要畢業了,她不能因爲一點點的事情就影響學業和以後的工作安排,家裏不富裕,繼母可是天天盼着她能早點搬出去呢。
喬一陽的生活壓力也很大,可有些事情隻能在心裏苦,對别人說又有什麽用呢?就能解決問題嗎?
其實,她也是想早點工作,然後搬出去住的,起碼比住在家裏要自由許多。
她這輩子沒有什麽大的志願,在這一次經過了渣男出軌的事件之後,她就更覺得,男人的長相身材什麽都是浮雲,能本本份份過日子才是正道。
葉深一身清爽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手裏的身份證,眼裏有着别人無法琢磨透的情緒。
昨夜對他來說也同樣是瘋狂的一夜。
他的身邊不是沒有過女人,但他卻并非濫情的人,更不是随便隻要有人投懷送抱就全然接受的人。
可以說,他有潔癖。
但是昨天晚上,他失控了,居然和一個完全陌生且爛醉如泥的女人瘋狂了一整個晚上。
他甚至還記得那種感覺,那種完全停不下來,也不想停下來的感覺。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昨天晚上很熱情,熱情到他以爲她是個随便的女人。
但是直到真正的親密接觸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
男人,嘴上再怎麽說,多少都會有這方面的情結,葉深也不例外,能得到喬一陽的第一次,他的内心其實是歡喜的。
這個女人讓他體會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愉悅,這種愉悅讓他還想有第二次。
但是,他卻走了,在她昏睡過去之後,他離開了。
葉深是個商人,并且是個成功的商人。
他攻計于心,商人也大多都是自私的,更看重利益的,他也不例外。
當然,人都是如此的,在确定做某件事之前,都要先權衡一下利弊,有多少女人想要跟他在一起,不過也就是爲了葉家的勢力罷了。
他離開,也隻是因爲不清楚這個女人的背景和來例,誰又知道,這不是哪個心機女人故意給他調下的套呢?
更何況,一夜晴本來就是該如此的。
不過看着身份上的地址,應該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吧。
葉深挑了挑眉,拉開抽屜,把喬一陽的身份證放了進去。
曲指輕輕的扣着桌面,“喬一陽……”
得到喬一陽的信息,對于葉深來說并不算難。
他不知道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也許是因爲對她升起的一絲與衆不同的感覺,也許是因爲那一場讓他幾日來都念念不愛的歡,愛。
葉深向來低調,就連外人都鮮少見過葉家少爺的真容,雖然掌管着葉家龐大的産業帝國,但是平時不上電視也不上報,更不接受任何的采訪,以至于葉深成了一個神秘的存在。
他把車子停靠在b大校門外,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卻依然耐心十足,在他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煩躁的情緒。
點了一隻煙,夾在指間,有一口沒一口的吸着,眼睛微微的眯着,很好的掩住了那幾分好期盼。
終于,煙還沒有抽完,就看到了從校園裏走出來的白色的身影,獨自一人,腳步有些匆忙,半長的頭發披散在腦後,青春亮麗。
他身邊的美女太多,喬一陽真是連号都排不上,可不知爲什麽,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
葉深推門下車,迎面走了上去,卻沒有主動去打招呼。
喬一陽從他的身邊經過,像是陌生人一樣,沒有多看他一眼。
而他,卻看了喬一陽嘴角邊清淺的笑意,很美,很幹淨。
這樣的喬一陽和那天晚上熱情如火的女人簡直是南轅北轍,如果不是葉深親身經曆了,他都不會把這兩個人聯系到一起。
葉深跟在她的身後,直到看着她進了地鐵站,然後才轉身離開。
連續三天,葉深都把車停在了那裏,等着她下課。
卻也隻是等着,也不去打招呼,看着她從校園裏走出來,然後再走向地鐵站。
他發現,她的臉上總是帶着笑容,或輕淺,或深刻,總是很美好快樂的樣子。
葉深對她越來越好奇,看着她的笑容,他覺得她是一個美好單純的女人。可是,這樣的女人又怎麽可能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無動于衷呢?
葉深第一次這樣看不透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看似簡單無比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矛盾體,明明看上去簡單無比,卻又像是一個謎,吸引着他不斷的靠近,探索,了解。
葉深的手裏有一張喬一陽的課程表,課程排的很緊,他雖然忙,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會挪出時間來,去學校的門口等她。
隻是今天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喬一陽從裏面出來,心中不由得煩躁起來。
葉深是一個自我情緒管理的很好的人,但是今天,沒有在預定的時間内見到她,這種煩躁的情緒就不受控制的湧了上來。
煙,一支接着一支的煙着,終于在他的耐心到了盡頭的時候看到了她的身影。
而這一次,她不再是一個人,身邊反而多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隻是喬一陽的臉上是冷漠和不耐,而那個男人卻一再的對她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