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的心底也還是有一個準則的,就算朵朵是他的女兒,但誰都沒有辦法和江時語在他心中的地位相比。
在他這裏,江時語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
他不允許江時語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就算是自家的孩子也不行。
但江時語明顯是偏向着孩子的,他和孩子在她心中的高低也就立見了。
江時語已經兩三天沒有見到兩個孩子了,想的不行,完全沒有時間去顧及他内心的想法,帶着兩個孩子坐到沙發上去坐。
沈千城看着兩個孩子坐在她身邊,一左一右,正拉着手聊得親昵,心底不由得泛起了一股酸澀。
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不要老纏着媽媽,媽媽需要休息,不是要去看弟弟嗎?”
“對,我要看弟弟,媽媽,我可以去看看小地弟嗎?”朵朵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爸爸成功轉移,扭着頭眨着大眼上睛問媽媽,一臉的期待。
江時語擡頭看了看沈千城,見他正得意的沖自己挑眉,大概也能猜得他的小心思,無奈的白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還是對朵朵點了頭,“好,媽媽和你們一起去。”
沈千城卻瞪了眼睛過去,“你留下來吧,我帶他們過去就行了。”
“我今天也還沒有去看他呢,一起去吧,順便去問問醫生孩子的情況,已經三天了,我有些擔心。”
“醫生那裏我會去的,你留下來休息,今天天氣有些涼,不要出去了。”
“我會多穿衣服。”
沈千城抱着手臂,身上帶着一絲的匪氣,問道:“所以,你是打算不聽話了是不是?”
江時語抿着嘴不說話,隻是和朵朵一樣,眨着一雙大眼睛,讓人無法拒絕。
但在健康方面,沈千城向來是‘鐵石心腸’,一點點可能傷害到她身體的事情都絕對不允許她去做。
“你信不信,你今天要是去了,我能讓你整個月子期間都再也見不到孩子?”
江時語皺眉,微怒地質問:“你怎麽可以這樣?”
沈千城點頭,完全不在乎她的怒氣,點頭道:“對,我就是這樣,這麽多年了,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江時語當然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如果她今天執意的要去了,那麽他真的會讓她一個月或者是未來兩個月都見不到孩子。
她不敢去賭。
可是明明應該生氣的事情,卻也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而完全的生不起來了。
不知道爲什麽,從前總是愛和他較勁生氣,如今反而沒有那個力氣和心情了。
朵朵的目光在爸爸和媽媽之間來回的穿梭,聽着兩人之間的對話,又看到兩人之間的氣勢,心裏就覺得媽媽是被爸爸欺負了。
于是……
“爸爸,你不是說愛媽媽嗎?爲什麽還要欺負媽媽?”朵朵嬌聲問道,大有爲媽媽打抱不平的意思。
江時語聽到女兒爲自己說話,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
果然,女兒還是沒有白養的。
就算沈千城再怎麽不耐,也還是要耐下心來解釋。
走到朵朵身邊坐了下來,把朵朵抱坐到自己的腿上,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臉,說道:“媽媽生了弟弟之後身體不好,不能太累,也不能見風,爸爸不讓媽媽去也是爲了媽媽的身體好,懂了嗎?”
朵朵點點頭,既然爸爸說是爲了媽媽好,那就覺得爸爸說的是很有道理的,馬上轉頭對媽媽說道:“媽媽,爸爸是爲了你好,你就不要生爸爸的氣了,等你身體好了再去看弟弟吧。”
江時語沒有想到朵朵這麽快就叛變,有些恨鐵不成鋼鐵又捏了捏她的小臉,咬牙切齒的笑道:“你這個沒有原則的小東西。”
說完,又輕歎一聲,對沈千城說道:“好了,我不去了,你帶着孩子們去看看吧。”
“好。”
沈千城帶着兩個小家夥去看弟弟,保溫箱放的太高,兩個孩子根本就看不到裏面。
朵朵着急的不行,伸出小手就嚷道:“爸爸,抱。”
寒寒就算已經比朵朵高出一些,但也仍舊是看不到的,沈千城索性将兩個孩子都抱了起來。
“看到了嗎?”
兩個孩子趴着窗子往裏面看,小家夥還閉着眼睛睡着,像是怕吵到裏面的小東西,朵朵也不自覺的壓低了音量,問道:“爸爸,這個就是弟弟嗎?”
“嗯。”
“他好小啊!”朵朵看着這個剛出生的弟弟,感歎不已。
寒寒也是看的認真,難得的也跟着感歎一句,“他好漂亮。”
沈千城看了一眼寒寒,眼裏浸染上了一抹溫情。
他想到江時語曾經說過的話,她曾說過,寒寒雖然看着酷酷的,其實内心柔軟,是個暖男。
當時他并不這麽覺得,寒寒訓練的時候那種堅韌的性子他不是沒有見過,那時候他覺得寒寒很像自己,但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起碼,他在他的眼睛裏的确是看到了手足之間的溫情,他對朵朵寵愛至極,将來對這個弟弟也不會在太差。
比起他們沈家這三個兄弟的情況來說,寒寒是絕對不會做出手足相殘的事情來的。
“嗯,很漂亮,很像你媽媽。”
寒寒轉頭,眼睛晶亮的看着爸爸,“像媽媽?”
“嗯,現在還小,并不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但越長大應該就越像了,你弟弟早産,身體有些弱,你要學着照顧他。”
寒寒什麽都沒有說,但卻鄭重的點了點頭。
男人之間的許諾,從來不隻是靠言語來支撐的。
朵朵和寒寒在那裏看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剛進屋就奔着媽媽的床邊跑過去。
朵朵趴在床邊,興奮的指手劃腳,“媽媽,我們看到弟弟了,他好小啊,可是好漂亮,爸爸說長的像你。”
江時語伸手撫了撫她額前的頭發,淺笑着問道:“喜歡弟弟嗎?”
“嗯,喜歡。”朵朵重重的點頭,問道:“媽媽,弟弟叫什麽?”
“少勳。”
朵朵看了看身邊的寒寒,“好聽,媽媽,弟弟長的像媽媽,我和寒寒不像嗎?”
“當然也像的,你們都是媽媽生的,當然都像媽媽,朵朵和寒寒也漂亮的。”
被誇漂亮,朵朵嬌羞的捂住自己的小臉。
江時語看着朵朵這副惹人愛的小樣子,覺得很是好笑,卻也不敢笑的太過明顯,扯了的扯嘴角,轉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寒寒也和自己一樣,明明是冷酷的一張小臉,那一瞬間卻特别的溫暖。
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溫聲問道:“寒寒喜歡弟弟嗎?”
寒寒點頭,“嗯,喜歡。”
“又長高了不少,還在和樓淨叔叔學習嗎?”
“嗯,本來是爸爸有在教我,不過爸爸最近忙,就還是跟着樓淨叔叔學。”
“媽媽也不問你在學什麽,但記得,不許讓自己受傷,如果太辛苦我們就停下來,不要讓自己那麽累,知不知道?”
寒寒眼裏閃過一抹光芒,但随之眼神也變得更加堅定起來,“我會好好學習,保護朵朵和少勳。”
江時語眨了眨眼,問道:“不保護媽媽嗎?”
寒寒抿了抿嘴,“爸爸說,媽媽由他來保護,不需要我。”
雖然這話是由孩子說出來的,但江時語還是不由得紅了臉,轉頭下意識的去看沈千城,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臉。
江時語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後又收回目光,拉着寒寒的小手,發現本來光滑柔嫩的手心上已經有了繭子,不由得皺了皺眉,大概也能猜得出來這些繭子是由何而來,心中泛起了苦澀。
沈千城見她臉色微變,剛剛還好好的,轉眼已經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了,問道:“怎麽了?”
江時語沉默不語,又沒多一會兒,眼淚就已經掉了下來。
沈千城這一次可是急了,忙着湊了過來,問道:“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傷口疼了?”
“沒有。”江時語搖頭,又吸了吸鼻子,問他:“寒寒還小,能不能等他長大一些再學這些?他現在手上都已經被磨出繭子來了,他才五歲……”
原來是心疼兒子了。
沈千城暗松了一口氣,語氣也跟着低了起來,像是在哄她一樣,“你以爲我不心疼嗎?但這是他必須要學習的,他是我的兒子,必須要學會這些,現在停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但現在停了,之前所下的功夫就都白費了。”
“可是……”
“這樣,我也不作主,我們讓兒子自己拿主意好不好?隻要他想暫時放棄,那就放棄。”
江時語轉頭看向寒寒,寒寒卻神色未變,仍舊是一臉的堅定,“媽媽,我不怕辛苦,也不想放棄。”
雖然是寒寒自己說的,但江時語還是心疼,心裏覺得堵得難受。
“好吧。”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江時語已經可以出院回家調養了,孩子也度過了最期的危險期,從保溫箱裏抱了出來。
大人和孩子一起出了院,小東西還是小小的,沈千城怕抻到她的傷口,姿勢有些僵硬的抱在懷裏,那麽高大的男人,懷裏抱着那樣一個小東西,怎麽看都覺得有些違合,但卻把江時語看的眼眶有些濕潤。
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喜歡他們的孩子。
已經完全的入了秋,雖然溫度還沒有那麽低,但也已經是清爽得很,沈千城很是緊張的把她渾身上下都包裹得極其嚴實,就差戴上口罩了。
江時語覺得他有些小題大作,哭笑不得的同時,心裏又暖暖的。
“不用這麽緊張,隻要拖住他的脖子和腰就不會有事的,你這麽繃着,他反倒不舒服,要不還是給我來吧。”
沈千城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放松自己,說道:“我這不是第一次抱這麽小的孩子嗎,你又要笑我了是不是?”
江時語搖頭,“沒有,爸爸抱兒子,有什麽好笑的?”
沈千城抱着孩子湊過來,微微低頭在她的嘴上啄了一下,“你說的對,老子抱的是自己的兒子,有什麽好笑的?”
江時語推開他,皺着眉道:“别鬧,小心孩子。”
到了雲山,傭人們早就在外面列隊等着,歡迎太太和小少爺回家。
可能誰都沒有想過,九爺那樣一個人,終于有一天也會過上這樣的日子,有老婆,有孩子。
雲山像是空寂了多年,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就像當初朵朵和寒寒剛住進來的時候一樣,和從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氛。
如今九爺和太太終于打破了芥蒂走到了一起,雖然出了意外,但好在大人和孩子都沒事,雲山上下也都安了心,否則其實中一個有事,雲山就不會有這麽平靜了。
九爺從前也是經常抱小小姐的,可是朵朵畢竟也大了,抱着也不沉獨有什麽奇怪的,但還是頭一次見到他抱這麽小的孩子,怎麽看都覺得怪異。
雖然是出院了,但江時語的刀口也還沒有好徹底,更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沈千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她下車。
“歡迎夫人和小少爺回家!”
大家齊聲祝福倒是把江時語給吓了一跳,停下腳步,看着大家,有些羞澀又有些幸福地說道:“謝謝大家,這麽多天,讓你們費心了。天氣涼,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趕緊進屋吧。”
沈千城見她高興,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說道:“還說别人,你趕緊進屋吧,嬰兒房這兩天已經裝修好了,要不要上去看看?”
江時語點頭。
上樓梯對江時語來說還是比較困難的,沈千城把孩子交給了管家,自己則抱着江時語往樓上走。
那麽多人看着,笑着,江時語羞的臉色通紅,輕捶着他說道:“快放我下來,那麽多人看着呢。”
“好好呆着。”
到了三樓的嬰兒房門口,沈千城才把人給放了下來。
嬰兒房設在主卧的旁邊,也方便照顧。
輕輕的推開門,拉着她走了進去。
淺藍色的房間裏放着原木色的家具,十分精緻,小小的嬰兒床看起來很有意思,上面鋪着淺色的床單和被子。
“還喜歡嗎?”
“嗯,這都是你安排的?”
“都是管家安排的。”
“很好看。”江時語轉頭看着後面抱着孩子的管家,笑着颌首,“您用心了。”
“太太客氣了,這都是我該做的,您看着哪裏要是不喜歡,我再安排人過來改。”
“不用,這就已經很好了。”
江時語拉着沈千城的手,說道:“其實讓少勳住在朵朵和寒寒的房間就好,朵朵和寒寒也大了,我正打算讓他們分開睡呢,更何況孩子身子弱,我想親自帶着,放到咱們屋裏。”
“你親自照顧?”沈千城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說道:“你現在這種狀況怎麽帶孩子?而且聽小孩子半夜經常要起夜的,你帶着他,你自己的身體不要了?”
江時語早就知道沈千城不會同意,隻溫聲勸道:“有些孩子也不是那麽吵的,隻半夜起來喂喂奶就可以了,而且我想母乳喂養,這樣肯定要放到咱們屋裏的。”
“現在還不行,等你坐好月子之後再說吧,現在不養好身體,以後落下毛病到時候去找誰哭去?”沈千城示意管家把孩子放到床上,然後問道:“月嫂都找好了嗎?”
“回九爺,都已經找好了,兩個月嫂,還有兩個保姆。人都在外面等着呢。”
“嗯,那就好。”沈千城拉着她往外走,說道:“聽到了吧?這麽多人伺候着,你就放心的坐你的月子吧,乖乖的聽話,否則我還是那句話,讓你一個月見不到孩子。”
江時語現在身體情況的确是不允許她再反抗掙紮,隻得乖乖聽話。
家裏總是比醫院要舒心得多,也方便得多。
江時語一天四頓的補湯喝着,臉上也終于有了血色,傷口愈合的情況也很好,雖然摘了止痛泵之後還是有些疼,甚至有些癢,但她都忍着沒有去撓。
小家夥并不鬧,吃的不多,多半都是在睡覺,比之前剛生下來的那會兒長了一些肉,也更白了一些,睜開眼睛的時候,和江時語簡直是像極了,漂亮的就像個瓷娃娃一樣。
朵朵和寒寒對這個弟弟喜歡得不得了,平時隻要是小家夥在哪裏,他們就跟到哪裏。
不止是兩個孩子,就連沈千城似乎都多了幾分不同,隻要在家,隻要得空,就會抱一抱他。
反倒是江時語這個當媽的,抱他的次數是少了又少。
之前的幾天,小家夥一直是喝奶粉的,回家之後,江時語就堅持要給他母乳。
可能小家夥也是個有脾氣的,在喝過母乳之後,怎麽都不肯再碰奶粉。
于是,江時語在停掉了被血的湯之後,又開始了魚湯之類的湯,喝的她隻要看到湯水就想吐。
但有什麽辦法呢?爲了小家夥,她捏着鼻子也要喝下去。
不過,自從小家夥喝了母乳之後,胃口似乎是開了,食量大了許多,較之前又長了一些肉,身子圓了一些,臉色也好了很多。
同樣是個男生,這個小家夥顯然和他哥哥不是一個性子的,寒寒冷酷的像個小大人,很少笑,但是這個小家夥卻是時常的笑,誰逗都會咯咯的笑起來。
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了月牙形,露出光裸裸的小牙床,别提有多可愛了。
江時語剛剛喂好奶,把孩子抱起來,幫他順着背,直到聽到他打了一個嗝才把他放到了一邊。
屋裏一直是恒溫的,小家夥隻穿了純棉的小襯衣襯褲,淺黃色的衣服襯得小家夥皮膚更加的白嫩。
把他放床上一放,他也不鬧,自己啃着自己的小手玩着,一雙大眼睛黑的像葡萄一樣,很是漂亮。
沈千城往旁邊一坐,伸手在他的肚子上輕輕的戳了一兩下,小家夥便很給面子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來是個活潑的。”
“嗯。”江時語拍掉他的手,“别老逗他,才喝完奶。”
沈千城往她身前的某處瞄了一眼,說道:“現在這個大小正好,以後斷了奶會不會再變小?”
江時語手上一停,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什麽都沒說,又收回了目光。
沈千城挪坐到了她身邊,單手摟住她,千大她頸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好香啊,寶貝兒,還有多少天才過完滿月?”
“還有半個月。”
沈千城低低的輕吟一聲,氣息撲在頸間,粗重而溫熱,可轉眼間,他便朝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力道不重,但卻仍然讓江時語倒吸了口涼氣,“你幹嘛?你屬狗的嗎?”
“我屬狼的,寶貝兒,我快要憋死了。”
江時語不是不理解他,從懷孕開始,這種活動就是少之又少,然後在生孩到現在這個半個月更是一點油腥都沒有過,後面還要再繼續堅持最少半個月的時間,況且這次她大出血,具體要到什麽時候才可以做,還要聽醫生怎麽說。
所以說,沈千城這種煩躁,她完全能夠理解。
但有什麽辦法呢?
除了忍,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江時語拍了拍他的手,逗着他道:“要不……你出去想想别的辦法?不是有很多女人排着隊想上你的床嗎?”
沈千城苦笑一聲,“如果我真這麽做了,估計這輩子你都不能讓我再碰一下了吧?”
“我沒有那麽小氣。”
沒有那麽小氣?
沈千城看着口是心非的女人,恨的直磨牙。
“我現在非你不可,就隻認你一個人。”
江時語轉頭,“你試過了?”
“怎麽可能?我現在天天就圍着你和孩子們轉,你覺得我有時間出去試?”
“那你是怎麽知道就認我一個人的?不試你能知道?”
沈千城從來不知道她也有這麽難纏的時候,撫了撫額頭,想着怎麽解釋才最有效,可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一個好的解釋來,最後,隻好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好不好?”
江時語不是不相信他,隻是想要逗逗他,看看他有什麽反應罷了,聽他說要發誓,便問道:“你拿什麽發誓?”
“如果我找人試過,就讓我一年不上你的床。”
江時語冷笑一聲,“一年?爲什麽不說一輩子?不敢嗎?”
說完之後,江時語的臉就拉了下來,“看樣子你還真找人試過了,是吧?”
“怎麽可能?我對你什麽心你還不知道嗎?”沈千城溫聲哄着,心裏又覺得委屈得很。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說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嗎?心裏想着誰和跟誰……那是兩碼事。”
“既然你這麽說,好,那我就發誓,如果我找别的女人試過了,那我就一輩子上不了你的床,這樣總行了吧?”
聽他這麽說,江時語的臉色才稍稍的緩和了一些,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你放心吧,我真的會派人去查的,如果你真的騙了我,那你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