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對她來說都太過震撼。
從前,沈千城也說過可以爲她去死的話,她也不過就是聽聽就罷了,有些話總是不能當真的,更何況還是生死之事?
但是這一次卻不同,從别人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那種心靈上的震撼是完全不同的。
她無法去想象當時的情景,當是自己的心,此時是真真切切的在疼着的。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她對沈千城的恨意,想到兩個人之間的相互折磨,在此時此刻都變成了深深的懊悔。
早知道會有今天,她一定會對他好。
然而,世上是沒有後悔藥可以買的,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他活着回來了,他還好好的在她的身邊。
樓淨看着她的表情,就大概已經猜到了她的心思,暗歎一聲之後說道:“嫂子,九爺是真的愛你,我跟了他這麽多年,連我都沒有想到,他那麽冷情的一個人,會愛一個人愛到這種地步。”
“還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也是九爺不打算讓你知道的,他對你的愛都在行動上,有時候可能行爲上會有些偏激,但也是因爲吃醋的原因,一個大男人的吃起醋來其實也是挺夠人嗆的。”
樓淨輕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天色不早了,就别再往湖邊去了,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再過來。”
“謝謝你。”
樓淨揮了揮手,什麽也沒說。
江時語站在原地,看着他上了車,然後一個潇灑的打輪掉頭,車子就蹿了出去。
江時語還不想回去,外面徐徐的暖風正好可以讓發熱的頭腦清醒一些。
她也沒有去湖邊,隻是在門前的路上來來回回的走着。
耳邊一直盤旋着樓淨的那些話。
震撼之後,滿腔的暖意湧了上來,感動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情緒,像是事情的真相突然被揭穿,在知曉答案之後,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
“怎麽也沒披件衣服就出來了?冷到怎麽辦?”
話音剛落,暖意便襲來。
江時語微微側頭,看到肩膀上駝色披肩,再擡頭,正對上他如墨般深沉的眸子。
然後,又想起那些話,突然間,她就懂得了那眼裏盛着的深情。
從前不懂,現在終于懂了。
見她這樣看着自己,沈千城挑了挑眉,“怎麽了?傻了?”
江時語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沈千城拉起她的手,眉頭又蹙了起來,“都已經快夏天了,手怎麽還這麽涼?”
“嗯,到了夏天也還是涼的,還說我沒穿外套,你自己不也是?”江時語看着他身上單薄的衣服,語氣中帶着心疼。“屋去吧。”
“我不怕冷,你要是想在外面散步,我就陪你。”
“不用了,進去吧。”
“好。”她說什麽,沈千城都依她。
到了屋裏,廚房剛榨好了梨汁,放在拖盤上的還有一杯剛泡好的咖啡,江時語把梨汁拿下來,看了看那杯咖啡,不用想也知道是給誰的,擡頭看了沈千城一眼,問道:“咖啡是你要的?”
沈千城馬上搖頭,“沒有,不是我要的。”
轉頭便對傭人說道:“給我泡茶吧。”
“是。”
“不要給他茶,倒杯白開水給他。”江時語阻止傭人。
傭人爲難的看着沈千城,沈千城無奈,點頭道:“都聽太太的,白開水吧。”
“是。”
傭人抿着帶笑的嘴角退了下去,沈千城輕歎一聲,說道:“現在在家裏你就是老大,我是一點威信都沒有了。”
江時語斜了他一眼,語氣清涼問道:“你喝咖啡還有理了是不是?”
沈千城忍着笑意,說道:“你說的都是對的,是我錯了,現在不是有你監督我嗎?”
“懶的管你。”
五月之後,天氣徹底的暖了起來,江時語的肚子也是越來越大,身子越來越重,隻是身上哪裏都沒有胖,就更顯得這肚子大的有些吓人。
江時語再沒有什麽衣服可以穿得下了,沈千城早派人添置了她需要的衣服,别說是現在穿的,就是以後穿的也都一并添置了過來。
現在這人狀态,她大多也就是穿穿裙子,反而更舒服一些,不過江時語嗜睡的情況卻是越來越嚴重。
一天二十四小時,基本上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開始沈千城還擔心這是得了什麽病,後來才知道,懷孕的人都是這樣的。
沈千城的傷是徹底的好了,江時語把戳了戳他的傷口的地方,問道:“疼嗎?”
“不疼。”
“嗯,那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這就是好了?”
“嗯,好在趕在暑氣來之前好了,不然到了夏天就更容易感染的。”
沈千城此時是完全聽不進去她的話,看着她的眼神都可以冒出火來一樣。
“可是這不疼了,有别的地方疼,寶貝兒,你禁了我這麽長時間,現在我這好了,是不是該補償我了?”
沈千城聲音嘶啞,暗示性極強。
江時語臉紅着又戳了他一下,“别鬧,大白天的。”
她越是這樣,沈千城就越來來勁了,把人拉坐到自己的腿上,一雙大掌就開始不老實的遊移起來。
江時語身子微微一顫,連聲音也是發顫發軟的,“别這樣……”
這糥糯的聲音直接軟到了沈千城的心裏去了,哪裏還忍得住,氣息也不由得變粗。“寶貝兒,你是想憋死我嗎?嗯?”
江時語搖頭,“我沒有……”
她隻知道再也躲不過去,可這是大白天的,怎麽可以做這種事?
從發現懷孕到現在,整整四個多月了,不管是不是因爲他受傷的原因,他也足足的憋了四個多月了,他平時的需索有多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麽憋了四個多月,可以想象,他憋的有多難受。
“沒有?”沈千城的手掌鑽進她的裙擺,再一種向上,在後輕兩指輕輕一挑,裏面的扣子就被他輕而易舉的解開。
咬着她的耳垂,沉聲道:“你就是有,你就是成想把你男人憋死,是不是?”
“沒……千城……晚上好不好?”江時語低聲哀求。
“不好。”伸手一顆一顆的把前襟的扣子解開,“再多等一分鍾,你男人我就得爆血管。”
等?
他都等了四個多月了,這四個多月隻能看能摸,剩下的什麽都不能做,他都快要瘋了。
他的直白讓江時語耳朵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那紅霞一直蔓到脖子,甚至連身上都染上了一層淡粉,看的沈千城更是自抑不住,低頭就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重,卻引得懷裏的人又一陣輕顫。
反手抱住他的頭,單手扶着肚子已求得安全感,咬着下唇,好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來,“千城,輕點……”
“輕不了,寶貝兒,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想或是不想,江時語都說不出來,太害羞了,這樣的話她怎麽說的出來?
“孩子……”
“放心,我會小心的,不會傷到寶寶。”
沈千城的親吻沒有間斷過,從後面到前面,就着這個姿勢,已經将人從裏到外都親了個遍,順帶着也把自己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因爲肚子大的關系,很多的姿勢都是不能用的,隻能側着貼在一起,憋的太久,突然這樣親密的接觸在一起,都讓兩個人身子僵了一下。
沈千城悶哼出聲,貼着耳邊粗喘着問道:“寶貝兒,想沒想我,嗯?”
江時語緊緊的咬着牙關,不想讓自己吐出一個字來,更不想讓那那些愉悅的聲音溢出來半分。
重重的撞了一下,又問道:“想沒想我……不許咬嘴唇,說,想沒想老公……”
“你輕點……”
憋了這麽久,怎麽輕得了?
可爲了聽到自己想聽的,沈千城卻真真的停了下來,又問道:“想沒想我,嗯?”
這個時候停下來,對江時語來說是怎樣的一種折騰,可想而知,江時語想讓他動,卻又沒有辦法說出來,隻能抓着床單,咬着唇,一句話不說。
沈千城沒有想到她還能這麽嘴硬,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妒是住,便又輕輕的動了一下,問道:“想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