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江時語肯定不能再等他了,頭也不回的帶着一張大紅臉就跑了。
沈千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影,不由得搖頭輕笑。
結婚,對他來說,是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确的決定。
若是說有遺憾,那就隻恨他醒悟的太晚,和她錯過了那麽多年的美好。
如果五年前他就發現自己對她的心意,那麽當年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即便是他外公反對,他也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他所愛的女人。
說到底,很多事情不過都是借口而已,最後傷害她的,還是他。
至于她再去進修,他也沒有那麽反對的,社會就是個大染缸,學校的環境相對來說還算是幹淨單純的,雖然不能讓她一直在學校裏,可是能有幾年就是幾年。
至于宋一柳……
他雖然不高興他們兩個人接觸,可是兩個人都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就算他不相信姓宋的,他也必須去相信江時語。
不過是上個課而已,她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有夫之婦了,那個姓宋的就算是心思不純,也不能再怎麽樣了。
這麽想着,沈千城的心就寬了許多,快速的穿上衣服,下樓吃飯。
對于進修的事情,兩個人已經商量好,江時語也就不再管店面的事,全權的交給沈千城打理,自己則專心緻志的學習。
也不僅僅是如此,她還要應付很多婚禮上的事情。
最後還是沈千城幫她選了一款婚紗,大氣唯美。
可是除了婚紗之外還有幾套禮服也要選擇,兩個人的禮服是要搭配着來的,好在沈千城的禮服是青一色的黑色,百得得很,主要還是江時語的禮服花樣多得很。
不過不同是于婚紗的選擇,對于幾套禮服的選擇,江時語倒沒有那麽難選,在看了圖片之後也很快的做出了決定。
當然,事情也沒有這麽簡單,配合着禮服還要選擇配套的手飾,越是細節的地方越不能馬虎,也更加的麻煩。
江時語到現在還沒有看到過婚禮的場地,不過光是看着挑禮服的這架式也能猜得出來這場面該有多大。
她本身是不喜歡這麽奢華的婚禮的,就像訂婚的時候那樣,簡簡單單的把親朋好友請過來就行了。
可是轉念一想,她也不能那麽自私,她是一個普通人,朋友不對,婚禮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形勢而已,但是她不能不考慮沈千城的立場。
他那樣身份的一個人,訂婚的時候都已經低調得很了,結婚的時候又怎麽好再低調?
也就随他吧,反正也不過就是那麽一兩天的時間而已,對她的生活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不過婚禮雖然重要,但她的心思大部分還是放在了學業上面,醫學這種專業太過特别,想要進修并不算太難,但是她扔了這麽多年,要面對情況困難很多了,所以她必須要抽更多的時間來學習。
平時她看書的地方就是沈千城位于二樓的書房,更或者是三樓的小廳裏,不過她更願意呆在三樓,畢竟書房也算是他私人的空間,她坐在那裏總覺得不太好。
沈千城連續幾天下班後都看到她在看書,一開始不覺得有什麽,可是連續這些天都是如此,不禁就有些擔心了。
“老婆,我聽管家說,你白天一直都在看書,嗯?”
江時語點頭輕應了一聲,卻仍舊沒有把目光從書本上離開過發。
沈千城皺着眉把書抽了出來,江時語下意識的去拿,沈千城的手又舉高了一些,身高懸殊,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别鬧了,還有一段,讓我看完好不好?”
沈千城卻‘啪’的一聲把書合上,“你答應過我什麽,自己都忘了嗎?”
“當然沒有。”江時語矢口否認,“不過就剩最後一段了,你總要讓我看完是不是?”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沈千城早就心軟了,也就由着她去了,可關于她身體方面的問題都是他的底線問題。
“不行,如果你再看,進修的事情咱們可就要重新的好好的談一談了。”
沈千城表情嚴肅,江時語也不敢再造次,隻得把桌面整理好,又哄道:“行了行了,我不看了還不行嗎?幹嘛要弄的這麽嚴肅,看你這一張臉快要吓死人了。”
沈千城把書也放到一邊,拉着她就往卧室去,進屋便把人壓到了門闆上,傾身吻了上去。
一天的思念化做一個吻,溫柔綿長。
一個吻之後,江時語勾着他的脖子,眼含水光的看着他,“怎麽了?”
他輕輕的捏着她下巴,霸道地說道:“下班以後,你所有的時間都是我的,聽到了嗎?”
“這麽霸道?”江時語挑眉,眉眼間卻是帶着笑意,看來并沒有生氣。
沈千城也學着她的樣子挑了挑眉,“怎麽,不服嗎?”
江時語呵呵的笑了起來,“我還不夠聽話嗎?”
“嗯,聽話,你聽話的樣子最勾人。”沈千城又低頭啄了一下,“有沒有想我?”
“那你呢?有沒有想我?”
沈千城又往她的身上壓了壓,“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
江時語的頭搖的像波浪鼓似的,“不要,有沒有看到孩子們?”
“嗯,在外面玩呢。”沈千城捏了捏她的臉頰,一臉寵溺地說道:“你現在把我們父子都抛棄了,隻愛你的學業了,是不是?”
“誰說的?哪天晚上我沒有陪你們?你要措着自己的良心說話。”
她戳着他的胸口,卻被他一把按住,“那你得好好摸摸。”
江時語無奈,抽出自己的手朝着他的手拍了下去,“你能不能有一天不耍流氓的?以前我怎麽沒看出你是這種人來呢?”
“後悔了?現在後悔也晚了。”
後悔嗎?
從領證到現在,江時語深切的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寵愛,以前總是怕這怕那,但是真正的走到了這一步,發現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
起碼到現在爲止,她還從來沒有想過後不後悔的問題。
太長遠的事情她不敢去想,但是她現在貪婪的隻想好好把握眼前的一切,實實在在的把現在的幸福揣進兜裏。
可能是因爲跟着樓淨練武的關系,最近一段時間寒寒的食量增加了一些,個子也抽高了一些,原本和朵朵差不多個頭的,現在一比照,可是足足比好朵朵高出了一公分那麽多。
江時語想着要讓兩個孩子分開睡的,雖然對于朵朵來說還有些小,不過也到了該鍛煉她的時候,總不能讓她一直有依賴的心理。
把事情跟沈千城一商量,沈千城也是沒有什麽意見的,隻是有些擔心朵朵。
比起江時語,沈千城這個當爸的更心疼女兒一些,有些下狠手的時候都是江時語來做。
晚上,江時語先洗完澡出來,然後換沈千城去洗,趁着他去洗澡的工夫,坐到窗邊的小桌上,又開始翻起自己的書。
所以等沈千城出來的時候又被他逮個正着。
這一次沈千城就再也不客氣,直接把書搶了下來,放了狠話,“再這樣我可就把你書給扔了啊。”
江時語挽着他的手臂,“我就是趁你洗澡的時候看一看,現在就不看了,快把書放下。”
沈千城也不客氣,把書往旁邊的卧榻上一扔,臉色微沉的把人扛了起來,兩步走到床邊,又毫不客氣的将人扔了上去,緊接着整個人就壓了上去。
兩個人都是剛洗完澡,一個穿着浴袍一個圍着浴巾,松松垮垮的,隻要微微的一動就都散落了下來。
“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會長記性的,是不是?”
江時語被他壓的有些呼吸困難,輕咬薄唇,眼含春波,哀求道:“我知道錯了……”
這哪裏是在認錯?明明就是在勾人犯罪。
沈千城的興緻又濃了幾分,大掌在敞開衣襟下肆意的挫揉,“錯了?哪裏錯了?”
“不該趁着洗澡的時候看書。”
“還有呢?”
“還有?”
沈千城冷笑一聲,手掌也停在某處,然後狠狠的将抓住的東西往下一拽,“老公現在就告訴你還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