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眼前的人啃咬着,或溫柔或霸道,然後緩緩的加深了力道,感覺自己的整顆心也被他的舌頭攪弄得亂了起來。
一切都被沈千城主導着,江時語溫馴的承受着這一眼,忘了反抗,也忘了要去反抗。
沈千城感覺到她緊緊抓着自己的手終于松了下來,緩緩的繞上了自己的脖子,身子也是越來越軟,半靠着牆面,半偎在他的懷裏。
一吻過後,她的眼睛裏已經鋪上了一層水霧,那麽清亮,像是一汪清泉,卻又好像能把他的心都勾出來了一樣,充滿魔力。
這樣的她有着一種說不上來的勾人的性感。
他想到可能會有别的男人有一天也會看到這樣的江時語,心口便不由得一緊,眼裏充滿的熱情也被陰翳取代。
不,不,她隻能是他的。
誰都不别想把她從他的身邊奪走,也許他還會重複之前的老路,但是他沒有辦法,既然老天又将她送到他的身邊,他會愛她,疼她,但也會不惜一切手段将她鎖在自己的身邊。
江時語許是真的醉了,迷迷糊糊的就靠在了他的懷裏,也成功的拉回了他的神智。
看着她紅撲撲的臉頰,沈千城眸色瞬間變暗,如果這個時候他還能忍得住,那他就不是個男人。
微微彎身,将她打橫着抱了起來,徑自走身自己的卧室。
江時語喝醉之後是無比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裏一句話不說,直到他将她放在床上,仍舊是一句話沒有說,隻是眨着一雙勾人的水眸看着他。
沈千城覺得體内的火球越滾越大,越燒越旺,明明她什麽都沒做,卻已經讓他這樣神魂颠倒,如果她要是再做點什麽,那他豈不就真的要死在她的身上了?
沈千城的呼吸越來越重,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幾秒的時間就将自己扒了個幹淨,然後直接就壓了上去……
至于後來發生了什麽,一切可想而知。
純潔的小白兔被沈千城這隻狼毫不留情的吃進了肚子裏。
隻要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便能知道她被折騰的有多慘。
其實沈千城很想手下留情,可他是生生憋了幾年的狼,真到了關鍵的時候哪裏還會有什麽理智可言?
所以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想要克制,可是真正的去觸碰到,便又一發不可收拾。
于是,江時語生生的就這麽被他折騰得昏了過去。
甚至在她昏過去以後,沈千城還……
當一切重歸平靜,沈千城連澡都沒有洗,就這樣看着熟睡中的她,一步都不舍得離開。
沈千城的心裏無限滿足。
終于,她,又是他的了。
說起來有些矯情,但他現在是真的希望時間能就此停止,那麽她就能永遠的在他的身邊。
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順着脖子一路又到了鎖骨處,然後再向下……
剛剛壓抑下去的火種又再次燃燒直來,沈千城輕歎一聲,低頭看了看某處,隻得掀被下床,鑽進了浴室……
當江時語幽幽轉醒,隻覺得身子像是散了架一般,又酸又疼。
她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但是頭又疼的厲害,剛剛半睜的眼睛隻得又再重新閉了起來,直到穩定了一會兒才又重新睜開。
然而,映入眼簾的并不是她熟悉的場景,但仔細辯認的她才想起,這是沈千城的房間。
發現這個事實,江時語不由一驚,猛然坐了起來,被子悄然滑落,她一低頭……
又頹然的倒了下去。
不必再回想,她也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果然是酒精害死人,她最害怕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小心再小心,卻還是沒有躲得掉。
心中再怎麽懊惱卻也還是來不及了,事情已經發生,她再怎麽懊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她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面對沈千城,她現在唯一想做就是離開這裏。
對了,還有孩子,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孩子們要上學的。
她轉頭看了看時間,頭又大了一圈了。
拍了拍額頭,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然而,卻在這個時候,卧室的門再次被打開,江時語條件反射的又縮回到床上,拉着被子擋住自己。
擡頭看到是沈千城,雖然有些尴尬,但卻又莫名的松了口氣。
比起她的不知所措,沈千城倒是怡然得很,一臉的春風笑意,“醒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江時語看着他走過來,不禁往後退了退,身上的被子卻一直被她擋在身前。
“昨天,你……”
直到她靠到了床頭,再無處可退,沈千城坐到了床邊,臉上的笑意似乎要将她融化一般。
“放心吧,我已經送孩子們去學校了,你怎麽樣?累不累?”
他直白的問話上江時語窘迫不已,臉色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沈千城挑了挑眉,戲谑地看着她,說道:“我們之間已經這麽親密了,怎麽,還害羞呢?”
“出去。”江時語的語氣已經變得很不好。
沈千城隻當她是害羞了,卻也不生氣,起身去把一邊早就已經給她準備好的衣服拿過來給她,“穿這個吧。”
江時語一把将衣服搶下來,卻仍舊沒有要當着他面換衣服的打算。
然而,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江時語的手機。
江時語到處翻找,才在床頭的縫隙裏把手機給拿了出來,居然是夏雲堂打過來的,江時語微微一愣,有些緊張的看了沈千城一眼,卻還是接了起來。
“喂,雲堂……”
這邊才說一句話,手機便被人給搶奪了過去,剛剛還溫情脈脈的一張臉,此時已是寒霜遍布,就邊聲音也冷了幾度。
“夏先生,小語剛剛起床,現在還累着呢,沒有什麽精力和你說話,如果有什麽事就請和我說吧。”
江時語聽到他這樣說話,頓時就火了起來,也顧不得什麽穿沒穿衣服,直接就起來想要去搶電話。
然而沈千城一個靈活的躲閃就直接躲了過去。
江時語氣的頓時尖叫出來,“沈千城,你把電話還給我。”
夏雲堂聽到他的話原本就怔了一下,後面又聽到江時語的尖叫聲,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沈千城,我要和小語說話。”
沈千城看了一眼江時語,然後直接開門出去,門關上之後,沈千城便說道:“我是她的男人,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搔擾她。”
夏雲堂在電話那邊冷笑一聲,“沈千城,你說你是她的男人,也要問過小語願不願意,小語可還沒有跟我分手呢,我現在才是小語的正牌男朋友,我警告你,離我的女朋友遠一點。”
夏雲堂的話徹底激怒了沈千城,他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江時語和别的男人有什麽不幹淨的牽扯,更何況夏雲堂本來就是他最忌諱的人,如今聽他對自己宣示‘主權’,沈千城怎麽可能受得了?
沈千城眼球縮了縮,臉上已是冷得看不出其他的表情,“那可真是抱歉了,我隻能告訴你,你的女朋友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沈千城,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從來都要不起她。”
說完,沈千城果斷的挂斷電話,剛想推門進去,江時語就從裏面拉開了門闆,已經穿上衣服的她站在裏面恨恨的瞪着他。
“你跟他說什麽了?”
看到她這樣在乎夏雲堂,沈千城的心裏也很是不爽,問道:“我跟他說什麽怎麽了?你就這麽在意他嗎?”
江時語懶得懶他,伸手道:“把手機給我。”
沈千城看了看手裏的手機,“給你?讓你給他打電話嗎?”
江時語微微皺眉,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他往前邁了一步,聲音也軟了下來,“小語,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也考慮考慮我的心情好不好?”
江時語闆着一張臉,擡頭看他,反問道:“沈千城,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睡過了,我們的關系就會有所改變了?”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昨天晚的一夜根本什麽都不是,現在起,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會有一丁點的改變。”
沈千城咬了咬牙,忍住暴虐的沖動,說道:“江時語,你别太過分。”
“我過分?到底是誰過分?你明知道我昨天晚上是喝醉了,你還……,沈千城,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沈千城伸手将門甩上,巨大的震響讓江時語的身子不由得跟着顫了顫,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問道:“你想幹嘛?”
“幹嘛?”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最後将她逼坐到床邊,他欺身上來,才說道:“你說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好,那你現在是清醒的吧?我就讓你清醒的知道,誰才是你的男人。”
話間剛落,她已被沈千城壓倒在身下。
江時語沒有想到他會這樣,一臉驚恐的看着他,雙手抵在他的脆前,“不要,沈千城,不要這樣,不要讓我恨你。”
一個‘恨’字戳中了沈千城的軟肋,要說他現在最怕的是什麽,那就是江時語恨他。
他做了這麽多,就是想要她能重新回到他身邊,重新愛上他。
然而,他現在都做了什麽?
沈千城看着她,雙眼有瞬間的失神,江時語趁着這個機會一個用力,将他推到了一邊,自己從床上蹦了下來。
沈千城看她站在一邊喘着粗氣,眼裏帶着未消的驚恐,心頭不由得一痛。
“小語,你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這一句話,讓江時語瞬間淚崩。
“沈千城,我們五年前就結束了,你不要再執着下去了,好不好?”
沈千城又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不顧她的推讓,堅定的将她攬進懷裏,低頭說道:“沒有結束,小語,我們永遠不會結束的,我們結婚好不好?”
江時語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他微微推開她一點,認真的看着她,重複道:“我們說我們結,嫁給我好不好?”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江時語完全沒有想到,她怔懷的看着他,内心早已是雜亂不堪。
沈千城也在等着她的答案,許久之後,江時語才緩緩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和你結婚。”
“爲什麽?”
她的拒絕讓他沒有辦法接受,平生他第一次産生結婚的念頭,卻被她無情的拒絕。
爲什麽?
他不懂。
他那麽有她,願意爲她付出所有,爲什麽她不能嫁給他?
江時語心裏也是痛苦糾結,她也不知道爲什麽,沒有具體的原因,也沒有具體的理由,但是她潛意識的告訴自己,不能嫁給他,不能和他在一起。
她覺得,也許這是本能,雖然想不起從前的事情,但潛意識裏卻主動判定這是危險的。
“如果你非要問爲什麽,大概就是我不愛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