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陽有一個小她兩歲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雖然繼母對她并不算好,但是她和弟弟的感情還不錯,隻是她的這個弟弟并沒有長成一個健康陽光的少年,反而是跟着街頭的惡霸在一起,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小混混。
平時也就是小打小鬧,吓唬吓唬學生,收收保護費什麽的,可是這一次卻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人家學會了綁架,而且綁架的還是京城當中赫赫有名的杜府的千金大小姐。
杜家在京城勢力不簡單,不管是哪條道都有十足的人脈,從幾個混混手裏救個人出來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人救出來了,她弟弟卻被這些人推了出來成了替罪羊,直接關到了局子裏。
喬一陽救人心切,在見了他弟弟得知實情之後就去找了他口中所謂的‘老大’,那些人就是一群無賴,說想要把她弟弟從裏面換出來也可以,要拿二百萬出來才行。
喬家就是個普通人家,爸爸和繼母也都是工族,在北京生活本來就很艱難,二百萬對他們說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一時間他們要到哪裏去湊到這麽多錢呢?
喬一陽知道江時語有錢,但是做爲好朋友,她沒有辦法張這個嘴,她不想她們之間的友誼被金錢所影響,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所以她一直在打工,沒白天沒黑夜的去打工,隻是想能賺一點是一點。
然而,他們所賺的錢對于那些人要求的數字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喬一陽可以說是她唯一的朋友,在聽到這些事情的之後,江時語是滿滿的心疼。
“一陽,你怎麽這麽傻?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這樣拼命也是沒有用的,他們是流氓,你弟弟的問題完全不是給他們兩百萬就能解決的。”
喬一陽在電話這頭抹了抹眼淚,聲音再不似從前那般的充滿活力,反而是讓人心疼的疲憊。
“我也知道,可是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我隻能試一試了。”
“你先别着急,我去找沈千城,看看他能不能幫得上忙。”
“去找他?”喬一陽驚訝萬分,說道:“你去找他……,會不會讓你很爲難?畢竟你們之間……”
喬一陽心裏是不想 讓江時語去找沈千城的,畢竟她也不想讓江時語爲自己的事情爲難,爲自己的事情而欠下沈千城什麽人情,可是現在局勢所迫,如果沈千城真的肯幫忙,那就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了,她實在是很爲難。
“不會,沒有什麽好爲難的,沈千城也沒有想象中那麽不好說話。”江時語聲音聽起來很是輕松,“不過我現在也不敢跟你保證什麽,你等我的消息吧,這兩天先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把自己累垮了。”
“小語,謝謝你。”
“你跟我還客氣什麽?”
挂了電話,江時語抿了抿唇,還是進了屋去找沈千城。
他正在跟管家交待着什麽,看到她過來,匆匆的說了兩句後就走了過來,“大冷天的出去做什麽?也不多穿一些,小心又要感冒。”
“我沒事。”江時語捂着被凍得發紅的耳朵,說道:“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事想找你幫忙。”
拽下她的雙手,放在掌心裏捂着,“什麽事,搞的這麽正式?說吧。”
“喬一陽,你知道的吧?”
“嗯,你的朋友。”
“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弟弟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事。”江時語把事情跟他大概的講了一下,然後眨着一雙大眼,問道:“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忙把她的弟弟保出來?雖然他的确是做了錯事,但是并不是他一個人做的,也沒想着讓他全身而退,起碼不要有這麽重的刑罰。”
江時語看起來有些着急,見他沒有說話,又追問了一句,“怎麽樣,你能不能幫一幫她?如果你想要什麽代價,就盡管開口,我能給的,我一定給。”
沈千城輕笑着把她的手放在嘴邊咬了一下,說道:“這還是你第一次跟我開口,我當然會幫,代價我也不會要,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見他這樣的大喘報,江時語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一句話,往往最後面的那一句‘不過’才是重點。
沈千城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焦急,輕輕的将她攬進懷裏,感歎道:“看到你爲了别人這麽着急,我有些嫉妒了呢,什麽時候,你也能爲我這樣呢?”
再次搬回雲山,沈千城對她的态度可以用‘膩歪’兩個字來形容,什麽膩歪人的動作,什麽膩歪人的情話,他都說得出來做得出來。
江時語很不習慣這樣的沈千城,并非是她犯賤,而是她太了解沈千城的性格。
他可以前一秒對你和風細雨,下一秒便是電閃雷鳴,讓你連緩沖的時間都沒有。
他的性格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把身邊的人炸的粉身碎骨。
所以,即便他再如何的溫柔,江時語也沒有辦法做到全然的毫無戒備。
她如果不想再受到傷害,那麽就要努力的保護好自己。
既然心已經賠了進去,那就努力的讓自己不要越陷越深吧。
但是現在江時語也不顧了那麽多,隻要他肯點頭幫忙就好。
江時語不擅長甜言蜜語,但此時也不得不硬擠出幾句來哄他高興。“如果你一直對我這麽好,我想,早晚會有那麽一天的吧?會有一天,我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多說一句話也會嫉妒的想殺人。”
顯然,這句話沈千城很受用,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那我就等着那一天。”
“好,不過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你是不是要先幫我把這件事給解決掉?我朋友現在很擔心。”
沈千城拉着她的手上樓,說道:“聽你的,我現在就去,不過,今天晚上穿那件白大卦怎麽樣?”
沈千城做事向來有效率,既然答應了江時語,自然不會食言。
男人總是會随時随地的展示自己的能力,尤其在女人面前更會如此,這是江時語第一次求他,他定然不會讓她失望。
喬一陽的弟弟那邊的情況當天就有了變化,曾在參與綁架的幾個人全數的抓了進去,雖然事情沒有了結,喬一陽的弟弟暫時還不能放出來,但這對喬家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更何況,就在第二天,擎天的律師直接接手,做了喬一陽弟弟的辯護律師,這樣更是多了幾分勝算。
喬一陽給江時語打了電話,高興的直哭。
看到自己的朋友沒有事了,江時語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隻是,既然是沈千城幫的忙,雖然這一次他并沒有要求什麽,但她也總是要做點什麽來表示一下感謝。
江時語也想不出什麽花樣來,也許最直接的就是送他禮物了。
石膏拆了之後她便又回去上課,最後一個月的課程對她來說很重要,開始她還擔心會再碰到何毅,但何毅一次都沒有再出現過,這反而讓她又松了口氣。
下課之後直接就去了商場。
對于給男人挑禮物,江時語并不在行,在她的認知裏面,送男人禮物無非就是那幾種,随便選一選就好。
她并不找算用多少心思,反正不過是個形勢而已。
雖說不用花多少心思,但也知道,沈千城的穿戴必然都是專門定制的,就連這些所謂的國際奢侈品品牌也未必能比得上。她要送得出手的,最低也是要這些牌子的東西。
現在的江時語也算是個小富婆,就算沒有沈千城爲她打理生活中的一切事情,以她自己的在衛氏的那些股份,她也完全能支持自己過着公主一樣的生活。
江時語對錢的概念并不深,因爲她從來不貪圖名牌,不愛攀比,平時生活也簡單得很。
但是如果要買這些東西當禮物,江時語也絕對不會手軟。
領帶皮帶袖扣這些東西實在是沒有什麽新意,之前就送過了,這次再送,反而會顯得太過敷衍。
在一起這麽久,她從未見他的身上戴過什麽手飾,不管是戒指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都沒有。
看到一家手飾店,江時語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進去。
一般的手飾店裏也是女性飾品占了多半,男性的飾品反而相對于少一些,江時語也并非真的要買,隻不過突發奇想,也就進來看看。
從櫃台的這一頭一直走到另外一頭,目光專注,卻仍舊沒有看到特别适合他的東西。
沈千城的氣質太過特别,或高雅或粗陋的都不太合他的氣質。
能進到這個店裏來買東西的,自然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江時語雖然年輕,但實在是漂亮,再加上她的一身行頭加起來絕不少于六位數,這顯然是一條大魚,他們又怎麽會輕易放過呢?
“這位小姐,您請看看這條項鏈,非常适合您的氣質呢。”店員主動将一條鑲着梨形黃鑽的項鏈拿出來給她介紹。
江時語沒想着要給自己買,家裏的手飾加起來已經不比這裏的少了,但店員既然這麽熱情主動,她又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也就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誰都沒想到,冤家路窄,在這裏居然就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餘檸算是這裏的老顧客了,做爲沈家二少奶奶,自然也是這種店裏的老顧客,會在這裏出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餘檸還沒見門的時候就看到江時語的身影,沈千城扇在她臉上的那一巴掌不僅僅是扇在了她的臉上,更扇在了她的心上,到現在都還疼着。
她自然不會忘記那一巴掌是因爲誰,她做不到恨沈千城,那就隻能把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江時語的身上,要不是因爲她,沈千城又怎麽會對她那樣無情?
“真巧,江小姐也在?”
江時語看到餘檸的時候也想起了那一巴掌,心裏雖然有一些愧意,可是在看到她那帶着恨意的陰毒的眼神的時候,心底的愧意就已經消失了 。
“是啊,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二少奶奶,還真是巧。”
餘檸輕哼一聲,目光落在她面前的項鏈上面,勾了勾唇角,說道:“這條項鏈還真是不錯,是新品吧?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
店員點頭客氣道:“是的,沈太太,這是剛剛送來的新品,僅此一條。”
餘檸看了江時語一眼,直接從她面前把鏈子拉了過來,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滿意的點頭,說道:“還不錯,我要了。”
店員有些爲難的看了看了江時語,江時語笑了笑,說道:“這條項鏈的确很适合沈太太,我沒關系的,沈太太喜歡,就讓給她好了。”
江時語話裏的一個‘讓’字讓餘檸頓時就變了臉,剛剛還算和氣的語氣,竟然也突然變得尖酸起來。
“江小姐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搶了你的東西一樣,敢問江小姐知不知道這條鏈子要多少錢?”
江時語搖頭,直言說道:“不知道。”
比起此時的餘檸,江時語的樣子倒是天真許多,在外人看來兩個人之間她必然是弱勢的那一個。
“這麽說吧,如果不是有千城,恐怕江小姐也是買不起的。”
江時語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的确是這樣的,如果是我自己,我都會進這家店,不過千城說過,隻要是我喜歡的都可以買回去,他的錢就是我的錢。”
江時語朝她笑了笑,然後轉頭對那個店員說道:“請把你們店裏最貴的手飾拿來我看一下。”
店員愣了一下子,然後馬上就轉身離開。
不多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套全鑽的手飾,從耳環到戒指,一應俱全,做工自不必說,鑽石也是上等,在這燈光這下竟然有些刺眼。
江時語左右端詳了一下,又拿着那個戒指在手指上套了一下,然後驚喜道:“尺寸剛剛好,竟然像是專門給我訂做的一樣,幫我包起來吧,我要了。”
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套手飾不會在八位數之下,可是江時語愣是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就定了下來,那氣魄那架式實在是讓所有女人羨慕嫉妒恨。
一邊的餘檸,此時眼裏快要冒出火光來了,江時語這是明顯的在她的臉,讓她顔面盡失。
“江小姐花起男人的錢來還真是不手軟啊。”
江時語笑了笑,說道:“男人的錢不就是給女人花的嗎?沈太太信不信,千城若是知道我刷他的卡,不僅不會責備我,反而會很高興。”
餘檸僵硬的笑了笑,說道:“江小姐果然好手段。”
江時語也不反駁,又走到另外一邊,指着其中一根金條說道:“再來一根這個,幫我包的好一點,我要送人的。”
“好的。”
一切都打包好,連價都沒有問過,直接拿出包裏的黑卡和另外一張卡,遞過去。
“這套手飾用黑卡刷,另外的金條用這張卡來刷。”
“好的,請稍等。”
結完帳,江時語拎着東西,沖着餘檸笑道:“沈太太慢慢挑吧,我先走一步了。”
不管氣的快要瘋掉的餘檸,拎着兩樣東西就直接回到了雲山。
沈千城此時還在公司,江時語也不着急,先複習功課,考試在即,她不能掉以輕心。
沈千城回來的時候,江時語正因爲背着題目而發困,趴在床上半眯着,臉下面還壓着一本書,樣子慵懶得勾人。
“困了?”
江時語動了動,緩了一下才爬起來,習慣性的擦了擦嘴角,問道:“你回來了?”
伸手将她淩亂的發絲弄好,“精神一下,準備吃飯了。”
江時語把書合上,看了看他,問道:“你應該收到信息了吧?我花了你那以多錢,你不問我買什麽了嗎?”
“我爲什麽要問?我說過,你開心就好,隻要你開心,天天這麽刷都可以。”
“你可真夠土豪的,你等一下。”
江時語從床上蹦下來,去一邊把一個盒子拿過來遞給他,“送你的,這個是用我自己的卡刷的。”
“我還有禮物?”沈千城顯然有些意外,打開包裝,看到裏面的東西之後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你确定要送我這個?”
江時語點頭,“嗯。”
“爲什麽?”
“因爲我逛了很久,覺得隻有這個适合你的土豪氣質。”說完之後,江時語自己就嘿嘿的笑了起來,好久之後才停了下來,說道:“你這次幫了一陽的大忙,我要謝謝你。”
沈千城也沒怎麽聽她說的話,隻是把那塊金條放在手裏掂了掂,怎麽看都覺得很有意思。
“你打算讓我把它放在哪裏?要不要專門打個架子供起來?”
江時語又笑趴在床上,把金條搶了過來,比量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打十個大金戒指挺好的,一個手指頭上戴一下,多霸氣,多土豪,你說呢?”
沈千城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捏着她的臉頰扯了扯,佯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來,“好啊,你今天就是想拿這個東西來取笑我是不是?”
江時語今天像是被戳中了笑點一樣,一直笑個不停,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我,我哪有?”
“還說沒有?”沈千城已經開始伸手撓她的癢。
江時語向來怕癢,他這樣一弄,更是笑的停不下來,而且還一邊笑着一邊左躲右閃的求饒。
“我,我真的沒有,别弄了别弄了,我快喘不上氣來了。”
沈千城尤其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知不知道錯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錯了,快停下來。”江時語笑的滿面通紅,身子也整個蜷在了一起。
聽到滿意的答案,沈千城這才放開她,用拇指揩去她眼角邊的淚水,然後撿起她是就扔在一邊的金條,又看了看,重新裝回到盒子裏。
江時語重新坐了起來,雙手撐着床墊,等氣息平穩下來之後又把另一個盒子也拿了過來,打開之後給沈千城看,“這是今天拿你的卡刷的。”
沈千城拿起項鏈幫她戴上,然後滿意的點頭,“不錯,很适合你。”
江時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道:“好重,好像不太适合我的風格。”
“你不喜歡?”
“也不是。”江時語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我今天也沒想着要買,我這是被别人激将的,沒辦法了。”
沈千城神色一變,問道:“你遇到誰了?”
江時語歪頭看他,“你猜?”
“餘檸?”
江時語眼睛瞬間瞪大,問道:“你怎麽知道?”
沈千城沒有直接回答她,反而追問道:“她怎麽你了?”
江時語把項鏈摘了下來,把盒子蓋上,說道:“也沒說什麽,意思也就是說我不該花你的錢什麽的,我當時一沖動,就挑了這個。”
江時語看了看了他,說道:“雖然當時是把她給鎮住了,可是回頭一想想,拿這麽多錢就是爲了出口氣,實在是挺沖動也挺幼稚的。”
她把盒子推給他,說道:“這手飾你拿着吧,以後想送誰就送誰了,也不浪費。”
沈千城二話不說,拉過來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和以往的相比不算太猛烈,但仍是奪去了江時語所有的呼吸。
放她之後,兩個鼻尖輕抵,沈千城看着她,忍不住的又湊過去啄了一口。“寶貝兒,你是越來越聰明了。”
“怎麽?”
“你這是在試探我,嗯?”
江時語有些不明,問道:“試探你什麽?”
“試探我還有沒有其他的女人。”
“你想太多了,這是一個明擺着的問題,還用得着試探嗎?”
沈千城已經将手伸了過去,在她的腰側輕輕的搓磨,“我以爲你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的。”
江時語被他弄的又有些想躲,卻反被他固定住。
“别鬧。”
她不說還好,這樣一說,沈千城反倒是更加起勁了。
“我現在隻有你,沒有人能比得上你,寶貝兒,你對我的吸引力是緻命的。”
江時語去抓他的手,說道:“好吧,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先下去吃飯好不好?我餓了。”
這句話果然管用,沈千城收了動作,說道:“先吃飯也好,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再繼續。”
江時語推開他,自己蹦下床,傲驕地看着他,“什麽再繼續?想的美,信你的話才有鬼。”
說完,還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跑了出去。
沈千城看着大開的房門,啞然失笑。
這樣的活潑愛笑的江時語,每每隻要想起來,心裏就會脹滿一種莫明的情緒,他說不出那是什麽,但那感覺卻是不賴的,甚至是讓人喜悅的。
她就像是毒藥,一經碰觸便會上瘾,從此再也放不下,戒不掉。
目光落在身邊的盒子上面,不禁又是失笑。
送金條給他?
這樣的禮物,虧得她想的出來。
目光轉移,看到了另外一個盒子,眼神又是一變。
他對女人出手向來大方,但也總是有個限度,也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放肆的逾越他的底線。
但是對江時語,他卻完全沒有底線,隻要她高興就好,甚至在看到她刷自己給她的卡,反而會高興。
這是一種什麽心态,他不懂,但如果用這些東西就能把她留在身邊的話,他願意給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