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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章你敢出這個大門,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

079章  你敢出這個大門,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    江時語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誰說不讓你還手?

他的意思難道是她可以還手?

江時語這樣想着,也就這樣問了出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還手?你不會心疼?”

“她隻是我生日那天的女伴而已,我爲什麽要心疼?”沈千城看了看她的臉,眉頭又擰了起來,“你這個樣子我才會心疼。”

若是隻有他們兩個人也就罷了,現在宋一柳還在旁邊呢,這樣暧昧的話實在是讓人臉紅。

可臉紅歸臉紅,卻也不會随意的就被他灌了迷魂藥一樣,他說什麽她都相信。

江時語冷哼一聲,卻又笑道:“袁小姐若是知道你這麽冷情,估計一顆芳心能碎成渣子了。”

沈千城瞄她一眼,“吃飯。”

這一頓飯吃的異常的艱難,江時語本打算下午還要去圖書館的,可是自己的臉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是不宜出門的,隻好窩在家裏了。

宋一柳倒是識相的,吃完飯之後就告辭走人,江時語将他送到門口,宋一柳說道:“那兩本書你自己慢慢看,有不懂的地方随時給我打電話。”

“好,我知道。”

把宋一柳送出了門,江時語暗松了口氣,剩下沈千城一個,總是好打發一些。

關了門,剛轉身,就正正的撞上沈千城的胸膛,也許是他的胸膛太硬,把她的鼻子撞的有些發疼,江時語揉了揉鼻頭,皺眉問道:“你站這裏幹嗎?要走嗎?”

“哼,你巴不得剛剛走的是我不是他吧?”

盡管沈千城現在臉色并不好看,但江時語也沒有太過在意,隻笑道:“你現在怎麽這麽喜歡胡思亂想?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嗎?這裏有個姘頭,外面還有個正牌男友?”

沈千城一把将她拉過來,抱在懷裏,他的個子高,這樣一把,江時語的雙腳就離了地,然後就由着沈千城把她給放到了沙發上,自己也直接就傾身壓了過來。

“我本來沒有必要去跟你解釋這麽多的,但我再說一遍,袁晴不是我的女朋友,以後她要是再找你麻煩,你也不必手下留情。”

江時語卻并沒有把他的這些話放在心上,他現在對她可以這樣說,轉頭去袁晴那裏指不定要怎麽哄呢,說起來到底是她挨了打吃了虧,就算沈千城不說這樣的話,她也不會讓今天的事情再有機會發生。不管這個袁晴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如果真有下一次,她也不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去謙讓誰。

“那這一次呢?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麽算?你不是說心疼我嗎?不打算爲我報仇?”江時語有些氣不過的問。

沈千城坐起來,長腿往茶幾上一搭,問道:“你想怎麽樣?”

江時語也随之坐了起來,拉了拉衣襟,說道:“不怎麽樣,不過女人都是小心眼兒的,今天我挨了她一巴掌,那就讓她也挨一巴掌就行了。”

沈千城輕歎一聲,拉着她的手,“我怎麽沒發現你原來這麽記仇呢。”

江時語笑的甜美,下巴搭在他的肩膀,輕聲道:“我本來就是這麽記仇的人,不過我也沒有要爲難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現在不好動她,所以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沈千城伸手輕撫她紅腫的半邊臉頰,眼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湧動,讓江時語心悸,卻又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麽。

“是樓淨和你說的?”

江時語挑眉,“我以爲是你授意他的。”

“他多事了。”沈千城歎了口氣,說道:“我的确是用得到袁家,但也不是沒有他們我就辦不成事,隻是我若是現在就替你還回這一巴掌,袁晴定然以爲這事情是你做的,隻是讓她更記恨你,以後對你出手隻會更狠,對你來說并不是最好的。”

江時語并沒有想到這些,甚至說到報仇的事情,她也隻是說說而已。可是經過沈千城這麽一分析,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麽說,你是爲我着想喽?”江時語斜眼看他。

“你說呢?”

江時語低着頭,心裏卻微微的泛起甜意。卻又聽到沈千城輕聲問道:“你以爲我說‘心疼你’是假話?”

“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能聽到九爺說出這句話,我已經很知足了。”

這句話江時語說的很是真心,沈千城并非是那種會讨女人歡心的人,不管他口中的‘心疼’是真是假,有從他的嘴裏聽到這樣一句話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一件事了。

當然,江時語也不會因爲他這一時的溫鄉暖語就迷了心智,沈千城是什麽樣的人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心疼這樣的話也就是說說罷了,若是當了真,那她可就真是傻到家了。

沈千城微微側頭,看着她清澈卻勾人的眼神,忍不住湊過去吻住,隻是舌頭剛剛伸進去就聽到她‘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氣,然後極委屈的捂住半邊臉,說:“疼……”

“我讓宋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了,這點小事沒有必要讓人家跑一趟,他就算來了也隻能是冰敷,沒别的辦法。”江時語靠在沙發上,感歎一聲,“幸好這兩天都是複習,也可以不用去學校的。”

“然後就放假了?”

“嗯,不過暑假有個實習,去醫院什麽的比上學還累。”

“要去哪裏實習?要不要我幫你安排一下?”

江時語搖頭,“不用,聽學校安排就好,不許你插手我工作和學習的事情,這是你當初允諾我的。”

并非她想要瞞着他,隻是她現在還不能讓沈千城知道自己和宋一柳約定好的事情,如果被他知道,這事大概也就毀了。雖然沈千城這樣問她可能是好心,但江時語也明白,這隻是他的控制欲又出來作祟了,看着好像是爲了她好,但實際上也無非就是想要把她的一切完全掌握在手心當中罷了。

沈千城的眼裏盛滿笑意,點了點她的鼻頭,“好,我不管。”

江時語松了口氣,然後坐起身,拿起桌上的書晃了晃,問道:“我下午要在家裏看書,你不走嗎?不用上班?”

沈千城看了看外面,說道:“最近有些累,你看你的,我先去睡一下。”

江時語有些瞠目的看着他堂而惶之的進了自己的卧室,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午後的陽光透過寬大的玻璃窗灑進來,雖然是炎熱的夏天,但不管什麽是時候,陽光總是喜人的。

把窗子打開,暖風徐徐吹進來,比起空調的陰冷的風,這個樣子更是讓人覺得惬意。

江時語坐在沙發上看着書,偶爾看到重點也會埋首做好筆記。而沈千城似乎也睡的很好,室内很是安靜,卻又有一種無法言明的溫馨在裏頭。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猶爲刺耳,江時語怕吵到沈千城,動作很快的移動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外面的人是樓淨,火速的開了門。

“你來找九爺嗎?請進吧。”

樓淨并沒有客氣,移步進來,将手裏的一個包遞給她,“這是九爺的電腦。”

又把另外一個袋子遞給她,“這是九爺的睡衣和家居服,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等收拾好了我會再送過來的。”

“等等。”江時語向自己的房間的方向望了一眼,又看向樓淨,皺眉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哦,這些東西都是九爺吩咐帶過來的,九爺知道江小姐并不喜歡去雲山,九爺就隻有多往江小姐這裏來了,這裏放一些東西也方便一些。”樓淨 好心的解釋道。

“可是……”

“樓淨,多嘴。”

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的沈千城走了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對樓淨說道:“明天早上再過來接我,你先回去吧。”

“是。”

樓淨走了,江時語傻傻的看着他把拎着的東西放到客廳,看着他從容的拿出電腦,坐在她旁邊的位子上,然後轉頭向她招手,“你不看書了?”

“啊?哦。”

江時語又走了過去,心裏卻亂亂的,再沒有心思看書,猶豫了半晌才開口:“你這是要幹嘛?”

“樓淨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隻是把一些日常用品放在這裏一些,偶爾過來住的時候也方便。”

“你爲什麽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這是我家,這是我的私人空間,你這樣做是侵犯了我的隐私你知道嗎?”江時語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已經是面紅耳赤了。

相對于她的不淡定,沈千城似乎并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反而是覺得她現在的樣子有些小題大作,“我以爲你會開心。”

“開心個……”江時語及時的把最後一個字給收了回去,煩躁的合上書,起身爲自己倒了一杯涼水,卻又聽到他在客廳嚷道:“給我一杯咖啡。”

“沒有。”江時語想都沒想的就拒絕,又喝了一口水,把氣焰壓下去幾分,沒有好氣地說道:“隻有涼白開,愛喝不喝。”

沈千城看着她的樣子微微一笑,妥協道:“那就涼白開吧。”

将一杯白水放到他面前,力道卻不輕,似乎是在向他表示自己的不滿。沈千城卻拿起手機,沒一會便聽到他吩咐道:“送一些咖啡過來,機器也準備一套吧。”

江時語氣竭,拿着書直接回到了卧室。

床上的被子還亂着,是他剛剛睡過的樣子,江時語看到後更是心煩意亂,又拿着書回到了客廳,站到沈千城面前,冷聲說道:“你要是想見我我可以去雲山,但是把你的東西從我家裏拿走。”

沈千城盯着電腦,神情專注,并沒有理她,這讓江時語更是生氣,不免又急躁的嚷道:“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沈千城卻伸手拉住她,輕歎一聲,哄道:“别生氣了,快坐下看書吧。”

他一點要跟她計較的意思都沒有,若是從前應該早就發火了吧?可今天卻是出了奇的好耐性,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發現眼中不經意透露出來的寵溺。

江時語對他這個樣子顯然也是有些愕然,順着他的力道坐了下來,看他仍舊埋首在電腦當中,也就不再出聲,打算等他忙完了再和他說。

他是在這裏留宿過兩次,但那都是個别情況,如今看他這陣仗,顯然是把她這裏當成另外一個金窩了,江時語自然是不會同意的,這裏是她的家,是她心靈最後的歸屬,她怎麽能讓這個男人進駐這裏?

這樣想着,心思便也定了下來,專心的看起了書。

一時間,一個工作,一個學習,氣氛便融洽了起來。

隻是今天的午飯雖然豐盛 ,但江時語吃的并不多,到了下午三點半就有些餓了,卻又不是吃飯的時候,隻得去廚房翻了一袋開心果來吃。

她索性坐到地毯上,坐在桌邊,一邊看書一邊剝着開心果往嘴裏送,隻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湊過來的,自己剛剝好還沒來得及往嘴裏送的果仁就被他含到了嘴裏,連着自己的手指頭都在他嘴裏了,而且舌頭還故意在她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江時語臉頰通紅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你幹嘛?”

“吃東西啊。”

“你自己不會自己剝啊。”江時語惱羞成怒,抽了紙巾擦了擦手,沒好氣的把剩下的開心果推到他那邊,“吃吧。”

今天的沈千城有些一反常态,看了看那包開心果,說道:“你給我剝。”

“爲什麽?”

沈千城笑笑,說道:“你要是給我剝,你就能好好的看書。你要是不聽話,我可以換一種方式讓你妥協。”

這話裏的警告意味太過濃烈,濃烈到江時語不用多想便明白他所說的‘換一種方式’到底是哪種方式,那自然是她并不願意的。

江時語被逼無奈的開始剝開心果,剝了一個遞給他,他卻未接,“喂我。”

“你……”

對上沈千城的目光,江時語再一次的敗下陣來,抿着嘴将果仁送到他嘴邊。

沈千城好像是成心的,吃下果仁的時候必然将她的手指也含進去,舔幾下之後再放開。

江時語卻是心裏有氣,無奈又受制于人,也隻能暫時的忍氣吞聲。

時間将晚,江時語打起精神,打算和沈千城好好的談一談,結果沈千城似乎很忙,并沒有要理她的意思,以至于她的計劃也隻能暫時的擱淺。

第二天,江時語的臉似乎好了一些,不過紅腫卻還是有些明顯的,自然也是不能出門,隻得留在家裏看書。好在沈千城并非像她這樣悠閑,一早起來就被樓淨接走了,不過倒也體貼的讓樓淨帶來了早餐。

又是一個好天氣,江時語難得的好心情,也沒有着急先看書,反而是打算把家裏裏外外的打掃一遍,床單往洗衣機裏一放,被子往陽台上一搭,隻是在看到搭在一邊的睡衣的時候愣了一下。

雖然有種想把他的東西打包扔出去的沖動,但最後還是幫他把睡衣疊了起來放到衣櫃裏。

将屋子裏都收拾完後也是出了不少的汗,但整個人卻感覺十分的舒暢,倒了一杯水過來喝,然後坐下來安靜的看書。卻沒想到才坐下沒一會兒,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可能是一時疏忽,看了看日曆才想起來今天是大姨媽來的日子,她大姨媽一向準時,隻是來的第一天肚子會有些疼,腰也有些發酸,其他的倒還好。

去衛生間解決了一下之後,這肚子疼的毛病馬上就跟了過來,江時語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了進去,卻也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雖然是大夏天的,卻也隻能拿一條毯子搭在腰間,整個人躺在沙發上,還能舒服一些。

門鈴響的及時,江時語以爲是沈千城,打開了門才發現是宋一柳。

“宋教授?您怎麽來了?”

宋一柳沒回她的話,隻是盯着她的臉瞧了一會兒才問道:“臉色怎麽這麽不好?是哪裏不舒服嗎?”

女孩子的那些事情當着一個大男人的面總是不好說出口的,隻能扭捏着‘沒事’。

但宋一柳畢竟是醫生,雖然是男人,觀察也是細緻入微的,随即笑笑,換好鞋子之後就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手裏還端着一杯深紅色的熱水,“你自己也是學醫的,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喝一些紅糖水會好一些。”

江時語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過來,可又想到宋一柳本身就是醫生,她自己也是學醫的,這些事也就不算什麽事了。

“謝謝,其實問題也沒有那以嚴重。”

兩個人在沙發上坐好,江時語手裏握着溫熱的杯子,好像也舒服了不少。“宋教授怎麽來了?”

“醫院那邊明天有個手術,所以下午休息,就過來看看你。”目光落在她打開的書上面,又道:“進度不錯,有不懂的嗎?”

“有。”江時語把書拿了過來,之前不明白的地方也都折起來做了記号,本打算以後有機會再問的,既然他現在在這裏,那她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江時語本就聰明,基本上宋一柳大概的講一下,她就差不多能明白。

問題都解決完,宋一柳又問道:“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中午肯定沒吃東西呢吧?”

“嗯,還沒呢,您吃了嗎?”

“沒有,我去做吧。”

“别了。”江時語攔住她,拿了手機說道:“打電話叫外賣吧,吃炸醬面怎麽樣?”

“好吧。”

雖然是喝了紅糖水,但那畢竟不是喝下去就能立竿見影的良藥,肚子還是有些疼,宋一柳看着她的樣子就往一邊挪了挪,“你躺着休息一會兒吧,等外賣送過來我去拿就好了。”

反正是在自己家裏,江時語又實在難受,也就不推辭,順勢就躺了下來。

隻是送外賣的沒有來,反到是樓淨先到了,開門之門,門内門外的兩個人這樣對視了一會兒,樓淨才禮貌地說道:“我來給江小姐送午飯,不知道原來宋先生也在,所以隻帶了一份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宋一柳看着門外的黑衣男人,問道:“江同學身體不舒服,我在這裏照看一下,這位先生認識我?”

樓淨一聽說江時語不舒服,也就進了屋,看着躺在沙發上躺着的江時語,問道:“江小姐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讓宋醫生過來趟?”

江時語早就聽到了樓淨的聲音,本來心裏有些忐忑,他是沈千城的心腹,如果被他看到宋一柳在這裏的話,那沈千城必然也會知道,到時候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麽事端來。

她原想着樓淨送完東西就走人的,沒想到他又進來了,江時語隻好坐起來,忙攔着他道:“不用了,我隻是……宋教授也是醫生,有他在就行了,本來也沒有什麽大問題的,你就不用向他彙報了。”

江時語口中的這個‘他’,樓淨自然知道指是誰。

“九爺關心您,如果您生病的事情瞞着他,他一定會責怪我的,不過既然江小姐這樣說,那我便不叫宋醫生過來了,江小姐好好休息吧,我先回了。”

“慢走。”

送走了樓淨,宋一柳所飯拿在桌幾上一一擺開,又進了廚房拿了筷子出來,“沒想到他還算是關心你,先吃吧,炸醬面總不比這個營養。”

“這麽多我也吃不了,咱們一起吃吧。”

“你吃吧,我倒是好久沒有吃炸醬面了。”

隻是樓淨剛走,沈千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看着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江時語有些尴尬,卻還是接了起來。

“哪裏不舒服?”

江時語往旁邊微微挪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轉向一邊。

“沒有,就是大姨媽來了,肚子有點疼。”

“大姨媽?”沈千城愣了一下,随後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宋一柳是你打電話叫來的?”

“不是。”江時語有些煩躁,不耐地說道:“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吃飯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就在江時語的心裏卻像是打鼓一樣的不安,就在她想要挂電話的時候,卻聽到沈千城在那邊說:“既然他在那裏,就讓他照顧你吧,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麽,不要惹我生氣,乖乖的,我晚上會回去吃飯。”

江時語直接挂斷電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表情才轉過身來,故作輕松地說道:“你的炸醬面怎麽還沒到?我打個電話催一下吧。”

她剛想要拔号,手便被宋一柳攥住,江時語愣了一下,便不自在的把手抽了回來。

“宋教授,你……”

宋一柳并沒有她這樣的不自在,反而淡淡地說道:“他并不愛你,你爲什麽還要跟他在一起?”

有些事情,不管心裏有多麽的委屈,有多麽的不願,卻還是不能與他人說。

她和沈千城之間的事情自然不能對宋一柳說,隻能又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來,“沈千城有錢有勢,我跟着他也沒有虧吃,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真心,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江時語看看宋一柳,抿了抿嘴唇,又接着說道:“其實我們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好,我就是一個庸俗的有虛榮心的女人,跟本不值得别人去喜歡的。”

宋一柳擺弄着面前的水杯 ,突然笑了笑,“我們雖然交往不多,但你是什麽樣的女孩子我還是能看得明白的,你又何苦這樣說你自己呢?不過你的嘴巴倒是厲害,昨天把那個袁小姐可是氣的夠嗆。”

想到昨天袁小姐憤恨難當的樣子,江時語就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剛剛還尴尬的氣氛在宋一柳三兩句話的化解之下已是全無蹤迹。

宋一柳也并沒有多呆,吃完午飯過後沒多久就起身告辭,隻是到了門口的時候才又想起什麽,說道:“下周有一個拍賣會,要不要一起去看個熱鬧?”

江時語有些爲難,“我對這些不太懂,就算了。”

宋一柳也不勉強她,隻點頭道:“既是這樣,那就算了,我本來是想找個伴兒的,我本來也沒有太多的興趣,不過是我大哥讓我去拍個東西而已。”

看着他失望的表情,江時語又生出了幾分不忍,猶豫之間已把人叫住,“那……好吧,我就跟你長長見識。”

宋一柳笑了笑,“好,到時候我來接你。”

因爲身體不舒服,下午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看書,索性就直接回到了卧室去休息。

被子已經被曬的松軟,混和了陽光和洗衣液的味道,蓋在身上很是舒服,經神放松了下來,睡意來的也快。

再醒來的時候感覺好了一些,隻是卻被眼前的人給吓了一跳。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沒多一會兒。”他撫着她的額頭,問道:“臉色不好,還難受嗎?”

江時語搖頭坐了起來,“睡了一覺,好多了。”

“宋一柳走了?我以爲他會在這兒照顧你。”

江時語瞪了他一眼,掀被下床,不理他的無理取鬧。

沈千城卻将她拉了回來,單手圈住她的身子,一手撫着她的臉頰,輕聲細語地說道:“我不喜歡這個宋一柳,你是知道的吧?爲什麽還要和他走的這麽近?”

江時語拍下他亂動的手,臉色沉了下來,“那你告訴我,你喜歡過誰?九爺,你可曾對别有過一點真心嗎?我和他之間,沒有你想的那麽龌龊。”

沈千城微眯着雙眼,臉色也陰沉了幾分,“現在不是龌龊,那要等發展到什麽程度才叫龌龊?你似乎忘了,你已經有男人了。”

江時語卻很不給面子的譏笑出來,“‘己所不欲,忽施于人’,你如果把我當成你的女人,你也不會在外面沾花捏草了,你那都不叫龌龊,我這怎麽能叫龌龊?”

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咬牙切齒道:“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也許是從前留下來的心理陰影,這樣的沈千城還是會讓她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冰冷的眼神,江時語忍不住的僵直了身體。

“你想幹嘛?我是不是該把另一半臉湊過去給你打?剛好這一邊剛剛讓袁大小姐打完,你們兩個一人一邊才叫般配吧?”

即便是再害怕,也還是忍不住的和他對嗆,也許這就是她骨子裏天生帶來的東西,倔強卻極爲吸引人。

沈千城猛然低下頭,直接堵上她那些倔強的嘴。

江時語掙紮躲閃,卻仍舊躲不過他的啃咬,直到她覺得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隻是雙唇已是又麻又腫還有一點點的疼,帶着微微的血腥味。

沈千城放開她,轉身往外走,“換衣服吧,出去吃飯。”

江時語雖然極不願意,卻也還是沒有再說什麽,換了衣服跟着他一塊出去了。

轉眼間,江時語已經結束了期末考試,平時成績不錯,考試之前再抓緊複習一下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自從那天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沈千城,這對她來說自然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她隻恨不得一直見不到才好呢。

兩天的考試結束之後,也剛好是宋一柳說的拍賣會了。

宋一柳提前打了電話過來,江時語倒是心情不錯的打扮了一下,沒有穿上次沈千城送過來的華麗的禮服,而是挑了一件從前的一件白色蕾絲公主裙,配上同款發帶,略施粉黛之後美的越發的讓人心驚。

宋一柳看到出來的江時語也是有片刻的失神,之前隻知道她漂亮,如今看來卻不隻這樣了。

“很美。”

真心的誇贊讓江時語很是不好意思,上了車,兩人直奔拍賣會的地點去。

拍賣會選在一個五星級酒店的頂樓,江時語挽着宋一柳的手臂上了樓。

宋一柳本就相貌英俊,兩個人站在一起實在是郞才女貌,仿若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吸引了無數目光。

他們早到了一些時候,拍賣會還未正式開始,不過已經有許多人到場了,兩個人随意找了位置坐了下來,江時語看了一下四周,小聲問他:“你哥哥讓你來拍什麽?”

“我哥哥是個畫家,聽說這次會有一幅李唐的《采薇圖》拍賣,他比較有興趣,讓我拍回來給他。”

江時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不太懂這些。”

“放心,我也不懂,我隻管把東西拍下來就行,不過拍賣會結束之後還有個酒會,咱們可以留下蹭頓晚飯吃。”

宋一柳朝她眨了眨眼,他難得調皮的樣子把江時語給逗得開心不已。

沒想到,今天不僅是他們來了,就連沈千城也來了,身邊依偎着的依然是那個跋扈的袁大小姐,他們這歡聲笑語的一幕也正正的落在沈千城的眼裏。

沈千城冷眼看過去,卻沒有要走近的打算,誰想到袁晴卻是不肯罷休,意外地叫道:“千城你看,那不是江小姐嗎?咱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說完便拉着沈千城走了過去,袁晴在沈千城面前自然不會露出那天的潑婦嘴臉,反而是笑意盈盈的打着招呼。“江小姐,好久不見,真是巧啊,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

江時語擡頭看着眼前的兩人,眼裏是滿滿的意外。

她掃了一眼沈千城,然後大方的點頭,“是啊,沒想到我和袁小姐這麽有緣分,不過說起來倒也不是好久不見,前幾天咱們不是剛剛見過嗎?難道袁小姐忘了?”

袁晴一時間竟忘了江時語是個牙尖嘴利的女人,雖然她現在恨不得撕了她那張好看的臉,可沈千城就在身邊,她總是不能暴露了自己,這口氣也隻得暫時先忍了下來。

“我當然沒忘,上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江小姐的男朋友一表人才,現在看來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千城,你說呢?”

沈千城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冷聲對袁晴說道:“坐吧,要開始了。”

沈千城先動起來,正好坐在江時語的身邊,袁晴則是慢了一步,隻能坐在另外一邊,倒是手卻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努力的做出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來給别人看。

因爲這兩個人的突然出現,江時語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低氣壓,可今天是陪着宋一柳來的,總不能還沒有開始就先離開,隻能硬生生的頂着壓力堅持下去。

對于江時語來說,拍賣會也沒有什麽意思,不過就是拿出一些東西來讓大家買,雖然都是些好東西,可江時語又不懂欣賞,更是覺得有些無趣。

宋一柳等待的字畫遲遲未出現,今天拍賣的多是一些珠寶手飾之類的東西,江時語别的沒有感興趣的,倒是有一個祖母綠的手镯很是漂亮,本來色澤就很純,燈光一打下來更是通透漂亮,江時語不由驚歎一聲。

“喜歡?”

江時語本來就沒做他想,點頭道:“顔色很好看。”

宋一柳并沒有說什麽,隻是在拍賣的時候舉了牌。

江時語吓了一跳,忙拽住他的胳膊攔住他,“你幹嘛?”

宋一柳笑笑,說道:“我也覺得這個镯子很好看。”

江時語此時難免有些慌亂,口舌都幹燥起來,“恕我自作多情一次,如果你是爲了我,真的沒有必要,我隻是說說而已。”

“我也很喜歡。”

江時語慢慢的放了手,宋一柳看似性格溫和,但其實也是一個強勢的人,隻是他的強勢比較内斂,和沈千城外露的霸道又是不一樣的。

這個镯子的确是個東西,舉牌競買的人不少,就連身邊一直沒動過的沈千城也舉了牌。江時語還隐隐約約的聽到袁晴說什麽‘喜歡’之類的話。

競買的人多了,镯子的價格就被擡高了許多,一個镯子到最後已經拍到了四百萬,貴的讓咋舌,而最後的得主居然是沈千城。

江時語暗暗的松了口氣,覺得幸好沒有被宋一柳買下來。不過還是往沈千城那邊看了一眼,沈千城始終是面無表情,倒是袁晴看向她的時候眼裏充滿了得意和挑釁。

江時語懶得理她,這個女人對自己充滿敵意,雖然她不怕她,但有些東西能避免還是盡量避免的好,她自己一個人的臉面無所謂,隻是怕連累了旁人。

拍到手镯之後,沈千城又以近億元的高價拍了一套翡翠手飾,看着有些年代了,很有味道。不過對江時語來說,漂亮歸漂亮,隻是這價格也真是有些離譜,果然是擎天的總裁,花起錢來這麽任性。

宋一柳要拍的古畫到最後才出來,他也是花了好大一筆,不過拍的也算是順利。

拍賣會結束,江時語又陪同宋一柳去辦了手續,然後兩個人便去了旁邊的宴會大廳,用宋一柳的話說,是去蹭飯的。

所謂‘冤家路窄’‘陰魂不散’大概說的就是沈千城和袁大小姐了。江時語他們才進宴會大廳沒多一會兒就又看到了他們。

不過這一次還好,大家都沒有再往一塊湊的意思,巴結沈千城的人不少,他自是有些分身乏術。而江時語和宋一柳則不同,兩個人都并非商業圈子裏的人,就算是兩個人同樣出色,同樣的吸引人的目光,卻也沒有誰會冒然過來和他們攀談。

兩個人幹脆拿了些吃的躲到落地窗前,倒很是安靜。

宋一柳本來就是紳士,對江時語照顧得更是體貼周到。

許是她的臉上不小心沾了奶油,宋一柳拿了紙巾直接就替她擦了下去。這一幕倒是被袁晴撞了個正着,拉着沈千城讓他看,故意說道:“看來江小姐和他的男朋友真是恩愛啊,不過江小姐這麽漂亮,肯定有不少男人追求的。”

沈千城依然是不動聲色,隻是一雙眸子暗沉了幾分,冷得吓人。

江時語和宋一柳吃好之後不打算離開,隻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沈千城給叫住了。

江時語停下腳步,轉身看着緩緩走過來的兩個人,條件反射的抓住了宋一柳的袖子。

這樣微小的一個動作也沒有瞞過沈千城的眼睛,他走到她的面前,勾起嘴角,“晚上我去你那裏,洗好澡乖乖的等我回去。”

無視江時語發白的臉色,轉而又向宋一柳說道:“還是要麻煩宋先生送她一下。”

宋一柳此時也是笑意全無,當着沈千城的面握住了江時語的手,保證道:“沈先生客氣了,小語本就是陪我過來的,把她安全的送到家也是我的本分,小語,我們走吧。”

兩個人坐到車上,系好安全帶,卻誰都沒有動,彼此沉默着。

最後還是江時語開了口,“對不起宋授教,讓你看到了些。”

宋一柳打開車窗,地下停車場的空氣并不好,卻多少讓人有喘息的機會,宋一柳壓抑了半天的情緒終于得到了舒緩。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微微發澀,“小語,我隻是心疼你。”

江時語低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這一句話,簡單的幾個字,卻讓她有一種想哭的沖動,想要把這麽多天來的委屈和難過都哭出來,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在他的面前掉眼淚。

“我知道宋教授關心我,但今天所面對的一切都是我當初自己所選擇的,所以我沒有什麽關系的,我有點累了,咱們走吧。”

她既然這麽說,宋一柳自然不好再說什麽,隻好啓動車子送她回家。

一路上江時語歪靠在車窗上,目光迷離的看着窗外,滿臉的心事,卻又明顯什麽都不想說。

車子一路疾馳,卻沒想到隻是在半路便遇到了劫匪,這路上本不偏僻,可此時不知爲何一下子空寂了起來,隻有宋一柳和将他夾擊的幾輛車子。

宋一柳被迫将車子急停,卻鎮定的沒有下車 。

看着眼前的陣式就知道,這并不是一般的劫匪,能這樣明目張膽的,一定不是什麽一般的人物,而他們的目的……

宋一柳看了看身邊的江時語,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江時語因爲一個急停而喚回了神智,也敏感的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畢竟才22歲的女孩子,哪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也是害怕的不行。

“宋教授,這是怎麽回事?”

宋一柳拍了拍她的手背試圖安撫她,“别怕,先不出去,我們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麽。”

宋一柳的鎮定也感染了江時語,稍稍的鎮定之後,江時語也開始琢磨起對方的身份來,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她第一個想到就是袁晴。

據說她的背景不簡單,她對自己又是恨之入骨,尤其是今天看她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把她殺之而後快。

除了她,應該不會有别人了吧?

“宋教授,這些人應該是沖着我來的,我先下車,去看看他們是什麽情況,你趁機就快走吧。”

宋一柳卻一把将她拉住,“别沖動,就算這些人是沖着你來的,我也不會把你交出去的。”

“可是我不能連累你,你讓我下去,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的,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還能把我殺了嗎?”雖然她心裏明白,如果這人真的是袁晴派來的,那麽她的下場還真是不好說,那個女人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然而,即便她知道,她也還是要這麽做,起碼不能讓宋一柳有任何的危險。

“别動,他們過來了。”

對面車裏的人已經下來,幾個衣衫整齊的黑衣人,不像是土匪,更像是保镖,但看着卻同樣的讓人生畏。

江時語眼睛眯了眯,她突然覺得這些人更像是沈千城的手下,那些人多半都是這樣的着裝。

幾個人将他們的車子包圍,也不打砸,也不叫喊,隻是背着雙後看着車裏的兩個人。

宋一柳把車窗降了下來,問道:“有事?”

站在他車窗邊上的黑衣男人終于說了話,“下車。”

宋一柳卻從善如流的下了車,江時語都未來及得攔他,便看到他才剛一下車就被幾個男人團團圍住,開始拳打腳踢。江時語一着急,也要推門下車,卻聽到宋一柳喊道:“小語,不要下車。”

可江時語此時怎麽顧得了這些?看着宋一柳被人毆打,她怎麽還能在車上安然的坐着?

不管不顧的推門下車,大喊一聲:“你們住手!”

那些人是土匪是流氓,是和他們不一路子上的人,怎麽可能讓住手就住手?這些人各個都是練家子,身手了得下手又極黑,盡管宋一柳也是練過拳腳的人,可終究還是寡不敵衆,隻有挨打的份兒。

江時語見那些人并不住手,就要過去,卻不料被身邊的兩個男人給攔了下來,雖然沒有對她下手,但攔下她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江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江時語看了看宋一柳,點頭道:“好,我跟你們走,你們放了他。”

黑衣男子看了看那邊,“住手吧,回去了。”

毆打終于停止,江時語連忙跑了過去蹲下來,看到宋一柳的樣子,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宋教授,你怎麽樣?我扶你起來。”

宋一柳挨的不輕,身上各處都受了傷害,還好他一直護着腦袋,臉上看起來倒沒有多狼狽。就着她的力道站了起來,搖頭說道:“我沒事,你怎麽樣?他們有沒有……”

“我沒事,他們沒對我怎麽樣。”江時語的眼淚又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叫救護車過來吧,你得去醫院。”

“我自己就是醫生,我知道自己沒有什麽事。”宋一柳看了看那群依然在的黑衣人,轉頭問她:“你是要跟他們走嗎?”

江時語點頭,說道:“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的,你放心吧,隻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他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了,你車子先放在這裏,打車回去吧。”

宋一柳還想勸她,卻被她把話攔了下來,“宋教授,這事兒你别管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江時語放開他,轉身便走向那幾個黑衣他,抹了抹臉,冷聲說道:“走吧。”

宋一柳頹然的看着她跟着那幾個黑衣男子上了他們的車,絕塵而去。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無力過,他覺得自己很無能,連自己最想要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隻能眼看着她獨自犯險。

江時語坐在車上,冷靜的打量着前面的兩個人,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前面的黑衣男子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說話。

“是袁晴還是……九爺?”

依然沒有人回答她,江時語也隻好暫時閉了嘴。

車子一路疾馳,當她看到那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建築的時候,寒意從心底開始泛起來,漸漸的将她包圍。

雲山

他們将她帶來到了雲山,那麽是誰下的手已經不置可否了。

她原以爲是恨透了她的袁晴,沒想到居然是沈千城,就在不久之前,他還讓她乖乖的在家等他,還拜托宋一柳将她送回到家裏, 沒想到不過是轉眼的工夫,就做出了這樣惡劣的事情。

她還真是把他想的太好了,總覺得他這樣的人即便是再霸道也不至于做也這樣陰狠的事情來。

看來,是她錯了。

隻是,除了心寒之外,還有更多的氣憤,車子還沒有停下來,她就已經拿出電話來給沈千城打了過去。

電話倒是很快被接通,然而接電話的卻并非他本人,而是樓淨。

“沈千城呢?”江時語直截了當的問道。

“九爺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請江小姐先休息一下,還有兩個小時九爺就會回去。”

江時語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樓淨,剛剛發生的事情你一定很清楚的,你告訴我,在我走之後,你們有沒有再去找宋一柳?”

“沒有,宋先生現在應該已經安全到家了。”

江時語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再無其他可說,便直接就挂了電話。

她并不擔心自己,既然是沈千城所爲,那麽她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宋一柳,雖然他當時看起來并沒有什麽,可被那麽多人圍攻,他受的傷一定不輕。

她想要給他打電話,拿起來後又放了下來,她不知道要對宋一柳說什麽,如果隻是一句‘對不起’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她現在唯一能做就是等待,等待沈千城回來,去質問他這麽做到底是爲了什麽。

兩個小時對江時語來說實在是難熬,出了這樣的事情,再難像從前一樣了。也許在屋子裏覺得有些憋悶,索性就出去等他。誰知走到門口卻被管家攔了下來,“江小姐有事吩咐便成。”

“我在門口這裏随便走走,放心,今天就算你們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雖然她平日裏對管家素來尊敬,但今天實在沒有那個心情去應付這些,更何況這些人都是沈千城的手下,看到了更是煩躁。

雲山的地界寬敞,從大門到主屋也有好長一段距離,若是走路怕也是要走上十分八分的,沿途的景色也是十分好看,從前她還會欣賞一下,如今天卻是沒了那份閑情。

從大門到主屋這一路上皆有人在站崗,就算是她想走也是走不掉的。

沿着這段路走了幾個來回,大門突然打開,兩輛熟悉的車子緩緩駛了進來。

江時語不緊不慢走到路中間,毫無畏色的往那裏一站,司機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突然間就來了一個急刹車,在看清楚車前的人的時候,吓的魂都快沒有了。

“九爺,是江小姐。”

沈千城坐在車裏,隔着玻璃對上她的目光,許久之後才不緊不慢的推門下車。

“你想幹嘛?不要命了嗎?”

江時語看看這兩輛車,說道:“比起我剛剛經曆的,這又算得了什麽?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沈千城面無表情的低頭看她,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爲什麽這麽做?”

江時語感覺自己快要被氣死了,緊緊的攥着拳頭,像是随時準備着給他幾拳一樣,“你有什麽事情沖着我來,你打宋教授做什麽?這事和他有什麽關系?”

沈千城冷哼一聲,“怎麽?心疼了?你放心,這些人下手雖然狠,但我也沒把他怎麽樣,沒斷胳膊也沒斷腿的。”

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我不隻一次的警告過你,可你三翻五次的挑戰我的權威,我若還由着你,你是不是該無法無天了?我今天這麽做,不僅是要給他一個教訓,也是給你一個教訓。”

手指緩緩的移到她的眼角處,語氣也輕了幾分,“看看,眼睛都紅了,看來是哭過的,怎麽,心疼他了?”

江時語一把擋開他的手掌,恨恨地看着他,吼道:“你别碰我,沈千城,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是這樣一個陰險毒辣的人,可以随便拿别人的性命開玩笑,而且還可以這樣肆無忌憚,你把法律當成什麽了?你信不信,我們是可以告你的。”

“告我?”沈千城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指着大門說道:“大門在那裏,你現在就可以去,我倒要看看誰敢管。”

江時語不服輸的要往外走,卻又聽到他在身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要是敢出這個大門,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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