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時語享受這樣的過程,雖然隻是一個人吃飯,但起碼能讓自己乃至于這個家裏還會有一絲的生活氣息,況且每天都去外面吃東西也并不合理。
收拾好屋子,抱着玩偶窩在客廳裏看電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就算是屋子裏的燈開的再亮,也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一個人的時候容易胡思亂想,但江時語的心本來就很亂,電視裏演的什麽節目自然也是不清楚的,隻是努力的想把心裏的那團亂麻整理清楚,卻也是越理越亂罷了,就連什麽時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江時語感覺臉上有些癢,想揮手給推開,卻是越來越癢,清夢已被打擾,有些不耐煩的睜開雙眼,入目的卻是沈千城的一張略顯調皮的笑臉。
江時語不由一怔,反射性的擦了擦嘴角,有些尴尬的坐起來,問道:“你怎麽來了?幾點了?”
沈千城擡起手腕,瞄了一眼,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單手松了松領帶,說道:“十一點。”
“這麽晚了,你怎麽過來了?”
沈千城轉頭看她,“不是你說想見我嗎?”
将雙腿放在地上,許是窩的久了,小腿有些發麻,俯身輕輕的捏了幾下,“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想對你說聲‘謝謝’,你也不用特地過來的。”
想了想,又擡頭看他,“你該不會又是撬門進來的吧?”
沈千城聳了聳肩,攤了攤手,意思再明顯不過。
“你怎麽在這兒就睡着了?”
“啊?哦,看電視來着,不知道怎麽就睡着了。”江時語這才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看了看他的樣子,湊近了幾分後聳了聳鼻頭,又扇了扇往後退開一些,皺着眉嫌棄地問:“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是喝了一點。”
“那你今晚……還走嗎?”
沈千城看着她通紅的小臉,笑了笑說:“這麽晚了,你還舍得趕我走嗎?”
似是被說中了心事,江時語轉過臉去,說道:“那你去洗個澡吧,我幫你去弄一杯蜂蜜水,等你洗好了出來再喝。”
江時語起身,卻反被沈千城一把拽到了懷裏。
“你……”江時語放棄了掙紮,思慮片刻才問他:“怎麽了?”
“沒事。”沈千城拍了拍她,“去幫我放水吧。”
江時語走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又走到門邊探出頭來偷偷的看他,不知道爲什麽,聽着嘩嘩的水聲,看着他的身影,剛剛還覺得冷清的屋子,一下子就溫暖了起來。
爲什麽會這樣?
江時語有些驚恐的縮回頭來,她想,她并沒有愛上他,隻是一個人太久了,突然屋子裏多了這樣一人,便容易産生一絲不樣的情愫。
并非因爲他是沈千城,可能換成任何一人都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