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後,不管她如何的氣憤,還是忍了下來。
她現在出去,隻會讓事情鬧的越來越大,到時候吃虧丢臉的還是她自己。更何況,她如果出去爲宋教授辯解,那些個心思龌龊的人隻會認爲她是越描越黑,反而會對宋教授不利。
直到外面重新安靜下來,江時語才推開門走出去。
打開水龍頭洗了手,擡頭就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頭發已經全部的梳起來,露出一張精緻卻妩媚的臉,這讓臉……
有時候她會想,是不是如果在自己這張臉上劃上兩刀,以後就不會再有這麽多的麻煩了?
重新回到練習室,大家三三兩兩的聚成堆在休息,看到她走過來,一張張臉上都寫滿了讓人不解的恨意。
江時語無視這些目光,徑自往自己的位置走過去,不知道是誰伸腳絆了一下,重心一個不穩便摔倒在地,而地上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些碎玻璃片,直接就紮到了她露在外面的大腿和手臂上。
江時語驚呼一聲,被紮的地方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楚,她忍着疼,擡起頭,卻看到的是所有人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慢慢的起身,隻是這麽一動卻還是讓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訓練肯定是不能再繼續參與了,直接給喬一陽打了電話。“一陽,你在哪兒呢?過來接我一下,然後送我去醫院。”
喬一陽也沒多問,二話不說直就趕了過來,看到已經門口等着的江時語,喬一陽急的眼睛都紅了,“怎麽回事?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江時語搖頭,“先别問了,趕緊送我去醫院,還有玻璃碎片在肉裏呢,得趕緊拿出來。”
喬一陽跟她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已經差不多能猜出是怎麽回事,激動問道:“是不是裏邊那些人搞的鬼?我這就進去,看看到底是誰幹的。”
“别去。”江時語拉住她的手臂,“别去,去了也沒用,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
喬一陽看她現在的樣子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得點頭,帶着她去了醫院。
當時地上的玻璃碎片有大有小,好在留在肉裏的并不是太多,但很多地方還是被紮傷了,傷口不算太深太大,隻在傷口上塗了一層藥就可以,隻是看起來不算太嚴重的小傷,卻是實打實的疼。
江時語受傷想要推掉負責接待的工作,隻是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期限,本來人手就不足,院方還是希望她,能堅持就堅持,有院方出面,即便是江時語再不願意,也隻得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