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語眉頭蹙起,雖然極力的壓抑着心中的不快,但語氣聽起來還是有些不善,“九爺的話我怎麽敢忘?但是我和他真的什麽都沒有,他過來看看我,難道我要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人趕出去嗎?”
沈千城冷哼一聲,“什麽都沒有?他看你的眼神都快擰出水來了,還說你們什麽都沒有?”
他不顧她此時還是個病号,捏着她的下巴說道:“我說過的吧,不要随便對别人笑,我進來的時候看你們談笑風聲,你還說你不是在勾引他?”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可心裏更氣,她從小到大受過太多的辱罵,她都可以當作沒看見沒聽見,但是她現在受不了他這無理由的指控。心中的委屈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蔓延,怎麽忍都忍不下去。
江時語沒有哭,隻是眼眶通紅不已。
她恨恨的瞪着沈千城,反問道:“那我要怎麽辦?出了這個門之後不哭不笑不吵不鬧,做一個受你擺布的人偶娃娃嗎?沈千城,我們之間是有交易,但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情緒和生活,在我們交易期間我不會做出什麽越軌的事情來,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但你一天24小時的派人跟着我,難道你也信不過你的人嗎?”
說完這些話,江時語整個人幾近脫力,雖然樣子憔悴,但眼神卻依然堅定。
沈千城松了手,輕笑道:“還病着,怎麽就動這麽大的氣?”
江時語看着他,不語。心裏卻是打着鼓,沈千城的性子太古怪,剛剛還一張冰臉,轉眼間已經是一副溫和的笑臉。她猜不透他此時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醫生怎麽說的?”
江時語垂下眸子,語氣也緩了下來,“可能是吃太多了,也可能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問題不大。”
“以後不許再去那種地方吃東西。”
對于她的行蹤,他自然是了如指掌。本來可以放任不管,但既然危及健康,他也不能不管。
隻是他這話說完,江時語也是一怔,這話聽起來雖然霸道,但這話語之間又似乎隐隐的帶着一些别樣的東西,她說不出來,雖是管着她,但卻并不主讓人讨厭。
“我知道了。”
她的溫馴讓沈千城很是滿意,“醫生說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明天吧,其實我現在就已經沒事了。”
“那就明天吧,早上我會派人來接你。”沈千城起身,目光落在桌邊上的粥上面,冷哼一聲,“那個扔人了,一會兒我派人把飯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