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進了酒店,沈千城才對司機說道:“走吧。”
“九爺,回雲山嗎?”
沈千城手指在腿上敲了敲,半晌後說道:“去江家。”
“是。”
車子在前面調了頭,直奔江家。
沈千城又打了電話給樓淨,“派人盯着袁晴,衛家今天一定會有所行動,你知道該怎麽做。”
“九爺,我明白。”
從酒店到江家是有一段距離的,到了江家差不多也快十點了,按了門鈴卻無人理,轉頭看向身後的手下。
那手下馬上躬了身子道:“江小姐下午回來之後就沒再出去過。”
沈千城往旁邊挪了一步,說道:“打開。”
“是。”
開個門鎖對于這些人來說還真是小菜一蝶,沒兩分鍾,在外面看來繁複的房門已經被打開了。
沈千城進屋,門外的下屬實相的關緊了房門。
客廳裏并沒有開燈,隻是外面的清冷的月光照進來,倒也沒有那麽黑暗。屋子裏一片寂寞,借着月光,沈千城看到餐桌上擺着的生日蛋糕。
蛋糕不大,旁邊擺了幾根點過的蠟燭,桌上還有三個盤子,其中兩個上面各有一塊切下來的小蛋糕,另外一個盤子上面的明顯已經被動過了。
沈千城眉頭微微蹙起,因爲這突然湧現的心疼而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
她雖然是私生女,卻從來不缺少家庭溫暖,隻是這一年之内雙親皆離她而去,這一個生日應該算是她過的最凄涼的一個了吧?
她一個人去買蛋糕,一個人點蠟燭,一個人許願,一個人切蛋糕,然後對着兩個空空的座位吃着自己的那一塊。
這一切的場景像是活的一個展現在沈千城的腦海中,雖然這種憐惜和心疼的情緒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但他卻清楚這些到底是什麽。
推開她卧室的門,果然在床上找到她。
她連衣服都沒有脫,懷裏抱着一個大娃娃,卻好像睡的很香。
刻意放緩了腳步,坐到床邊,抽走娃娃,見她不安的動了動,卻也沒管,反而是繼續去解她的衣扣,可能是動作有些大了,驚動了床上的人。
江時語立馬就坐了起來,“誰?”
雖然看不到眼前的人,卻聞到了那熟悉的氣息,剛剛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又輕輕的放了下來。
伸手打開床頭燈,俊朗的五官變得清楚起來,江時語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問道:“是你啊,你怎麽進來的?”
“從門走進來的。”
“你哪來的鑰匙?”
“想進門并不一定需要鑰匙的。”沈千城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一個絨布盒子遞到她面前,“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