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沒有馬上上車,而是在車邊微微的的愣了一會兒才上了車。
她不會去問坐在前面的男人有沒有把她和宋一柳吃飯的事情報告上去,她覺得這樣的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這兩個男人雖然是保護她的,卻是聽命于沈千城。不管他們有沒有這樣做,她如果問了這樣的問題,無疑就是自讨沒趣。
沈千城不在b城,她自然是回到自己的家裏,隻是剛進家門,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的電話很少人打,經常聯系的也不過隻有兩個人而已,一個是喬一陽,一個就是沈千城。
剛剛和喬一陽分開,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的多半就是沈千城了。
“喂。”
“到家了?”
江時語往沙發上一坐,長腿一伸,腦袋往靠背上一搭,看着天花闆輕笑了一聲,“你時間掐的很準,剛進家門。”
“怎麽,聽起來,你并不想接到我的電話?”
“怎麽會?”江時語抓着一個抱枕抱在胸前,微微譏諷道:“我隻是意外你會等我吃完飯再打電話過來。”
“我剛剛有些忙。”
江時語勾了勾嘴角,眼裏卻是不見半點笑意,卻還是試圖解釋,“今天純屬偶遇,而且還有我另我一個同學,而且隻是吃個飯而已。”
話筒裏傳來一陣輕笑,“不管是不是還有别人,我說過什麽你沒忘記吧?”
“九爺,你這不是不相信我嗎?”江時語的笑意凝在嘴邊,眼裏已是一片冰冷。
相信?
他要是什麽話都能信,那麽他現在早就橫屍街頭了,哪裏還會有今天?
沈千城片刻的沉默讓江時語的心底微微泛起了寒意,她單純的覺得人與人之間應該存在最基本的信任,但是她想錯了,也許在沈千城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信任’,他在意的隻是你是否完完全全的在聽他的話。
“你不要動宋教授。”
她可以不管自己,但她總不能宋一柳因爲她無辜的受到牽連。
然而,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的維護,沈千城就越是會在意。
“怎麽,舍不得了?”
沈千城眼球縮了縮,他眼裏向來容不得沙子,自己的東西更是看的緊,甚至霸道的有些偏執,人是他的,心也必須在他這裏。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警告她,沒想到她還是這麽的不聽話,既然這樣,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他的語氣太過低寒,雖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但是隻聽着這聲音便足以讓人膽寒。江時語的心狠狠的一顫,握着電話的手緊了緊,“如果有什麽你沖着我來,不要累及無辜。”
沈千城冷哼一聲,“你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還有心思想着别人?”
江時語暗地的憋着一口氣,聲音也冷了下來,“九爺,我們之間隻是交易而已,您要是這樣可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