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江時語往前走了幾步,發現管家手中正捧着一個托盤,“這是要給他的嗎?”
“是,九爺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不舒服還喝咖啡?去換杯白開水來,算了,我順便帶上去好了。”
雲山很大,但江時語最熟悉的兩個地方就是書房和卧室了,輕敲了兩下門闆,得到允許後推門進去。
看着面前的水杯,沈千城挑眉疑惑的看着她。
“聽管家說你不舒服,就自作主張的幫你倒了杯白開水,你怎麽了?叫醫生了嗎?”
“一點小問題,沒必要叫醫生。”
江時語繞過桌子,伸手覆在他的額頭上,“不熱,看你臉色也還好,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多喝熱水吧,咖啡之類的東西暫時就不要喝了。”
修長的手指撫着杯身轉了幾下,“我以爲你建議我吃藥。”
“若是沒有什麽大問題還是少吃藥,如果隻是普通感冒的話,吃藥七天好,喝白開水一周好,那還是多喝水吧。”
沈千城輕笑一聲,卻破例的把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兩口。
“對了,你看看這個。”沈千城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袋來遞給她。
“什麽呀?”江時語伸手接過,打開,大略的将幾頁紙掃了一遍,愣愣地問道:“這是,成了?”
“基本算是成了,不過最終審判結果還沒有下來,還要再等一些日子。”
江時語将文件重新塞了回去,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袋子。
不管是從前爸爸還活着的時候,還是後來突然出車禍離逝,她都沒有想過要去占衛家的一分一毫,就算是在葬禮上被衛家那幾個人欺負,她也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然而,她現在居然這樣做了,不知道如果媽媽還活着,是不是也支持她這樣做。
“怎麽,不高興?”
“沒有,這是好事兒,怎麽會不高興,事成之後一定好好謝你。”
沈千城手肘撐着椅子扶手,手指輕托着太陽穴,一臉的興緻盎然,“你三番兩次的說要謝我,看來你還是很見外啊。”
江時語坐到他對面,輕笑了兩聲,“見外……我覺得我們之間用這個詞很奇怪。”
從來都不是一路人,更不是一家人,何來‘不見外’一說呢?
沈千城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掌壓在她的頭頂,說道:“我不喜歡重複的強調一件事,我能對你說第二遍就說明我對你已經有足夠的耐心了,收起那些所謂的‘心甘情願’,你現在是我沈千城的女人,我給你的東西你都必須接受,懂嗎?”
江時語又是一笑,這一笑卻是風情萬種,“九爺,您想多了,這麽好的事情我有什麽不心甘情願的?”
沈千城反手勾起她的下巴,“江時語,我應該還沒有對你說過,以後除我之外,不許對别的男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