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城長腿交疊,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輕敲,冷笑道:“衛家還沒死心呢?”
“是,可能是因爲最近分财産一事把他們給惹急了吧?不過他們找來的人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混混,不足挂齒。”
停下了動作,沈千城轉了椅子看向窗外,目光變得悠遠,“再有下次,直接搜集證劇,既然他們這麽喜歡玩,那我就讓他們去局子裏好好的玩。”
“明白。”
沈千城揮了揮手,那人便悄然退下。
因爲有了沈千城這個靠山,江時語的生活總算是回歸了平靜。
衛家的事情不需要她再擔心,雖然不太了解,但她還是很相信沈千城的能力的。
隻是,衛家的事情可以依靠于他,但其他的事情并不想讓他參與進來。說到底,她和他之間不過是場交易,隻要是交易,就會有結束的時候,沒有必要牽扯太多。
不過沈千城也的确如他當初所諾,沒有幹涉她太多,給了她足夠的自由。江時語想,也許他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們注定是彼此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實在沒有必要太走心。
可她的危險并不僅存在于衛家,就算是學校内部也免不了會被人記恨報複,江時語在男生眼中是被熱捧的女神,但是在女人當中可就沒有這麽好的人緣了,基本上就是全女生的公敵,偶爾有幾個不帶冷眼的,也算不上是關系好的朋友。
對此,她大學三年唯一關系最好的朋友喬一陽對此現象的點評是‘她美的太有攻擊性了’。
雖然不願去在意這些東西,但對于眼前的境況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女生對她的敵意果然不是一般的強烈,她不過是上個廁所而已,大白天的,居然就這麽被鎖在了裏面。
大學校園的廁所跟食堂差不多,人都不少,可這個廁所就在解剖實驗室的邊上,來往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任憑她把手掌都拍紅了,也沒有人回應半句。
醫學院裏最不缺的就是靈異的故事,每年都會發生那麽一兩起,聽說廁所又是陰氣最重的地方,又是在解剖室的旁邊,就算這晃晃白日也難免會覺得有些瘆人。
自救已經是沒有可能了,隻好找人來幫忙,結果手機在這裏連一格信号都沒有,電話都打不出去。
焦急之時,門闆一陣震動,江時語頓時又精神起來,連拍了幾下門闆,提高嗓門問:“是誰在外面?我被鎖在裏面了,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
“好,你先等一下,不要着急,我去找工具。”
“好。”江時語貼在門闆上聽着外面的動靜,腳步聲漸遠,沒一會兒那腳步聲又越來越近,江時語立刻又拍了兩下門闆,“找到工具了嗎?”
“找到了,你離門遠一些,我把鎖撬開,不要傷到你。”
江時語退後幾步,幾分鍾之後門鎖終于被撬開,“宋教授?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