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男人,她簡直是一無所知。
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
然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居然和他做了一筆交易,一個關乎她未來一生的交易。
雖然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但是這個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和這個屋子裏的奢華程度,都不難猜到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她相信,他能有力保護自己。
她利用他的實力,那麽他看中自己的……除了這張臉以外,應該不會再有别的了吧?
無父無母,無财無勢,除了這張臉還能見人之外,她也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能被他看上的。
這樣也好,各取所需,各不相欠,雖是以色侍人,卻也不是最爲人不屑的小三兒,也還好。
直到第二天有醫生過來給她檢查傷口,她便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她自己就是學醫的,對于自己的傷勢還是很清楚的,頭上的傷不算嚴重,身上的疼也不過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的都算是小事。
果然醫生也是如此說辭,隻是說的更爲婉約,看她的眼神也帶着幾分小心謹慎,甚至讓她最好再多卧床休息幾天。
對此江時語并沒有表示願意或者不願意,她自己知道,以她現在的情況明天回學校上課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個男人說過不會幹涉她的自由,也說過會保護她的人身安全,那麽她也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雖然直到現在她對這個男人仍舊是一無所知,但作爲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會騙自己。
又是一天清晨,之前的暈眩和嘔吐的狀态已經完全消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送了早餐進來,“江小姐,這是您的早餐,管家說如果您有什麽需要請盡管開口,不知道這早餐合不合您的口味?”
“還好。”江時語看都沒看一眼,說道:“麻煩你幫我帶話給你們管家,就說我想見你們家主子。”
“主子……您是說九爺嗎?”
九爺?
江時語點頭,“對。”
“好的。”
女孩兒出去沒多一會兒便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冷面男人進來,“江小姐,九爺在書房等您,請随我來。”
江時語下床,身着一身睡衣跟在男人後面,下了樓,最後停在一扇雙開門前,“九爺,江小姐來了。”
“進來吧。”
男人推開門又側過身,“江小姐,請進。”
江時語往前走了三步,身後的門再度關上,男人在諾大的書桌前正潑墨揮毫,和那天冷硬的氣質不同,此時看來卻多了幾分雅緻,然而卻僅僅是雅緻,卻不見半絲柔情。
她沒有開口打斷他,直到他落下最後一筆,才擡頭問她:“聽說你找我?”
“是,九爺,我已經沒事了,我得回去了。”
沈千城挑眉,眼角閃着幾分笑意,“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去,不過,你不用跟着他們叫我‘九爺’。”
“那你叫什麽?”
“沈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