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是誰,我問你,你的傷是不是衛家的人弄的?”
江時語臉上寫滿震驚,“你怎麽知道?”
沈千城直起身子,冷哼一聲,道:“你是衛耀成的女兒,他們家自然容不下你這個私生女,更何況現在衛耀成沒了,還關乎到财産分配的問題,現在自然更容不下你,你今天過去定然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江時語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居然知道她的身份,甚至還可以把事情分析的這麽透徹,連她自己都沒有想過這些。
江時語蹙了蹙眉頭,微微哽咽,“我沒想過要和他們分财産,我隻想送爸爸最後一程而已。”
沈千城笑了笑,那笑容落在江時語的眼裏更像是一種譏諷和嘲笑,嘲笑她的天真無邪。
“你大鬧葬禮,多少人都看着呢,衛家也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你說呢?”
江時語沒有想過這些,二十一年來,雖然知道是别人的私生女,卻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黑暗的東西,但她也并非随意聽信他人之言的單純的女人,“我不會去同他們争什麽财産,他們還能把我怎麽樣?殺了我嗎?你不要危言聳聽吓唬我。”
此時的江時語就像一個刺猥一樣,弱小卻又極盡全力的保護自己,倔強又不失可愛,而且她隻要情緒有所起伏,眉尾的朱砂痣也會變得鮮豔欲滴,讓原本就懾人心魂的臉更加的魅惑。
“吓唬你,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嗎?衛家人既然有膽今天在衆目睽睽之下打你了,那就有膽明天讓你橫屍街頭,反正你無父無母,誰能找得上他們?”
江時語聽的臉色發白,卻仍然保持最基本的冷靜,問他:“所以呢?你說了這麽多,到底想表達什麽?”
沈千城再一次輕笑,他現在,和她在一起心情很容易被愉悅。
“所以,你跟了我,我會護你周全。”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麽相信你?”
“憑你現在活生生的躺在我的地盤上……,憑你現在已經無路可走,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江時語明白,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如果他說的是事實,如果她還想安穩的活着,這便是她唯一的選擇。
“你結婚了嗎?”
沈千城被她問的微微一愣,随即便恢複常态,答道:“沒有。”
“那有未婚妻了嗎?”
“沒有結婚,也沒有未婚妻。”
“我還在上學。”
沈千城伸出手指輕輕壓在她的額頭,說道:“我會讓你完成學業,也允許你畢業後自由的選擇自己的工作,這些方面,我給你自由。”
“那好,我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