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二日,衛耀成的骨灰在西山公墓下葬,b城的各界名流來了不少,畢竟衛耀成死了,下面還有三個兒子撐着,衛家還在,衛家的企業還在,那麽他們與衛家的利益也還在。
據說,衛耀成下葬那天,各種高級車從市中心一直排到了西山,好不壯觀。
據說,衛耀成下葬那天,在墓園還發生了一場很大的鬧劇。
那天,天氣出奇的好,連續被霧霾荼毒了幾個月的天空也罕見的再現了清淺的藍色。不知道是衛耀成生前缺德事做多了,所以他這一死讓老天爺都跟着開眼了,還是說他生前做的好事太多了,在他下葬的時候給他一個晴空萬裏。
不管如何,如今天大家更感興趣的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自稱是衛耀成女兒的美豔無方的年輕女子。
站着靠後的一些人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是衛家主母的打在她臉上的那一巴掌卻真真切切的落在了衆人的眼睛裏。
那一巴掌打的,那叫一個帶勁,直接讓那女人的臉撇向了一邊,眼神好一點的還能看到那白嫩的臉頰上赫然出現的清晰的手掌印。
“你個狐狸精,你還有臉來這裏?你算個什麽東西?”鄭雲萍指着女人的鼻子尖聲大罵,人前那端莊體得的主母形象早已蕩然無存。
女人重新正視她,聲音不大卻很是堅定,“他是我爸爸。”
鄭雲萍冷哼一聲,“你媽媽就是個狐狸精,誰知道你是她跟哪個男人生下的野種,也敢跑到這裏來認親?”
“不許你侮辱我媽媽。”
鄭雲萍此時的臉上帶着輕蔑的笑意和徹骨的恨意,“不許?你媽媽是老狐狸精,你就是小狐狸精,你們江家的女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仗着長着一副妖媚的樣子就出來勾引男人,不要臉。”
女人緊咬着下唇,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身子挺很直,努力的擺出一副高傲而倔強的樣子來,“我今天來隻是想送他一程,并沒有别的意思,等他入土我便離開,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你姓江,我們姓衛,這裏不歡迎你,現在,立刻,馬上,從這裏給我滾出去。”
女人的也絲毫不讓,梗着脖子道:“我偏不走。”
“媽,跟她廢什麽話?她不滾,那我就讓她滾出去。”
說話的是衛耀成的三兒子衛淩,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卻是b市有名的纨绔,欺行霸市,什麽缺德幹什麽,對女人下手也絕不會手軟,這話音剛落,女人就已經順着台階滾了下去,再朝一旁的保镖使了眼色,陷入昏迷的女人直接被拖走了。
沈千城的車子剛剛駛到墓園門口,便看到兩個彪壯的黑衣男人拖着個女人出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把人扔到路中間。
“什麽情況?”
“九爺,今天是衛耀成下葬,這兩個應該是衛家的人。”
沈千城屈着手指在腿上輕輕叩了兩下,“衛家……下車去看看那個人是什麽情況。”
司機聽令下車,看了一眼便回來,“九爺,是個年輕女子,長的挺漂亮的。”
“哦?”薄冷的嘴唇微微勾起,帶着幾分邪佞,“那就帶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