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深輕笑,“怎麽可能?你有沒有魅力,會把我迷成這個樣子嗎?”
本來喬一陽還理直氣壯的,可葉深三兩句話就讓她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你,你不用說這些,我已經對你的甜言蜜語免疫了。”喬一陽一副傲嬌的模樣,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腳,說道:“行了行了,換冷水吧。”
“才敷這麽一會兒行嗎?”
“葉先生,你别忘了,我是醫生,再說,這距離我受傷已經幾個小時了,再怎麽用熱毛巾敷也晚了,還是換冷水吧。”
這個時候她心情不好,葉深也不打算惹她,起身去換了冷水過來。
冷水浸過的毛巾敷在腳上,又是大冬天的,就算是屋裏溫度适宜,可是那感覺還是很酸爽。
喬一陽難受的一直倒吸着冷氣,縮着身子,條件反射的往後躲。
葉深幹脆就按着她的膝蓋,不讓她動。
“不弄了不弄了,可以了。”喬一陽難受的直嚷嚷,說什麽也不敷了。
“别鬧,不想好了是不是?”
喬一陽擰着眉頭,說道:“不用你弄了,我明天去醫院讓他們給抹點藥酒就行了。“
“明天再說明天的,今天的事情得要做好,老實呆着,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的手換了一個位置,喬一陽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怎麽,你還想打我不成?”
葉深扭頭看她,那眼睛裏散發出來的東西讓喬一陽頓時不敢再問下去。
以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葉深想要收拾人,那手段可謂是五花八門,但再怎麽樣也是萬變不離其宗,最後也都還是折騰到床上去,把她吃幹抹淨才算作罷。
喬一陽閉着嘴忍耐着,葉深中途又去洗了一次毛巾,弄了好半晌才算是放過她。
不過雖然是敷了,可也沒有那麽快的見到效果,腳上的紅腫是一點也沒有消下去的樣子,葉深問道:“還疼嗎?”
喬一陽委屈,可憐巴巴的看着他,“你說呢?”
她腳疼,他心疼,葉深隻恨不能替她受罪。
“還洗澡嗎?”
喬一陽搖頭,“不洗了,我這樣怎麽洗?”
葉深勾着嘴角輕笑,“我可以幫你。”
“我就是怕你幫我,所以我才不打算洗的。”
“也好,那就睡覺。”
說罷,又把人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幫她擺好枕頭,然後搭好被子。
兩個同床共枕好幾年,雖然是分開了,可也都沒有和别人怎麽樣過,倒也沒有那麽多的不自在,隻是喬一陽平躺在床上,說道:“拿個抱枕來,把我的腳墊起來一些。”
葉深從旁邊的軟榻上把抱枕拿了過來,還試了試軟硬度,然後輕輕的墊在她腳下面,“這樣行嗎?”
喬一陽點頭,“你别在這屋睡,我是病号,不能碰。”
葉深站在床尾,抱着手臂看着她,笑的有些意味深長,“所以你是想趕我走?”
喬一陽又點頭,直白地說道:“是有這個意思,要不然我去别的屋也行,我就不相信你這裏隻有這一間卧室。”
“的确是有幾間客房,但我不打算去睡,也不打算讓你去。”葉深繞過來,掀了被子躺下,然後利落的伸手将燈關掉。
一切瞬間就暗了下去,喬一陽的身體也跟着僵住。
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就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這比兩個人結婚之後第一次親密接觸還緊張,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伸手放在胸口,試圖把那如雷如鼓的聲音壓下去,然而,并沒有什麽用。
喬一陽眨了眨眼,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他剛剛也說過的,不會做什麽的。
才暗暗的吐了口氣,腰間就突然多出了一條手臂。
“你幹嘛?把手拿開。”
黑暗,将一切都放大。
喬一陽的聲音變得清晰而透徹。
“不睡?還是睡不着?”
葉深的聲音低沉又不失溫柔,好聽的讓喬一陽心尖爲之一顫,雖然看不清葉深的表情,但卻可以通過從前的影象想象得到他此時的樣子。
“你這個樣子我怎麽睡?”喬一陽沒有好氣地質問。
身邊響起被子磨擦的聲音,下一秒,他的氣息就吐在她的耳邊,讓喬一陽的身子跟着都顫了起來。
“從前你可是不在我懷裏就睡不着的。”
喬一陽抓住他的手,挪到一邊,“今時不同往日,你不知道嗎?現在我是身邊有人就睡不着。”
剛剛被挪走的手臂下一秒又搭了上來,身子似乎也往這邊挪了一些,喬一陽明顯的感覺到耳垂邊上那柔軟的觸感。
“陽陽,我很高興你能這麽說,這說明你身邊一直都沒别人。”
喬一陽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我身邊有沒有别人和你沒關系,那是我自尊自愛,我和你可不一樣。”
摟着她腰肢的手臂又緊了幾分,靠攏過來的溫熱的胸膛讓被窩裏的溫度又上升了許多。
“我哪裏不自尊自愛了?自從和你在一起以後,我可就再也沒有過别的女人。”
喬一陽極其不屑的‘嘁’了一聲,說道:“你當我是瞎的嗎?上次在商場遇到的那個女人是誰?陪你去參加什麽宴會的那個女人又是誰?葉深,你是不是覺得我傻,想怎麽騙就怎麽騙?”
“陪我參加宴會的那個的确是我的秘書,不信的号你改天可去公司看一看。至于在商場的那一次,那個女人是一個世伯家的妹妹而已,說是想送斐然禮物,所以就去了商場。”
“妹妹?切,你當人家是妹妹,人家未必當你是哥哥。”
“那是她的事,她怎麽想和我沒有關系,陽陽,但這一次我的确是很無辜的。”
“你無辜什麽?美人在懷了,你還有什麽好無辜的?那個女人明顯就是想當斐然的後媽了,家世相當,也合了你媽的心意,你還有什麽好無辜的?”
說起這個,喬陽就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是離婚了,但那從心底溢出來的醋意是怎麽收都收不住的。
喬一陽氣憤的質問反而卻換來了葉深低沉的笑聲,“吃醋了?”
“滾蛋,誰吃醋了?”喬一陽慶幸現在關着燈,可以很好的将臉上的绯紅掩飾住。
“還說沒吃醋?這滿屋子都已經是酸味了。”葉深在她的耳垂上輕咬一下,聽到喬一陽‘哎喲’一聲才滿意的放開她。
“斐然不會有什麽後媽的,放心吧,要說美人在懷……現在我懷裏不就有一個美人嗎?”
葉深調,情的手段可謂高超,喬一陽羞憤的一句話也接不上來,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哪裏有你那們位‘妹妹’家世好啊,而且也沒有人家漂亮。”
“你的确是沒有她的家世好,但我從來都不是看家世的那種人,更何況,在我眼裏,你就是最漂亮的,而且……你身材比她好啊。”
邊說着,葉深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從衣擺下面靈活的鑽了進去,一路向上,直接就覆上了那兩團讓人流連忘返的柔軟。
“你,你别耍流氓,趕緊把手給我拿開。”喬一陽拽着他的手,試圖把他給拉開。
可誰想到,人不但沒有拉開,反而被壓在了身下。
“寶貝兒,我想你了。”
喬一陽被他壓着不能動,渾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地方就隻有嘴了,“你給我起來,你壓着我腳了。”
“沒有,我很小心的。”
這一招沒管用,喬一陽又伸手去推他,反被他捉住手腕,按在腦袋兩邊,“說好不會碰我的,你趕緊給我撒手。”
“陽陽,你就沒想我嗎?”
“沒想。”喬一陽答的幹脆利落。
“沒想?那你緊張什麽?”葉深低聲輕笑,然後低頭就覆了上去,即便是在黑夜,也能精準的找到她的嘴唇。
這個吻,溫柔而綿長,像是要把喬一陽體力的力氣全部吸光一樣。
喬一陽微微的仰着頭,承受着,也享受着。
不想他,是假的。
想他的味道,想他的聲音,想他的溫柔,還有那讓人害怕的熱情。
可是這樣的想念卻又是不能說出口的,因爲隻要說出口了,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