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第299章

教壞徒弟,羞死師傅。

林大娘一下馬車,手都放在衣袖裏的,大冬天的她雙頰绯紅,明豔無比,引得來迎她的小丫帶着丫鬟們都多看了她幾眼。

林大娘的臉更紅了,先行去洗漱了一翻才去母親們那裏。

大将軍倒是不嫌丢人,跟着她的屁股不放,林大娘一路白了他好多次,他也當沒看見一般。

林大娘給他換好衣裳,給也系披風要帶他走的時候,他當着小丫她們還親了一下她的手,引得林大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罵他臭将軍。

臭将軍眼睛看着她明豔的臉不放,嘴巴又親了她的手一下。

大娘子急喊:“不要親了,手都要親爛了。”

大将軍低沉地笑起來,震得林府大娘子的胸口砰砰直跳,這臉上的绯紅又豔烈了起來,隻紅不褪。

“讨厭!”她強自鎮定,又拍了他一眼。

這廂,見他們還跟新婚燕爾一般胡鬧調笑,丫鬟娘子們偷笑不已,小丫也是好笑。

不過,她們大娘子也是兇了一點,虧得姑爺縱她,從不說她。

林大娘去母親們那邊,臉上的豔紅沒褪,桂姨娘是沒看出其中個道來,但是她拉着大娘子的手,很是感慨地道:“大娘子,你真好看!”

林大娘哭笑不得,點了點她的額頭:“油嘴滑舌。”

“是真的,不信你問夫人。”桂姨娘見她不信,還急了,轉頭就向夫人說:“夫人你說是不是?”

林夫人笑着點頭,看着女兒的臉也是微笑不止。

女人的日子好不好過,都寫在臉上。

她從女兒光滑明亮的臉上看到了她的幸福。

**

刀府一行人初十上船,初九這天,就已經有一大部份行李上船了,這次林府的船隊也要上京,之前不少商船的東家一聽說彪騎大将軍和夫人上京的日子,就又找上林府的家主,商量着跟着一塊上京。

現在官府管得嚴,沿路是沒有爲非作歹的,走船比過去安全多了,但有大将軍在前,那就是萬無一失了。

要知道現在統管陸道和河道這兩條官道的大統督領,就是大将軍的麾下大将,沒有那麽不長眼睛的人敢劫他的道。

這頭懷桂也替姐夫,姐姐答應了下來。

這事也是林大娘應允的。

他們夫婦出京聲勢不大,但也不小,沒瞞住誰,他們夫婦倆的位置也就在這,也不如回家的聲勢更大一點。怅州的商人想借他們刀府的風圖個安全,圖個名聲,以後在京裏讓人知道他們跟刀府有關系,也在京裏好走動一些,而他們夫婦倆也是一樣的,因這些人的跟随,他們也能其顯出聲勢跟影響力來,也沒被人占什麽便宜,都算是互惠互利的關系。

其實就大将軍而言,他這種世家子弟出身的人,環境所給他的官*本*位的想法還是很嚴重,好在他家大娘子是“奸商”的女兒,娶了她,在她的影響下,他待商人跟待他平時見到的朝臣和下将無異,想法也早就變了過來。

因此,他有因位高權重的積威,但看不起人的高人一等卻沒有。這天臨行前,他去了各家頭一年的頭一次走商,按慣例祭河神做法事的大法場,還呆了一會,跟大家說了會話,喝了杯酒,怅州的大小掌櫃的管事們也是近距離地跟這位傳奇的大将軍見了個面,也真真算是長了些見識,也對朝廷對他們這些商人的看重有了實打實的切身體會。

現在确實是與過去不同了,以前他們哪能見到這等朝中大臣,本身地位還能到這個高度,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尤其是張記,之前張大掌櫃還以爲張家在他手裏撐不了幾年就要被官府吞了,哪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前程景象完全不同了。

所以對于林府,諸家心裏也都有數,凡是與林府有關的事,是要給予林府一些方便的。

林府大娘子這一嫁,可是爲怅州做了不少事情。

這頭張家的大掌櫃也成親了,林大娘子帶着丈夫歸甯,他也沒湊這個熱鬧,隻是按往常一樣給林府送了年禮,不輕不重的,也沒給林大娘子特地送什麽東西。

他跟大娘子之間保持相當遠的距離,有關于她的事,一點也不去碰,更不用說去想,去問了。

這次大将軍見到他,還問了他兩句布坊的事,聽到他們張記的布往塞北和最北都開了分坊,也沒遇到當地官府欺壓的事情,他就點點頭,沒說什麽,下一個掌櫃的說話去了。

大掌櫃的笑看着被衆人簇擁,甚至膜拜的彪騎大将軍,微笑着退到了人群的邊上。

他此時無波無緒,什麽也沒想。

總有那麽一個人,你不适合她,隻能把她當天上明月,遠遠地看着。

**

林大娘這頭已經從大将軍那裏知道太子已經被廢了,跟他親弟弟一樣被幽禁在皇苑,另外,皇族的老族長其王死了,爲争皇族族長之位,在京的幾位王公王叔那可是争得頭破血流。

林大娘無比慶幸安王帶着她的三姐姐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她家三姐姐犧牲了衆多,甚至賭上了自己的命,才安撫好了安王心裏的一些傷痕,才讓安王變得像個正常人了一點,而不是時哭時笑,像個瘋子一樣随時都走在崩潰的邊緣。安王此時要是在京城成了皇族的族長,手下又是血腥無數,一生都要是在爲皇帝殺人的話,他早晚都會瘋的。

林大娘現在是一萬個明白她家三姐姐爲何這麽急着走了。

這要是走得晚一點,安王陷在泥沼的底部,是再也脫不開身了。

京裏發生了衆多大事,好在國學堂無風也無雨,一點事情也沒出。

大将軍說朝上還是有人參了他們夫婦倆,但被九皇子雲淡風輕地擋了回去。

九皇子現在已經幫着皇帝親手打理朝政了,他雖沒被封爲太子,但已經站在了以前太子站在皇帝身邊的那個位置。

他們夫婦倆就離開了那麽點時間,皇宮就跟翻了天似的,天都變得不一樣了。

林大娘也不知道該爲他們夫婦的這一趟走親慶幸還是後怕,但也很顯然,他們夫婦倆還是抓緊回去的好。

他們不在,哪怕有九皇子偏幫着,他們底下的人受身份局限,也不能應付朝中局勢太久。

而且,林大娘非常清楚,現在皇帝是對沉盈有愧,在做彌補,所以沉盈所做的種種才有份量,但一旦皇帝覺得補夠了,他也就沒那麽溫情了。

皇帝那個人,林大娘再清楚不過,是個最最會把一切事情具體利益化的人,他身上有溫情,有感情,但太有限了,而且,他的溫情感情都是用來溫暖他自己的,一旦他覺得夠了,他就要當那個把所有人都拿捏在他掌心的君主了,而這,才是他的本性。

而這種殘酷的本性,也是他能帶着大壬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根本,他太有能耐了,也太适合當這個帝王了,林大娘不在京裏盯着皇帝看他使什麽幺蛾子治他們夫婦倆,她都不放心。

大将軍跟她,身後可是有兩大家子在蓬勃生長,她的兒女還在幼苗往上長的時段,他們可禁不住皇帝的制衡。

遂回京也是勢在必回了,而且,沉盈在朝廷的地位也勢必得由他們夫婦倆拉一把才行。

宇堂南容這邊也是收到了弟子給他的信,女弟子一來跟他通完氣,他就跟女弟子一點頭:“回吧,我們帶着人歸,皇帝心裏也有數。”

他帶了弟子們的家眷去京城與弟子們團聚,是短時間裏沒想着離開京城的。

有他帶着弟子們坐鎮國學堂和刀府,皇帝想卸磨殺驢也還得再細細想幾年。

宇堂南容非常清楚,這場博奕,得耗到皇帝死,他和他想回江南安居的老弟子們才能在京城得已脫身。

而下任的新皇是不是九皇子,一切還不可說,他也想去盯着看一看,才好知道他該在其中做點什麽。

“現在九皇子勢足,您看?”林大娘問她先生的看法。

“皇帝那性子,他不會把所有的寄望放在一個人的身上,”宇堂南容跟女弟子搖頭,“現在九皇子也是趨勢而爲,長久不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想來,九皇子也是這般想的。”這也是他們得盡快回去的原因,看清楚皇帝的打算,“而且九皇子偏着我們,就皇上看來我們夫婦倆是已經站在九皇子那邊了,先生,您覺得皇上的肚量有沒有大到把我們都容下的地步?”

宇堂南容這次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他朝弟子道:“琰……”

“先生!”林大娘朝他垂下首,望他賜教。

先生跟她不一樣,她受單方面個人的私欲所局限,看問題的角度絕沒有她先生來得全面和大氣,還有宏觀。

他看着弟子,“大壬能走到今天這步,我們能走到今天這步,這就是他容下來的結果,至于他還能不能看着刀府坐鎮天下,這個在于他,也在于你們,最重要的,是在于你們能不能給他看到一個他能容得下你們的理由……”

“不要小看他的肚量,”宇堂很明白他這位女弟子對他的崇敬,在道理和學識這方面,她從來都是虛心好求,“就如你師娘跟我從未看輕過你的肚量一樣。”

“琰,”宇堂南容拍了下她的肩,“此次進京,你就再做幾件讓先生驕傲的事來,可好?”

林大娘笑了起來,“先生,您太看得起我了。”

“不是看得起,”宇堂南容冷漠道:“隻是你做不到,你們刀府就死定了!”

林大娘聽着乍舌不已。

她這先生,就不能對她稍稍溫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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