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的目光落在那七道至強者的神識上,可惜來這裏的都是神識,無法看清其真面目,否則蘇寒定然要認一認。
“今天的大帝會議,商議的事情是霧魔海之戰!”
雲夢老人開口,點明了今日的議題,旋即伸手一揮,頓時一道道光束亮起,落在了蘇寒和飛仙大帝等人的身上。
除了死去的宋帝王三人和無法現身的大威魔王,參與霧魔海之戰的十七位大帝境強者都被光束所照亮,就連春族族長和夏族族長也沒有幸免。
“此次霧魔海之戰,共隕落三位大帝,爆發了極其惡劣的大帝混戰,更有半神之戰爆發,這嚴重的違反了大帝盟約,所有交戰的雙方,都要受到懲罰!”
雲夢老人聲音铿锵,不似蘇寒之前所遇見的和藹可親,此時将霧魔海之戰定了性,更是定下了今日議題的基調。
顯然今天商議的,不是霧魔海之戰的起因或者對錯,而是對雙方的懲罰,畢竟不管怎麽說,此戰都嚴重的違反了大帝盟約,更是開了一個極其惡劣的頭,若是不給與嚴重的懲罰,日後其他大帝跟風開戰,那大帝盟約就名存實亡了。
當然,大帝盟約本就是一個松散的組織,懲罰可以有,但不可能涉及生命安全,否則誰也不會願意,就像之前的飛仙大帝,其懲罰就是禁足十年,隻不過因爲蘇寒的緣故,飛仙大帝不得不前往霧魔海一戰,算得上是罪加一等了。
“既然有半神之戰,那就先商議這個吧!”
七位至強者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這是一個渾身籠罩在朦胧黃光裏的神識,給人一種如大山般巍峨,又如大地般厚重的感覺,仿佛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
蘇寒不知道這位至強者是來自哪個地域的,但無論哪一個,都擁有絕對的壓制力,而他既然開口了,雲夢老人自然也會給面子。
“春草大帝,夏烏大帝,你們二人身爲神族族長,貿然開啓半神之戰,雖然是在虛空深處,但也嚴重的違反了大帝盟約,你們自己說,該如何懲罰?”
雲夢老人并未給春族族長和夏族族長顔面,在這個實力爲尊的實力,他的實力比春族族長和夏族族長強,那麽他便有資格居高臨下。
“下一次的神墟,我夏族讓出一個名額!”
夏族族長顯然早已想好,此時開口,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夏族族長的話一出,蘇寒明顯感覺到所有大帝境強者都目光一凝,看樣子這個什麽神墟名額,不是一般的珍貴。
就連雲夢老人也沒想到夏族族長竟然如此果斷,不過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夏族族長這是故意拉春族下水。
神墟隻有大帝境強者才能進入,夏族原本有四個名額,但這一次燼滅大帝死了,其實本就多出了一個名額,而他提出這樣的懲罰方式,對自己損失不大,但卻讓春族族長很難辦,畢竟他的罪名和夏族族長是一樣的,夏族讓出了一個神墟名額,那春族讓不讓呢?
要知道春族可沒有折損大帝境強者,若是讓出一個名額,那可就少了一次大機緣。
“春草大帝,你怎麽說?”
雲夢老人默認了夏族族長的懲罰方式,此時轉頭詢問春族族長。
春族族長自然不舍得将這名珍貴的名額讓出來,所以他打算交出五株不死藥作爲懲罰。
“不夠,十株!”
雲夢老人本就與夏族有舊,此時抓住機會,又怎麽會輕易的放過春族族長,不過他也知道讓春族族長讓出名額是不可能的,但不死藥也要多坑一些出來。
“最多八株!”
春族族長沉吟片刻,道出了自己的底線,他也是半神強者,更是春族的族長,又豈會這麽容易被雲夢老人壓制。
“好,那就八株!”
雲夢老人也知道這差不多是春族族長的底線了,因此沒有繼續壓迫,否則春族族長的反彈也不是那麽容易壓制的。
春族族長和夏族族長的懲罰便就此定下了,但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春風大帝、黑湮大帝和夏蟬大帝也需要懲罰,當然他們的懲罰要輕一些。
最終春風大帝三人也受到了不小的懲罰,即便他們是神族的大帝,也肉疼無比。
春族和夏族已經懲罰完畢,剩下的就是飛仙大帝和陰陽大帝等人了。
“陰陽大帝、南宮大帝、飛仙大帝,你們三人的禁足期還未結束,這次又參與了霧魔海之戰,罪加一等!”
雲夢老人重點點明了飛仙大帝三人,畢竟其他人可以算是初犯,但他們卻是二次犯罪了。
關于飛仙大帝等人的懲罰,雲夢老人讓他們自己說明後,便是進行商議,并且通過舉手表決的方式。
“飛仙大帝禁足百年,由老夫親自看押,不得離開天劍皇朝半步,否則老夫有出手的資格!”
雲夢老人開口,道出了對飛仙大帝的懲罰,之前的禁足隻是讓飛仙大帝自行禁足,但這一次卻是由雲夢老人親自看押,自然是不同的。
禁足百年,這個懲罰看似不太嚴重,但其實極爲可怕,畢竟飛仙大帝是天劍皇朝的皇主,若是雲夢老人有心要對付飛仙大帝,可以用各種辦法逼迫飛仙大帝,到時候飛仙大帝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甚至一個不慎被雲夢老人抓住把柄,可是真的會下殺手的。
對此飛仙大帝也明白,因此他提出了抗議,可惜這是舉手表決的結果,他即便抗議也無效。
不僅是飛仙大帝,南宮大帝和陰陽大帝同樣受到了嚴重的懲罰,這些懲罰比其他人更重,而且這其中可做的文章很多,遠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陸雲仙也受到了懲罰,不僅要交一株不死藥,還要被禁足一年,看押在荒古柳家内,陸雲仙雖然不願,但卻抗議無效。
最終,其他人的懲罰都已經有了結果,隻剩下蘇寒。
而蘇寒是導緻大名湖之戰、皇都之戰以及霧魔海之戰的罪魁禍首,對于他的懲罰,也是最重要的。